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间听到那一声轻笑，眉峰挑了一下，冷声发问：“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朱狰把方秋眉揽在怀里，并且在方秋眉额头上轻啄了一下，笑道：我啊，是眉眉的男朋友。”
本来那蜻蜓点水的一吻，就已经让楚云间心里窝火，这再补上这一句，无疑就是一枚引火剂，把那团火，瞬间点燃。
楚云间看着方秋眉，似乎想印证朱狰的话。
可他看到的是，依偎在朱狰怀里的方秋眉，眉眼弯弯，唇角轻扬，一下子就觉得是自己的什么珍宝被人抢走的感觉，想伸手把方秋眉拉到自己怀里来。
刚伸出手，就被朱狰一个拳头打过来。
顿时，楚云间的嘴角就有红红的血流出来。
这一幕，速度太快，另几人还没来得及出手阻止，就结束了。
朱狰看了看嘴角流血的楚云间，又看了看张文武：“我还没离开，别让其他人过来找不愉快。”
完，朱狰又离开。
张文武看看楚云间：“要不你先离开吧，做好充分的准备，再来接近眉眉。”
。。
张文武送走楚云间，返回来，坐在丁少聪身边。
本来到这里来，是为了丁少聪。谁知道，现在却发现，方秋眉的问题，远比丁少聪的要麻烦。
“眉眉，真的，你是要和这个朱狰在一起？”张文武率先打破了寂静的客厅，“即便他不爱你，你也要和她在一起？”
“武哥，我的事儿，我自己解决，好不好？她不爱我也没关系。”方秋眉回答的声音极轻，但很坚定。
“你和她在一起，就因为她和戎戎很像吗？”丁少聪忍不住，也问了一句。
方秋眉点着头：“不仅如此，她应该是你的亲人，聪聪。”
看着方秋眉的样子，丁少聪忽然觉得，陈月戎是最为残忍的一个人。
十年的日子，掏心掏肺地对待着，十年之后，撒手就撒手，连个回旋的余地也没有，实在是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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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呜！”一声猫叫声传来。
丁少聪和张文武循着声音望去，从方秋眉的卧室那边，走过来一只白色的猫咪。
“戎戎，来，到姐姐这里来。”方秋眉的声音又亲切又温柔，脸上洋溢着的光泽，令丁少聪和张文武很是吃惊。
原来是姐姐的陈月戎，此刻化身一只猫咪，还做了妹妹！
这个戎戎一步一步走过来，在她腿边来回蹭着。
方秋眉伸手把它抱在怀里，一下一下地晃着身子。
那种感觉，就像她怀里抱着的，是个孩子，而不是一只猫。
“眉眉，你有戎戎，让朱狰离开吧！”张文武尝试着和方秋眉对话。
“月戎，不会和我交流。朱朱，可以和我，和我笑，和我拥抱，还有亲吻。”方秋眉没有抬头，一下一下抚着戎戎的背，一边。
“眉眉，你怎么发现它的？”心翼翼地，丁少聪问出来这个问题。
“我刚来杭州没几的事，也是散步回来，拐进巷子口，它就躺在地上，两只后腿还流着血，浑身也脏兮兮的。”方秋眉的叙述很是清淡，听不出言语里的任何情绪。
丁少聪和张文武听着，啥也没，只等她继续讲下去。
“我带它去宠物医院治伤，一直折腾了两个多月才好。洗干净了，感觉这猫咪挺漂亮的，也就一直养着。”方秋眉看着怀里的戎戎，脸上一片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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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陈月戎离开后，方秋眉脸上鲜少看到发呆之外的表情。
“你怎么想着给它起个戎戎的名字呢？”张文武一直想探究方秋眉内心，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想照顾它，就像以前戎戎姐对我的照顾。十年的时间，我一直在享受着这份照顾，从来没有想过会有分开的那一。”方秋眉叹口气，眉眼间的疏离与伤痛，一下子又把俩人击倒。
方秋眉依旧沉溺在失去陈月戎的哀伤里，不能自拔，只是外表看起来超脱了一些罢了。
“我只是把它当成戎姐姐，实实在在去照顾。”方秋眉的声音里，散射着一种空洞，一种寂寞，让人无法招架。
“在月戎的腿伤彻底康复之后，我遇到了朱狰。他寂寞，忧伤，豁达，又自虐，有一张聪聪的脸，有着一种戎姐姐身上的洒脱不羁，是个有故事的人。”从猫咪戎戎身上，再到朱狰身上，方秋眉的叙述很是沉稳，不带情绪。
“朱朱从来不肯给我讲他的故事，刚开始的时候，抽烟很厉害，还酗酒，后来改了不少。朱朱，遇到我，他的痛苦从迷糊转向清醒。他经常用刀子划伤自己的手臂，几乎是如此，两只手臂上经常是疤痕摞疤痕。”方秋眉蹙着眉头，语气里充满粒心。
“你真的爱她吗？眉眉？”张文武也是纠结着眉头。
张文武担心这个自虐的朱狰，会把她的这种自虐倾向带给方秋眉。
“实话，我不知道，武哥。”方秋眉又低下头去，把自己的眼睛对向怀里的戎戎身上，心事也收敛起来，撒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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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陈月戎的离世，撕裂了方秋眉的心空，那个朱狰如果有一离开，方秋眉又会如何呢？
“眉眉，有一朱狰离开这里，你会如何？”丁少聪提出来这个问题，只觉得自己太残忍。
“我会追着她去。”方秋眉回应的声音很低，显然很不自信。
“你不爱她，为什么要追她去？”张文武蹙眉，很是焦虑。
“我不知道，我只是要看到她好。”这话的方秋眉，脸上淌下泪来。
张文武望着丁少聪，一脸愁苦。
这样一门心思下去的方秋眉，让他焦虑不堪。
丁少聪想到了念念。
如果方秋眉有个孩子了，会怎么样？
对着张文武的耳朵，丁少聪低语了自己冒出来的这个念头。
张文武脸上闪过一抹惊喜，扭头向方秋眉看去，并且出了这样一句话：“眉眉，要不，你怀个的孩子？”
那一瞬间，方秋眉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不能置信地看着武哥，一双大大的眸子里，充满了困惑，纠结，挣扎还有惊喜。
“你同意了？我来安排可好？”张文武看看丁少聪，内心笃定了这个念头。
毫无疑问，他想到的是楚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