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庚独自返回院子,院子坐北朝南,阳光倒是充足,迈入西间的一间屋子,盘膝坐在床上便直接开始修炼起来。

修炼时对四周灵力波动极为敏感,但未生神识,对周遭的感知便只能靠五识,即眼口鼻耳身,而有些修炼者喜欢封闭一些感官,让自己更容易进入修炼的状态,相反的。对四周环境的掌控力自会有一些下降。

吴庚修炼的《大道策》不愧是顶尖功法,其恐怖之处自己也只是窥见冰山一角,但即使如此,自己修炼的进境也是一日千里,四周的灵气就如同被卷进一个漩涡般,疯狂朝自身涌来。

一连修炼数个时辰,即使是能清晰的感知到自己修为进境被极速推进的前提下,也感觉到有丝丝疲惫,大道如此,真不明白道老所那些动辄闭关万载的老怪是怎么忍下去的,不会被活活逼疯吗?

吴庚修炼至今,虽撑得上刻苦,但真到了那心弦绷紧的时候还是会让自己放松一下,走出房门,活动下筋骨。

杂役管事的院子虽也是像那杂役弟子住所一般,只是面积大上不,一应物件倒也齐全,逛了一圈,厨房竟有些动静,那冷脸少女此刻正在屋内准备生火做饭,旁边堆置了不少兽肉。

少女看见吴庚前来,立刻起身,用毛巾擦拭一下手,随即从腰间取出玉牌,递给吴庚。

吴庚视线落在兽肉之上,这是自己让少女拿着自己的玉牌前去储峰领用的,怕有不下一两百斤,够自己半月的食量啦,只是,这储峰不是得到指令后会有专人送来的吗?看着少女哪衣背上的一片油腻,鬓角的头发都被额头的汗水沾湿贴在皮肤上,哪火红疤痕旁的皮肤一脸煞白,触目惊心,吴庚目中一片冰寒。

少女似是被吴庚无意的眼神吓到,不自觉退后了两步。

吴庚反应过来,敛藏情绪,看向少女递过来的玉牌,淡淡的开口,“你收着吧”,转身离去。

吴庚对这百花谷宗门已经颇为了解,内外储峰各自在内外宗,分别为内外宗正式宗门弟子运送一些常规储备。

而在这之外,也有一座杂役弟子间的储峰负责所有院的杂役弟子物品储备,此次吴庚让少女去领肉食,被如此对待,不知是那储峰落了自己的面子,还是心疼那受委屈一句话也的少女,吴庚目光冰寒,沉默中向储峰疾驰而去。

以自己的速度尚且奔行了半柱香的功夫,更不要那少女虚弱的身体,想到那零零散散的兽肉,不知道是那少女来回奔波了几次才扛回去的。

看向面前的一座山峰,中腰倒有一片极为宽阔的场地,云雾缭绕间一片片楼宇若隐若现。

此刻,一间两层楼宇内,数位白袍正在喝酒讨论,笑声在这云雾中远远传荡开来。

“师兄今日对那甲字院是否有些不妥?”一位矮胖白袍看向坐在主位上的师兄道。

哪坐在主位上的白袍杏眸微眯,给人一种狠辣之感,倒是没有回话。

左手一人却是接话道,“咱兄弟几个守着这个储峰,不趁机让这些杂役管事吐点东西,对得起自己吗”

“那甲字院管事像是凭空蹦出来的一个人物,就怕和宗内牵扯,若是点背,哥几个怕是要少不了苦头”,矮胖白袍道。

另外一人却是嗤笑,“哥几个修炼谁不缺资源,再,这也不是咱第一次干,只要在座各位不乱传,谁又能知道”,随即一双眼睛如毒蛇般扫向在坐的各位,看的几个白袍脊背发凉。

“行啦,这次只是提醒,若他不上交孝敬钱,下次一根兽毛都不给他,看他又能如何”,坐在主位的杏眼白袍一槌定音,无人再有异议。

“只是不知那丑女人那来那份毅力,她能搬多少就可以搬走多少,她那身板还真搬走一二百斤,真是丑人多作怪。”靠近门口的一位白袍道,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突然,轰的一声,大门直接飞了过来,最后话的那白袍躲闪不及,瞬间被卷着倒飞出十数丈,躺在地上两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有什么好笑的分享分享”一道冰冷的声音从那门口的身影处传来。

众人大骇,这他喵的是什么力量,一击将这百斤重的大门打出这么远,那躺在地上的兄弟即使能活恐怕也要躺上个把月,随后都一脸惊恐的看向那门口处的身影。

那杏眼白袍上前几步,脸色铁青,却也忍着抱拳道:“不知是哪位师兄?此举又是为何!”

哪门口蓝袍少年上前几步,露在众人视野中,冷冷开口:“欺负我手下的杂役弟子,你又该当如何”

“你是那甲字院管事”

吴庚扭头看向那开口的矮胖白袍,淡淡开口,“正是”。

众人一惊,这杂役管事什么时候都这么猛啦!

但却也有一位白袍听到此间,却是嗤笑,“原来也是个杂役,你想…”

话还没完,就看那蓝袍少年一动,眼前一道蓝芒闪过……

吴庚右手掐着那白袍少年的脖子,生生将这比自己还高的白袍举起,后者脸色憋的一片青红,嘴里却不出一个字来。

吴庚看向少年,道:“你想什么”,眼中满是轻蔑,他在这屋内,于四周众人敬畏的目光里,顿时显得威武霸气。

众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哪白袍师兄就已被制服,对这蓝袍少年更是畏惧起来,丝毫不敢有所动作。

吴庚转头视线落在那杏眼身上,炼气二层,就已是这里修为最高的。

那杏眼白袍被看的头皮发麻,尤其是对方的一双眼睛,仿佛将自己看透一般,却也是忍着畏惧上前道:“还请师兄手下留情,此事是我等责任,我等愿赔偿师兄。”

吴庚将那手中已昏厥的白袍随手扔出,冷冷的道:“交出储物袋饶你等一次。

杏眼白袍眼睛微迷,这里有储物袋的只有他一人,还是他有幸获得的一件,里面有自己数年的积蓄,怎愿甘心白手送出。

其他人见状却是连忙劝着杏眼白袍莫要再惹师兄生气,那白袍却也是气急道:“你休想……”,只是话语还没言尽,便步了上位白袍的后尘。

吴庚看向手里这被提着的杏眼青年,双手胡乱扒拉,脸色铁青,随时有昏过去的可能,松了些力气,淡淡道:“现在想法有没有改变”。

那被提着的杏眼白袍早已被吓得肝胆欲裂,刚才他真是切身体会到死亡的味道,咳嗽着连忙道“师兄尽管拿去,以后甲院随意来此取物资……”

吴庚摘下后者储物袋,将手中青年随手一扔,扭头看向还站着的几位,冷冷道:“招惹甲院,先想想有什么后果”,转身离去。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再不敢对这甲院有丝毫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