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看到秦夜从府院之中走出来,二长老捋了捋胡子,开口问道。

“怎么样?什么怎么样?”

秦夜被二长老问的有些发懵,他刚才还在思索着自己是不是真的要去那所谓的武府看看,毕竟有武者竞争的地方,实力就能提升的很快。

被二长老突然问了这一句,秦夜也没有反应过来。

“臭子,我是问你三城选拔赛的名报好了吗?”

二长老又是怒喝道。

这为什么‘又’呢?

因为秦夜这家伙,有时候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满脑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您老这也不用发怒吧。我又不知道你问的是啥!”

秦夜看到二长老吹胡子瞪眼儿的模样,立刻做出一副颇为委屈的表情。

“咱们一老一,赶了这数百里的路程,你以为是来游玩的吗?除了这一件事情,还有其他事吗?”

二长老没好气的道。

“哦,我错了!”

秦夜就像是个乖宝宝一样,埋在头,站在二长老身边,对二长老那是服服帖帖。

前世叱咤风云的神剑至尊,竟然会有害怕的人,如果让认识秦夜的人知道,一定会掉一地的眼珠子。

这还是那个神剑至尊么?

自从灵魂重生之后,秦夜就一直在转变。

这样的转变,也不断在预示着秦夜,预示着他不再像前世那般无情,冷血!

“二长老,我们这是去哪儿?”

秦夜低声问。

“去哪儿?找地方住下!难不成你要回长平城?”

着着,二长老又有些莫名的愤怒。

为什么又‘又’呢。

因为他突然觉得,这秦夜在自己面前,有点儿装疯卖傻的感觉。

总之,就不像是一出手让他震惊不已的秦夜!

一老一少,一前一后,在大街之上寻找着住所。

……

……

“臭乞丐,竟然敢弄脏我衣服?”

一个飞扬跋扈的声音,在不远之处传来。

这个声音响起的同时,街上的行人纷纷闪避。

“我们不是乞丐,你凭什么骂人!”

少年气盛,激烈铮铮的声音。

突然的声音让秦夜觉得有点儿熟悉,放眼望去,一家酒楼前的街道上,似乎有人在争吵,仔细一看竟然还真是熟人。

熟人并不是真的熟人,只不过是有点儿缘分的熟悉之人。

被骂的人,是杜姓父子。

秦夜虽然在马车上躺完了这一路,不过那杜姓父子,却给他很大的印象。

一个父亲,忍受着右腿废掉的危险,带着自己的儿子,不辞路途遥远,不怕路途危险,跑来参加这个武府选拔,只是希望他儿子出人头地。

而这杜承志,对他的父亲也不愧为人子嗣,一路上心翼翼的牵引马车,避开山石乱路。

不仅一路步行,而且细心照顾,时刻都照顾着父亲的安危,他也算是仁孝有加。

父子二人一路走来,眼看就能圆满,不过这时候似乎又遇到了麻烦。

“我们是来参加武府选拔,参加三城选拔赛的,不是乞丐!”

杜承志见那人侮辱嘲笑自己的父亲,鼓足勇气,大声叫到。

“嗬哟。参加武府选拔?参加三城选拔赛?你好了不起啊!你好能干哟!真是张脸面了!”

那富家子弟阴阳怪气的笑道。

而他身边的青年同样是面露讥讽和嘲笑。

一时之间,杜承志一脸涨得通红。

这个画面让秦夜心头微冷,因为无论是‘夜秦’的那份记忆,还是自己上一世的经历,这样的画面都不陌生。

因为实力弱,秦夜也曾被人那般侮辱,而且不止一次。

正因为被人侮辱,秦夜才会奋发向上,才会成为神剑至尊!

“承志!”

杜承志的父亲叫了一声,立马抓住杜承志的手,不让他去招惹这群富贵子弟。

杜豹平日里只是让自己杜承志修炼,平日里又不修边幅,垂头散发,两人一身粗布麻衣,因为右腿受伤,杜豹杵着一根手杖,再加上家里没有女人照顾,显得邋遢无比,杜豹父子两人,看起来就像是个乞讨的乞丐。

被同龄人侮辱嘲笑,杜承志也是个热血青年,再加上被侮辱的是自己的父亲,那又哪里忍得住。

“承志,咱们惹不起他们,走吧!”

杜豹拉着自己孩子的手掌,他能感受到杜承志手上传来的巨力,那是因为屈辱的愤怒。

“想走?你们这两个臭乞丐。尤其是你,弄脏了我的靴子,就想这么走了?”

一身红色的福字马褂,金边宝玉腰带,穿的倒是富贵显赫,不过脸上的横肉再加上滚桶一般的身材,让人觉得是无比蛮横。

他这话出,几个同样是富家大半的子弟,立刻将两人围在了中间。

“这位少爷,刚才是饶不是,不心碰到了贵体,还望不要怪罪!”

杜豹将杜承志拉到身后,而他则是躬身道。

看到自己的父亲这般模样,杜承志双目通红。

“不要怪罪?”

“我这靴子可是三阶玄兽暴犀的犀皮制成,还绣有雪域冰蚕丝,这双鞋子怎么也要十万两银子!”

“被你这一脚踩来。你来看看,来看看,踩成这样,犀皮也起褶子了,蚕丝也掉了。你该怎么办呢?”

那身穿福字马褂,身材如同滚桶一般的富家子弟,伸出了他的脚,用折扇指着脚下道。

一听到十万两银子,杜豹突然一窒,十万两银子,他如何拿的出来。

“我们,拿不出那么多银子赔偿。”

杜豹掏出身上仅有了百两银子,这些是准备买些普通伤药,防止自己孩儿受伤后没有伤药,可是现在,却必须用来解决眼前的麻烦。

“什么?我这十万两银子一双的靴子,你想用百两碎银赔偿了事?你这臭乞丐,你不会觉得我也是乞丐,好打发是吧?明知道自己是个穷逼,就不知道长个狗眼?你就不知道看看这酒楼是不是你能进的?”

尖锐的声音,一句句侮辱之语,周围的讥讽嘲笑。

这番让人屈辱的场景,让杜承志再也忍不住了。

“我父亲不是乞丐。我父亲不是故意踩到你的,你的靴子擦一下就干净了!”

杜承志俯下身来,想用自己的衣服去给那马褂子弟擦一擦鞋子。

可是那只那人往后一退,将脚收了回去。

“哟呵,你想干嘛?这是给我下跪么?我福圆可受不起啊,我可是长太城的大善人,怎么能让可怜的乞丐跪我?”

又是一声声尖锐的嘲笑,杜承志被气得几欲疯狂。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杜承志站起身来,怒声道。

“想怎么样?赔钱啊!”

福圆拍了拍肥猪大肚,轻蔑的道。

“十万两白银!”

福圆又比了一个数字。

“我们,赔不起。”

杜承志听到这个数额,又压低了声音。

“你的靴子,我可以给你擦干净,擦干净后在补一补,那就和新的一样!”

杜承志连忙道。

“擦干净?兄弟们,你们听到这傻逼什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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