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香槟等饮料,耍得正欢。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朱光护被香槟洒了一身,声音里难免带着一丝愠怒。
“教练?你回来了啊!快来和大家一起庆祝,咱们赢了!晋级决赛了!晋级决赛了!!!”张晓瑞这个傻缺全然没看出朱光护跳动的眉角,再次把手中的香槟摇了摇,似乎想对准朱光护身后的欧楚良。
“够了!都给我停下!”朱光护再也忍不住大吼起来:“立刻,马上!!!”
一瞬间,房间里的嘈杂声消失,所有人都楞在原地。
“混蛋_!让你们欺负我!”
被压在最下面的商议完全不知道人群外的情况,见没了束缚,立刻推开众人的手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酒,一把夺过李金禹手中的香槟,摇了摇从人群中冲了出来,下意识朝前方狠狠一扬:“哈哈,赢了,赢了!!!”
看着周围人惊出的双下巴,又看了看再次被喷了一脸的朱光护,商议这才察觉到不对劲儿。
眼前的朱光护浑身都在颤抖,像一个随时可能喷发的火山。
“教、教练?您,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商议一下子把手中的酒瓶背到身后,脸上摆出一副天真的表情。
眼看着朱光护这座火山即将喷发,欧楚良从朱光护身后走出来,一把捏住商议的耳朵。
“啊!疼疼疼疼疼疼疼...欧哥,你轻点...”
商议被提溜到一边,欧楚良对着商议的屁股一抬脚,把他踹到角落里:“快把裤子穿上,你以为这是在游泳池?”
“噢...”商议哆嗦地放下了手中的酒瓶,然后随手拿了一件球裤套了上去。
朱光护抹了把脸,终于爆发出来。
“谁TM让你们庆祝的?这酒哪来的?”
“你们都TM疯了是不是?”
“都TM皮痒痒了?”
“决赛赢了吗?”
“夺得冠军了吗?”
“踢赢个半决赛都这幅德行,要是夺冠了你们这群人不还得飞上天啊?”
“都TM给我把衣服穿好,收拾好行李跟我回酒店。”
“TMD,今晚除了楚良以外,都给我写一万字检讨,明天早上让楚良交给我。写不完谁都TM的不许睡!”
“一个个反了天了,老子还管不了你们咋地?”
在朱光护的怒骂下,所有人都像是霜打的茄子。全都低下头,也不管是谁的球衣球裤就往身上套,身上的水和酒也没有擦干净。
像郑义和张晓瑞几个喝了不少酒的人还不停打着酒嗝,每打一下就用余光瞟一眼朱光护,深怕他会过来给自己几巴掌。
欧楚良拿着毛巾一边给商议擦着身上的酒,一边低声问道:“小仪,你们这是怎么搞的?刘教练呢?李教练呢?他们不在你们就可以这样?谁允许你这样做的?”
“还有,这酒都是怎么来的?”
商议“阿秋”了一声打了个喷嚏,委屈巴巴道:“李教练和刘教练有事出去了,咱们回酒店的大巴车好像有什么问题,他去交涉了。”
“酒是球迷们送的,我们路过球员通道时,几个球迷从看台上给我们递下来的...”
一听是球迷送的,欧楚良更担心了。
“你傻啊你?小时候你妈没教你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能收?更何况这还是酒。这玩意对运动员来说是大忌,你不知道吗?”
“可、可是这不是一般的酒啊!”商议可怜巴巴道,“嘎子说这是香槟,还是上好的。而且还未拆封,这是球迷们的一点心意,我们就没多想,就收了。而且,而且我也没怎么喝,我就喝了一杯,阿不,一口,一小口。漱漱口就吐出去了,所以...”
“所以什么?”看着商议,欧楚良一副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他说是球迷你就信啊,他说没拆封你就信啊?要是往里面加点药,咱们就被一锅端了你知道不?”
“你小子平时挺机灵的啊,怎么赢个球这点防备心理都没了?”
“你这样,让我和教练放得下心吗?”
“你还以为是没长大的孩子呢?”
听欧楚良一连串地训斥,商议委屈得都快哭了。
明明酒不是他收的,他也没怎么喝。甚至庆祝时他还是被欺负的一方。
怎么你只说我?
我明明是受害者啊,欧哥你也不关心关心我,我...呜呜呜...
看商议这幅德行,欧楚良也叹了口气:“小仪啊,你变了。”
“欧哥,我没变!”听欧楚良这么说,商议吓得立刻抬起头,硬着脖子反驳道。
“还说没变?”欧楚良一巴掌打在商议头顶上,把他的脑袋往下一按,用毛巾仔细地擦着他被酒黏在一起的头发,“还记得前几年在阿伟家看世界杯的时候不?那时候郑义这老小子偷喝一口酒你就给我打小报告,现在呢?怎么这‘优良传统’没保持下来,你也和他们‘同流合污’了?”
见欧楚良提起往事,商议也自知理亏,闭上嘴不再言语。
就这样,全体健力宝球员在比赛后全都耷拉个脑袋,避开记者的闪光灯和采访,像做贼似的一个个快步溜上大巴车,回到了酒店。
当晚,所有人在洗完澡后几乎把笔头都快咬碎。在朱光护的命令下,不少人写到凌晨三四点才把检讨书写完,然后一头扑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次日清晨,欧楚良拿着一叠检讨书来到朱光护房间。
朱光护接过来挨个检查了一遍后,疑惑地问道:“楚良,怎么没有商议的呢?”
欧楚良长叹一口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无奈地说道:“教练,我正想和你说这事呢。”
“小仪他昨天被浇了一身的酒水,又担惊受怕了大半宿。现在发烧了,在床上躺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