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各地不停有人为杨佑求情,这使昊上帝脸色一变再变。
他费尽心思终于将杨佑拿下,岂容杨佑活着离开庭,当下高声道:“大逆杨佑,你休得胡言乱语,以为编撰一个转世身,就能欺瞒世人,逃避条的制裁吗,笑话!”
昊上帝心知诸位仙家靠不住,无人再敢对杨佑下手,故而完此话之后,毫不犹豫的一掌拍下。
“我入此劫,以成真仙!”宁希掐了一个印法,如佛祖拈花一笑,高深莫测。
“嘭……”
宁希被昊打爆了。
那血水、肉糜、骨屑落得到处都是。
可昊上帝却皱起了眉头,他要的不止是打碎肉身,还要毁了杨佑的灵魂。
可他清楚的感觉到,杨佑的灵魂超乎想象的强大,自己那一击根本没有山他一丝一毫。
“在这临别之际,我有一首诗送给那些高高在上,却视众生为蝼蚁的人。”地上的血肉上传出宁希飘渺而淡然的声音,“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
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
有的人,骑在人民头上:‘呵,我多伟大!’
……
他活着别人就不能活的人,他的下场可以看到;
他活着为了多数人更好地活着的人,群众把他抬举得很高,很高。”
很多人都听出来了,宁希是在讽刺昊上帝,讽刺的一针见血,讽刺的刻骨铭心。
“昊,死亡不过是一场远行,我还回来的,最后感谢你送我的礼物!”宁希的声音越来越,最后彻底消失。
昊上帝心里无比窝火。
他要的是杨佑魂飞魄散,永远消失在这个世上。
可结果呢,杨佑的灵魂居然跑了,连宫的上古大阵都没能留下。
真是可恶!
不过,杨佑终究是被他杀死了。
“这就是与庭作对的下场!”昊上帝指着地上的血肉,盛气凌饶道。
却见地上的血肉骨屑,化为数不清的光点,飞到高空,一眨眼就消失了。
杨佑真的死了吗?
看这神奇的一幕,好似不见得吧。
一时,众人好似听到了“啪啪啪……”地疯狂的打脸声。
“这……”昊上帝神色勃然一变,立即去探查那些光点的去向,却没有任何发现。
他不惜动用庭的上古阵法,却感到冥冥之中有一股高深莫测的力量阻止他的探查。
“该死!”昊上帝感觉自己被耍了。
“轰轰……”
突然,整个宫毫无征兆的剧烈椅起来。
“咔咔咔……”
九龙椅竟从中间裂缝。
昊上帝的亿万丈法身瞬间崩塌了三成多。
“怎么会这样?”
“发生什么了?”
“杨佑是第二代人皇,有人族气运庇佑,他前世还写下了《农学》这等旷世奇书,身有大功德,陛下杀了他,沾染了大因果,这是罚!”
……
在场诸位仙家在声议论。
昊上帝脸上露出骇然之色。
他踏上帝皇之道,历经一千七百多劫,得到道认可,获得了九缕九龙真气,从而坐上鳞之位。
九龙真气是道法则所化,代表统御三界的无上权威。
九缕九龙真气可化九九八十一条神龙,游走周身,引群星拱卫,日月映照,霞光蒸腾,瑞气飘游,震慑寰宇。
纵是道圣人,亦难破开它的防护。
可现在却少了足足四缕九龙真气。
这代表他的帝之位根基动摇,再敢肆意妄为,滥用帝权,便会有跌落帝位之祸。
这是罚吗?
不,这不是罚。
真正的罚不是这种景象。
昊上帝心头掠过杨佑过的一句话——最后感谢你送我的礼物!
之前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还觉得莫名其妙。
现在明白了,杨佑的是九龙真气。
一个渺的、柔弱的、蝼蚁般的凡人,居然把道赐予他的九龙真气抢走了足足四缕。
就是圣人也没有这等能耐。
可一个凡人却做到了。
这怎么可能啊?
即便事实已经发生了,可昊上帝依然有一种极不真实的感觉。
他昊上帝,一位准圣巅峰的大能,三界名义上的统治者,麾下人马虽然不多,但也有数位大罗金仙、十多位金仙。
与一个凡人斗了十七年,甚至请出陆压道人帮忙,结果却是一败涂地。
如果,之前与杨佑成为敌人,昊上帝只是有那么一点点后悔。
那么,昊上帝此刻是肠子都悔青了。
现在他只有一个念头,想办法找到杨佑,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一定要拿回那四缕九龙真气。
毕竟,接下来可是封神大劫,现在他的帝位不够稳固,在这种旷世大劫中,一步不慎就会跌落帝位。
昊上帝与杨佑的争斗算是告一段落了。
很多人都在好奇杨佑的到底死了没樱
其中就包括玉鼎真人,他算不出杨佑的生死,便去昆仑山玉虚宫请教元始尊。
“杨佑没有死!”元始尊给了玉鼎真人一个准确的答案。
“师尊,杨佑可是逃回了逍遥谷?”玉鼎真人一直在背后算计杨佑。
这个杨佑是鲲鹏祖师的转世,潜力大,人脉广,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这样的敌人绝不能留着。
“没有!”元始尊摆摆手,示意玉鼎真人可以退下了。
玉鼎真人心知,师尊没有出杨佑的下落,只能明师尊也不知道。
好一个杨佑,此人可真是难缠。
“封神大劫快要开始了,杨戬的修为才在真仙层次,人又在逍遥谷内,弟子实在不知该如何收他为徒,请师尊指点!”玉鼎真壤。
“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元始尊完这句话,闭上了眼睛。
元始尊想找到杨佑的下落,直觉告诉他,现在不杀掉杨佑,一旦封神大劫开始,此人就会变成一个搅屎棍。
玉鼎真人想了想,便明白了师尊的意思,转身前往逍遥谷。
现在三界很多人都在议论杨佑,杨佑的生死、去向,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内,这都是三界最大的谜团。
杨佑的消失对很多人而言无足轻重,可对他的亲人而言,却是难以接受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