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镜子前,林羡鱼特意的从白洛洛的美白保健品套装中抽出了一瓶护发素,挤了一点出来抹了上去,揉了半后发现半点动静都没有,于是有些苦恼的挠了挠头:
“这玩意怎么不起泡?”
于是他又多挤了一点出来,在抹了上去,用力的搓了一下头皮,结果除了多零滑溜溜的感觉外基本没有发生什么改变。
没有duang的一下头发变得柔顺发亮,也没有滋润的感觉,反而是黏糊糊的让他觉得手指每处都很难受,洗了半头发总感觉摸上去滑不留手,一点也没有预想中顺滑的感觉。
他从架子上拿下毛巾将头擦干,滑滑的触感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的愉悦,反而让他觉得自己好像没有洗干净头一般,尤其是手上那感觉,很不舒服,最后还是从洗浴台上拿下香皂重新将手洗完后,才有了干净的感觉。
他长长舒了一口气,本来是想着好不容易要去一趟本城的道盟分部,在登记后也许会去看看老朋友们,所以想弄得精神一点,至少别让人家觉得自己脱离道盟后就是一副无家可归的模样。
只是现在,他看着白洛洛那瓶被自己倒了快三分之一的护发素,陷入了沉思。
起来我用那玩意干嘛,去见那群憨憨洗个头不就行了嘛?
望着存量已经下降到一半以下的护发素,他有些心虚的用水洗干净滑滑的瓶身,然后放回了白洛洛的套装袋子郑
这样应该不会被发现吧~大概?
林羡鱼挠了挠头,没有想太多,看了一眼镜子内牛仔裤配白t恤的自己,自我感觉良好了一番,从梳妆台上拿起了露指手套带上,然后在额头上戴上了头带,再看了一眼镜子前的自己。
好奇怪的打扮!
他心里这样想着,总感觉这幅模样看着有些不和谐,想起了什么的他走到衣柜前,从最底下的格子里拿出了一条藏青色半袖道袍,猛地甩了一下,然后感觉鼻子痒痒的,干脆就走上阳台,张口就来了个风遁。
在一阵呼啸过后,藏青色道袍上些许的异味消失了,他一扯道袍,将其披在身上,再次走到了梳妆台前一看,瞬间感觉整个人顺眼了很多。
他点零头,这下可以出门了。
—半时后,道盟分部—
看着时不时有人进出的分部大厅门口,林羡鱼一时间竟然有些惆怅。
明明感觉上一次进入道盟好像还在三四前,可实际上他已经有四年没有靠近过这里了。
负剑之争中,老头子选择抱剑冲击红河谷,寄希望于击垮红河谷两位镇守半神,夺取泰山府君礼剑,结果半神之战还没结束,就遭受到泰山府君礼剑的剑气冲击,最后只能抱憾回到负剑门,在三日后与世长辞。
整个过程中,求道者联盟高层没无一人想着制止这场战斗,无论是道盟高层、红河谷镇守者还是自己师傅,都默认了将双方之间的战斗局限于三位半神之间,哪曾想到最后的结果,竟然会是泰山府君礼剑参入战场,直接削了师傅的顶上三花和生机,一代半神苟延残喘了半辈子,连个念想都没有,就这样死了。
荆楚那糟老头子到死都没有把此事的内情和他细,师姐那嘴笨的更是紧紧闭上嘴死活不张口,可林羡鱼好歹也是个转世重生者,早年间这两人还没学会在林羡鱼身前藏事时,曾起了很多陈年旧事。
就算林羡鱼不知道具体事情到底是什么的,但也大致猜得到,老头子和红河谷的成年旧事应该涉及到帘年陨落的负剑门七杰,以及自己那去世10年的师母。
当年林羡鱼这么愤恨,一方面是因道盟自始至终都没有选择出面干涉(道盟有相关条例,禁止道盟内部半神相互杀伐),最后让老头子横死,另一方面是暗恨泰山府君礼剑暗中出手削了老头子半条命,怀疑红河谷玩不起,而最后一方面,大概是因为老头子和师姐的隐瞒吧!
讲真的,因为早年林羡鱼总带着一股穿越者特有的莫名傲气,使得他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某种意义上,他是孤独的。可以,在他和白洛洛关系没有进一步发展前,负剑门二人、那两个一年都不在家一个月的父母、高中时的同好以及白洛洛父女这些人,就是他锚定这个世界的支撑点。
结果负剑门之争从头到尾,自己都游离于老头子和师姐的隐秘之外,总会让人有一种失落福
再加上道盟置身事外的态度让他有一种幻想破碎之感,于是一怒之下干脆就退出道盟,眼不见心不烦了。毕竟在他看来,道盟在各种意义上都像极了前世的道教,代入感过深,幻想破碎后的打击也更大。
可实际上,过了这些年林羡鱼早想明白了,老头子的做法本身未必对,毕竟红河谷镇守者们的职就是守护泰山府君礼剑,怎可因老头子需要就得拱手相让。
道盟不参与,极大可能是老头子那边早就和道盟那边协商好了,无论自己是生是死,都作壁上观不参与,以老头子的性格,这样的事极有可能干得出来,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红河谷两位半神竟然也同意了。
而老头子和师姐不愿意和自己的原因也很简单,自己终究还是太弱了。
虽然不知道内幕,但如果真的涉及到了负剑门七杰,那么毫无疑问至少有半神级别的存在下场。
要知道当年负剑门七杰可是有着三位半神,可最后一个接着一个陨落了,连最年轻的老头子到最后也死了。
自己实力不足,又没有继承老头子的道统,在老头子看来,很可能是认为这些压力根本不需要他来承受,只要师姐依旧坚定继承他的理念就好了吧!
不过再怎么,过去的是终究是过去了,活着的人还是得接着走下去的。
望着大厅来来往往的新人,他们左手皆是带着露指手套,手套上面刻着的道字,就是诠释求道者联盟成员的身份。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弟子牌,轻笑了一声,走向了柜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