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在焦灼中，衣服被穿上了。
闭着眼睛，感受着衣服一件一件被穿到身上，肌体被人从上到下摸了个遍，恶心的程度一波一波地涌上来。
此刻，念念就是鱼肉，放在案上，被人剁了熬鱼汤，或者炸鱼块，都是我他不能左右的。
也许，这就是念念的命运，命里遇到的劫数。
但是，念念竭力忍着。
看着念念的神情，杜如烟在笑：“宝贝，好好睡一觉吧，醒来，你还是原来的你。”
然后，几下走路的声音过去，门砰一声被关上。
念念睁开眼，稍微动下脑袋，又感觉昏昏沉沉袭来，再次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念念被一声巨大的响声惊醒，睁开眼来，张文武和闻海卿从门外进来。
“念念！”念念先是听到张文武撕心裂肺地一声喊，“你这是怎么了？！”
闻海卿四下张望，厉声地问：“眉眉呢？”
张文武抱起念念，轻轻问：“妈妈呢？”
念念偎在张文武怀里，回答：“妈妈在签名售书啊！”
“你为什么在这里呢？”张文武低着头轻声问。
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念念一句话也没。
。。
楚云间循着位置信息追了过来，看到一处墙壁下，垂着头靠在墙壁上的方秋眉。
盯着看了一会儿，嘴唇上红肿的样子，让楚云间吓了一跳。
蹲下身去，晃了晃方秋眉的肩膀，嘴里轻轻地唤着：“眉眉，眉眉！”
又接连喊了四五声，方秋眉才慢悠悠地睁开眼睛：“我……我这是睡着了？”
楚云间扶着方秋眉站起来，皱着眉头：“看看身上其他地方，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方秋眉抬抬肩膀，皱了皱眉头，声：“除了头懵懵的外，其他地方还好。念念呢？”
楚云间垂下头：“我还不知道，我赶过去洗手间，你和念念都不在那里。”
“那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方秋眉追着问。
“我……在你手机上……”楚云间吞吞吐吐。
话还没完，方秋眉的手机就响起来，杜如烟催着她赶紧去签字售书的现场。
楚云间松了口气，扶着方秋眉赶紧往那里赶了过去。
。。
张文武和闻海卿要带念念回家，念念却摇摇头：“去现场，到我妈妈那里去。”
张文武尊重念念，和闻海卿一起，带念念去签字售书的大厅。
大厅里人很多，尤其是年轻的姑娘们更多。
看来，方秋眉的书，姑娘们看得居多。
念念还在想，自己捧起来方秋眉的书，会不会读进去。
方秋眉还有一群作者，都在低着头忙碌着书写，一本接着一本书，在方秋眉的手底下飞舞替换，偶尔的间隙里，会甩下手腕，可能长时间不间断书写，累到了。
可是，在斜对着方秋眉的一个方向，念念看到一个人，和张文武差不多年纪，似笑非笑地看着方秋眉。
念念心下一动，让张文武也去看那个人。
张文武看了看，脸立即阴沉下来。
方秋眉的签名终于结束。
。。
方秋眉看到了念念，还有和念念一起的另外两人，就走了过来，笑着：“武哥，你们怎么来了？”
又看了看念念：“念念，那会儿喝茶，你头晕，后来时间到了，我没顾上你，你在哪里呢？”
“念念头晕，你为什么不联系我们？”张文武头垂着，冷冷地问出一句。
“因为这边马上开场，我……忘了这茬……”方秋眉惶恐地解释着。
“如果念念今有个好歹，你能原谅自己吗？”闻海卿在旁边，也是冷冷地问。
方秋眉咬了下嘴唇，敛去了脸上的笑容，低下头不再言语。
这时候，杜如烟走过来，拍了拍方秋眉的肩膀：“眉眉，他们是谁啊？”
方秋眉抬起头来，对张文武：“我介绍下，武哥，这是杜如烟，文汇出版社的副主编。”
完，又指着念念：“这是我儿子，还有儿子的爸爸，以及儿子的舅舅。昨不是对你介绍过吗？念念，问阿姨好。”
念念盯着杜如烟看了很久之后，还是摇摇头：“妈妈，我不认识她。”
方秋眉生气了，提高了声音：“念念，昨给你介绍过，不认识？这会儿重新认识，喊阿姨。”
闭上眼睛，念念沉思了很久。然后，抬起头来，对方秋眉：“不喊。我不认识她，我也不喜欢她。”
闻海卿拉开了念念，推在张文武怀里，扭头问方秋眉：“你，早上喝茶，念念头晕？”
方秋眉点点头：“是啊，我陪着如烟去喝茶，如烟也知道他头晕。”
“杜如烟副主编，杜如烟女士，你告诉我，张念聪这半在哪里度过？”闻海卿盯着杜如烟慢悠悠地追问，“既然眉眉来这里签字，那么你必定在念念身边，你给我答案。”
“我和眉眉一起离开，我怎么知道啊？”杜如烟回避问题，赶紧解释。
“眉眉在签字，估计不会留意你在不在身边。你要我调监控，查询你的踪迹吗？”闻海卿的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却很犀利。
杜如烟额头上开始汗涔涔，她会如何回应呢？
。。
还有，那个怪异的人又是谁？为什么张文武看到他，就是一脸的阴沉呢？
闻海卿追着杜如烟，一句又一句，只把杜如烟逼问得头上汗涔涔的。
念念想走过去，对杜如烟两句，又看到楚云间走了过来。
杜如烟看到楚云间的眼睛，身体不由得抖了一下：“你……你要干什么？”
楚云间挥手就是一巴掌，啪的那一声脆响，在这个空间里格外响亮。
楚云间的声音低沉，但很是犀利：“洗手间里带走念念和眉眉的人是谁？”
楚云间身上的煞气大开，整个空间里的气温都感觉着明显下降。
念念看到张文武附在闻海卿耳边了什么，闻海卿就离开了他们。
不由得，念念扭头看了看刚才那个人，他盯着方秋眉依然在笑着，连闻海卿去他身边也不曾察觉。
杜如烟被楚云间打得趴在地上，嘴角还流着血，看起来很是狼狈。
方秋眉想去扶一把杜如烟，被楚云间狠狠地瞪回去：“你再烂发同情心试试？方秋眉！”
第一次，念念听到楚云间喊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