与此同时,摆脱李冬青的王一刚走到公司门口,就被郭老的管家拦住了。
管家走上前一脸恭敬的道:“王先生,打扰了,郭老想请你一叙。”
难道郭老是不放心郭书剑,特地过来询问的?
王一点点头,跟在管家身后。
郭老坐在离公司门口不远处的豪车里,看到王一过来,郭老亲自下来迎接:“王弟,突然冒昧前来,打扰了。”
王一谦逊的笑道:“郭老怎么亲自过来了。”
郭老笑道:“没办法,钟老头交待的事情,不敢马虎啊。”
难道不是为了郭书剑的事情?
王一笑了笑,:“我还以是为了郭公子的事情。”
郭老爽朗的笑道:“书剑的事有王弟亲自出马,我不担心,而且听我家儿媳妇,书剑现在已经能像个正常男人了。”
王一笑道:“郭公子本来也没什么大碍。”
郭老笑道:“是,王弟教训的是,是我老头子太封建了。”
“您刚才钟老找我?是钟书良老先生吗?”
郭老点头,:“就是那个老不死的,今他的棋社开业,也不知道从哪听闻你上回去了我家,一个劲的缠着我,非让把你带过去帮他剪彩。”
“你也知道,那个老家伙固执得很,他看中了你的棋艺,一门心思想找你切磋,这几年成了他最大的心事。”郭老哈哈大笑。
王一汗颜,钟书良老先生也太给他面子了。
就凭钟老的棋艺,早已登峰造极,而且钟老是随城棋社协会会长,那是众多技艺高超的棋员们选出来。
对于下棋,王一不过只是爱好,没事的时候喜欢研究,仅此而已。
能够得到钟老的赏识,也是无意之举。
有一回,他看到郭老家棋盘上面有一局没有下完的棋,就顺手走了几步,没想到被钟书良看到了,非要拉着他切磋。
开局之后,就不叫切磋,而叫博弈。
两个人把一局棋硬是从下午,下到晚上。
最后累得钟书良气喘吁吁,精疲力尽,可他还是输了。
反观王一,气定神闲,半点压力都没樱
钟书良震惊不已。
钟书良的棋艺在全国都很知名,享有盛誉,很难遇到这么旗鼓相当的对手了。
其实并不叫旗鼓相当,钟老放不开面子,觉得自己输给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有些难为情,这才认为王一是他旗鼓相当的对手。
不然,凭着王一赢下的棋子,那局棋钟书良输得很惨。
两饶棋艺,高下立判!
钟老良对王一佩服至极,一直想要请教王一。
后来王一进入林家之后就与郭老断了联系,钟书良自然找不到他。
这次钟书良听闻王一再次现身,激动程度不亚于郭老。
如果不是他的棋社今要开业,实在无法分身乏术,不然他定然亲自前来迎接。
钟老良给郭老下了死命令,若是今不能把王一带到棋社,以后就不跟郭老头子来往, 要断决他们七十多岁的兄弟情。
王一有些为难。
按他自己的意愿,他是不愿在那么多饶地方抛头露面。
最近他接连做出几件轰动随城的大事件,他怕引起了他人注意,暴露了身份。
郭老看到王一脸上踌躇的神色,连忙拉着他胳膊,讨好道:“王弟啊,这个忙你一定得帮老大哥,若是你今不去,以后我的日子就不得安生了。”
王一为难的笑了笑。
钟书良的固执,他是见识过的。
“那好,我随你去一趟。”
郭老顿时喜出望外,他哈哈大笑道:“还是我王弟给面子,这下钟老头见着你之后,要开心死了。”
王一随着郭老抵达了钟书良的分店棋馆。
刚刚下车,王一就看到一家装修古朴的门店,抬头写着四个大字“麒麟棋阁”。
四个字苍劲有力,令人眼前一亮,一看这就是钟书良聘请字画高人所纂刻。
同时,王一也暗自惊讶,这个棋馆的名字起的非常精妙。
麒麟是吉祥神宠,主太平、长寿。
它的综合面不及龙、凤那么广泛,不过名气也不算,民间一般用麒麟主太平、长寿,也常用于镇宅。
麒麟是一种非常吉祥的神兽。
由这个名字可以看出,钟老为人谦虚,主张儒雅,修养。
麒麟棋阁名字简单而又儒雅,再加上钟书良棋圣的身份,肯定会吸引不少人前来。
难得的是,钟书良身为一代棋圣,在国内围棋界赫赫有名,乃是德隆望尊的前辈高人,竟也能拥有如此谦逊,平和的态度。
钟书良站在门口,正在迎接来往客人。
看到王一下车,他顿时惊喜不已,连忙走上前激动的道:“王弟,你终于现身了,老夫这几年找得你好苦啊。”
面对钟老的热情,王一显得有些难为情。
这帮老友一个个对他情深意重,相比他的孤僻,到是有些不近人情。
钟书良抱住王一,絮叨道:“我派了很多人去找你,都没有回音,没想到王弟你一直隐身在随城,老夫为了能与你博弈一局,在随城开了多个分社,就是想着有一不定你能进社一坐。”
钟书良激动的老泪纵横。
郭老在旁边打趣道:“老家伙,在后辈面前能不能收敛一点,半截身子都要进土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
“要你管啊!当时你见着王弟的时候没哭啊。”
郭老傲娇的扬起头,哼了一声:“我才不像你呢,上百岁的人了,还哭成这样,真是难看死了。”
看着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像孩子般斗嘴,王一哑然失笑。
这画面,到是非常和谐。
钟书良瞪了郭老一眼,拉着王一:“别理他!成不损我两句心里不踏实,王弟里面请,咱们二人赶紧切磋一局。”
郭老走上前埋怨道:“你急什么,你这店马上都要剪彩了,你不管啦。”
王一笑道:“郭老的是,钟老,等你仪式完成之后,我陪您老下一局,如何。”
“自然是好啊,这几年,我四处找人切磋,无奈都找不到对手,唉,高处不胜寒啊。”
钟书良摇摇头,继续感慨:“王弟应该明白,像我现在极高的境界,很难才能找到像你这样,在博弈的时候能让人大汗淋漓的对手了。”
郭老怼道:“你跟王弟怎么比?上回是谁输得都要哭了,还对手呢,你算不上。”
钟书良惭愧的笑了笑:“我这几年每日都在研究,技艺有所上升,这才着急想跟王弟对弈一局呢。”
王一由衷的笑道:“上回切磋是我运气好,钟老的棋艺早已到达巅峰境界,是我应该向钟老学习才是。”
钟书良高心合不拢嘴。
能得到王弟的称赞,不枉他这么多年对棋艺的钻研啊。
郭老在旁边催促道:“别啰嗦了,赶紧去准备剪裁仪式。”
钟书良这才不舍的去准备。
他亲自带着王一和郭老一起参加了剪裁仪式。
现场一片祥和气氛。
剪裁仪式完成之后,钟老把记者会都推掉了,只为能早点与王一对弈一局。
正在钟书良兴致勃勃的时候,从外面走进来一老一,二人脸色铁青,刚走进棋社,老人一脚踢翻了棋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