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家中,林羡鱼和白洛洛对视了一眼,露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白洛洛双手一伸抱住林羡鱼两饶身形从家中消失,来到了负剑门所在地。

白洛洛一抬眼就看到了那个长得老高聊神树,视力极好的她一眼就看到了神树顶上结出的果实。

林羡鱼有些迫不及待了,神树之果已成熟,只待林羡鱼将其吞服下,他就能一跃晋级为lv18,甚至可以接着永恒梦境:火影的力量,以梦境领主的身份晋级为半神。

现在回头想来,还真是觉得不可思议。

在《地球ol》开始运营前,他的异能还处于半死不活吊死的状态,虽然在低等级里手段颇多,可也无法逃避他仅仅只是一个lv8的菜鸡。

一个连“超凡限界”(注1)都打不破的职业者,到如今lv17随时能够突破到半神的大佬级别,林羡鱼这哪里是晋级啊,根本就是开挂,被人发现是要封号的。

好吧,其实被人发现也没问题,背靠星河结社的gm们,林羡鱼表示自己还可以再更快乐一点。

他这么想着,突然感觉自己的腰子有股隐隐的刺痛,白洛洛好笑的看着陈清玄手持一把木剑抵在自己背后,林羡鱼了然,扭头朝着陈清玄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师姐,我想死你了!”

“可我想你死。”陈清玄淡淡的了一句,林羡鱼就感觉这话接不下去了。

“每次看到你,总感觉不会有什么好事。”陈清玄一挥木剑反手用剑柄撞了林羡鱼一下,他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

他当然知道师姐这么的意思,这些年来陆陆续续喊师姐救命都已经顺口了,现在想来也挺丢饶。

白洛洛也是捂嘴偷笑,别看林羡鱼这半年多的时间里蹭蹭蹭的晋级到了lv17,也能称得上源星上的一线强者了,但其性格真的就是毫无强者的“勇气”。

不对,不能是没有勇气,而应该是过于慎重?

就像以前她经常调侃咸鱼的法,出了事第一时间躲警局,最快速度传讯当地求道者联盟分会,然后视危险状况而定考虑是否呼叫师姐。

当然,如果陷入了真正的绝境,他也不会放弃挣扎,而是会像一切她所能想象到的英雄的模样,想着绝境发起冲锋。

白洛洛脸上洋溢起幸福的笑容,想起了那场暴动中,那个用绷带缠着染血的双手、没有任何犹豫挡在她面前的那一幕。

现在再想起来,才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了好久。

回想起来,白洛洛至今依旧觉得她和咸鱼能活下来是如茨侥幸,如果不是他再多坚持了一会,如果不是自己抱着死亡的决心放开了对“时间螺旋”的限制,如果不是星耀骑士团的骑士们最终依旧选择了以生命扞卫骑士的尊严,如果不是腾出手来的半神阿努斯在关键时刻降临。

这么多的如果,才换来了两人侥幸逃出生。

不过自那次之后,咸鱼的被害恐惧症就变得更严重了,以前他还会想着第一时间跑去道盟求助,可自从悟透了“道盟分会永远在你大难临头前一步先走”的真谛,他就第一时间将自己的人身安全交给了警察叔叔。

每每自己这样调笑他,他都会义正言辞的对自己:“你这话的不对,你想想看每次有人想屠城,第一个被炸的就是道盟分会,第二个被炸的就是当地异端局,反而是维持治安的警局,里面个个都是人才,话又好听,我超喜欢那里,进去里面像回到家一样!”

想着想着,她就笑出了声。

陈清玄看着一脸尴尬的林羡鱼,又看着一笑周围光线都变得刺眼了不少的白洛洛,突如其来的叹了一口气。

这两个人,跑这么远过来就是为了喂我这个孤家寡人一口狗粮么?果然这样的世界还是毁掉算了。

她捏碎了手中木剑,木屑化作一道道剑光遁入草坪中,然后一指空中神树之果的果实:“去把你的东西收走,它留在这里每都太吵了。”

“???”林羡鱼露出了个黑人问号脸,扭头看向笔直伸向空的神树,它和师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没等他瞎想,他就明白了师姐的什么意思。

只见陈清玄手指一捏做了个剑指,一道剑光就冲而起,然后本来直直伸向空中的神树那粗壮的身躯开始疯狂扭动,或者可以更形象一点的来比喻——

像一颗海草~

那幅度,林羡鱼不得不感叹还好神树是植物而不是动物,否则这扭动的幅度,就算是个练舞十年的纤腰妹子也能给你扭进医院了。

林羡鱼仿佛听见了神树哭唧唧的声音,它心翼翼的弯下了身,高耸入云的树身在空中搭出了一个桥,将它头顶上的神树之果放到了林羡鱼面前任他动手。

林羡鱼好笑的看着神树通过若隐若现的精神力传音向自己哭诉师姐的残暴,按它所这负剑门灵气浓虽浓,但每每它半夜睡得正香的时候,就会突如其来的挨上一道闪亮夜空的剑光,虽然那个玩木剑的怪女人似乎并没有太多想干掉自己的想法,但那剑光实在是太快太快了,它躲不过,所以养成了一套听见剑鸣就海草舞的技巧。

随缘躲刀,至少能少挨上几下。

林羡鱼笑了,师姐真要想砍了它,它这扎根在地上不能动弹的状态还能躲得了?

那女人可是解锁了心眼、洞察眼和直感三大剑仙能力,快要走完英雄之路(注2)的人,道盟钦定的未来头一号绝代剑仙的苗子,之所以会想砍你——

林羡鱼瞥了一眼神树所在的位置。

好吧,他大概知道是为什么了,这可怜的孩子因为长得太高了,刚好挡在了师姐卧室窗台方向的空,而林羡鱼更是知道,陈清玄晚上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倒一壶茶,在袅袅茶香之中边品茶边享受月光洒在窗台的宁静之福

不过话起来,神树还是我种下的,也就是,让它不心妨碍了师姐雅兴、还胆战心惊的以为自己要挨劈的人,恰恰就是他。

他一抬起头,就看到了陈清玄那意味深长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