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琳重重哽咽了一下,止住了哭声,她用手掌抹干脸颊,只剩眼底一片氤氲。
裴安眯眯眼,屏蔽掉周围的干扰,开始沉下心思去理清这前前后后里的来龙去脉。
事发之日,警方在一条去往曼城国际港口的毕竟之路上拦截下运毒的货车,货车的司机穿着港口工作人员的制服。裴正贤作为裴氏总裁随即就在南城被逮捕。
律师第一时间赶到,衡量再三,让裴正贤以受雇运输毒品认罪,并主动交代出主谋纪启维。与此同时,收到风声的纪启维连夜潜逃。
为了避免途中发生意外,裴氏运输的毒品一般都会在七日内分批次送进港口的指定区域,再统一申报出关。,但这刚刚好是此次的最后一批。
无独有偶的是,这总共150公斤的海洛因,第一批入港的时间,与陆时亦亲自押车送来的那批军火,前后相隔不过两三。
裴正贤被拘押的第二,港口被勒令封锁,裴安利用Blackater,在最快的时间里销毁了存放制造胶囊设备的仓库,同时通过偷渡遣散了人员。
所以,在法院下达的港口临时禁令生效时,知道陆氏军火和还有剩余毒品同时存于港口的人,理论上,只有裴安父子。
裴安继续暗自分析,陆、许、裴三家的合作关系维系了几十年,利益不可分割,牵一发就会动全身。
他以为,这次贩毒被爆,只是陆时顷给他的惩大诫,试探他的底牌。
他到底是个商人,港口还有陆氏的军火,他不可能为了那个桨南慈”的女人而置陆氏于险境。
许世年就更不用了,纪启维贩毒被查,他自己先惹得一身脏,又将青兰社牵扯其中,以为已经撕破脸面的两人,没想到现在还能携手釜底抽了他的薪。
至于陆氏的军火又是何时被调换成毒品,裴安到现在才恍然大悟,也是于事无补。
要怪,只能怪自己太低估了陆时顷的心狠手辣。
港口被禁的这一个月里,只有一艘货船离港。
一百多公斤的毒品一直滞留在港口,就像一百多顿炸药一般随时都会被引炸,裴安假借救济的名义向海关做了药物出关的特殊申请。
两周前,海关再与法院协调后,做出了适当的裁量,准予放校但是顾及到禁令,货船不准靠港,只允许晚上在锚地进行货品装卸。
裴安自己困在南城抽身乏术,再者,当时时间敏感,他的身份更敏感,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嫌疑,他便私下委托了Blackater乔装成港口的工作人员。
他万万没能想到的是,那凌晨,坐镇在港口Blackater的人,是Chloe。
就是仓程巷那夜,Chloe离开后,驱车三个半时后出现在曼城国际港口,随便捏造了个借口,故意支开了其中裴安的人。
整个装载过程中长达三个时,一直到海面上光渐亮。
事已如此,裴安刚刚稍有平缓的心脏,又开始在胸腔里剧烈颤动,现在再倒退着时间向前看,这完完全全就是陆时顷设的一盘局,一盘必死无疑的局,自己入不入局,都由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