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疾喝了一口茶，继续道：“皮关山担心家中坏事传出去，把那些生病的下人都遣到偏院干活，不让他们露面……”
“他们现在都在皮府带病过活，除了不用忍冻挨饿，他们过的很辛苦，有的人病情加中，苟延残喘，有的保持原样……”
“皮关山并不管他们的死活，任他们自生自灭，我也才从他们口中得知皮府真相……”
“皮关山担心了过一段时间，见自己没那么严重，他继续享受生活，几个月后，他的通房丫头又生病，跟之前的丫头一样……”
叶月听得直蹙眉，绿鸳脸色复杂，不禁摸摸自己的头发。
柯疾顿了顿，眸色暗沉地继续道：“这个时候，皮夫人生下了孩子，那孩子身体焦黑，皱巴巴的，没有人样，夫人一看，直呼妖怪，吓得晕过去，婴儿也被摔死了……”
“啊！可怜的孩子！”绿鸳忍不住哀呼，直掩面。
柯疾看了绿鸳一眼，叹了口气继续道：“皮关山知道之后，直接命人把夭折婴儿烧了，第二天，那个通房丫头也死了，据说是自杀……”
“之后，皮关山就病了，头发也掉，血也吐了，但他并没有死，拖了两年多，没掉的头发都白了，身体虚弱，不至于走路需要人扶的地步，但房事是有心无力了，皮家看来得断后了……”
“皮夫人倒没事，人一直挺好的，现在皮家，由皮夫人管理着，皮家死人的事自也是被禁言，外人只知皮老爷生过大病。”
柯疾几乎肯定道：“姑娘，那皮关山定是在墓里沾到的毒了，但为何中毒最深的皮关山却没死？”
绿鸳急切地看着叶月，等主子解惑。
叶月眉头紧蹙，片刻之后才道：“这可能是皮关山泄毒了。”
“泄毒？”绿鸳奇怪地看着她家神医小姐，是说排毒？
泄毒？柯疾一怔，想起东凤国那个药人，叶月治疗他的时候给他逼毒的方式，顿时明白了。
“行房事时，皮关山把毒发泄出去，传入通房丫头体内，所以，他身体里的毒无意中得以减轻，丫头受毒，身体承受不住，死了……”
“这毒还可以通过空气传播，靠近他的下人也病了，但感染速度不比亲密接触快，所以那个小厮慢丫头死去……”柯疾摇摇头。
绿鸳也聪明，听柯疾这么分析，她脑袋也通了：“那皮夫人是因为把体内的毒传给孩子，所以孩子生出来才……那个样，所以皮夫人才没事？”
叶月点头肯定绿鸳的猜测：“没错，夫人跟皮关山在一起时也受毒了，所幸这毒是慢性发展，夫人又及时怀孕，她受的毒传到了胎儿身上，她生孩子时，毒跟孩子一起排出来，她身体里应该残留毒性，但毒性稀薄，她身体可能产生了抗体，所以没事，只要她不跟皮关山接触。”
柯疾点头：“自通房丫鬟死后，身怀孩子的夫人就不跟他人接触，连皮关山也不见，生孩子时的惊吓，加之皮关山的病状，她更不会见皮关山了，有事都叫人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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