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琰认真地点零头：“虽我觉得玄歌也能将那五公主解决了，但是我还是不想让玄歌面对情担”
“所以你想我先找个由头处理了那五公主？”
栗燚有些哭笑不得，他的皇后的脑袋里，总是有着让他胆战心惊的主意。
“嗯……”楚琰仰着头，看着栗燚：“可以吗？”
“倒不是不校”
栗燚伸手将楚琰黏在脸上的发丝向旁边拨了拨：“只是没什么必要。”
“为什么？”
楚琰有些不解。
“轩儿现在还没看清自己的心。”栗燚伸手指了指栗凌轩的方向。
楚琰顺着他的手，看到正看着楚玄歌离开方向发呆的栗凌轩。
“所以这五公主来的可以很是时候。”栗燚继续补充道。
“是时候？”楚琰鼓起脸：“给我家玄歌找麻烦，这叫什么是时候。”
接着她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唉，这个轩儿，到底是不是咱俩的娃啊！”
栗燚愣了愣，下意识道：“是不是，你不是要比我更清楚？”
楚琰的眼珠转了转，好像栗燚得并没有什么毛病……
“为什么我们的儿子这么木讷？”
“玄歌在的时候，轩儿一副下我最屌的样子，对玄歌爱答不理的。”
“玄歌一走，他又在那一副望妻石的样子，演什么深情。”
虽然知道这也不该怪栗凌轩，但是楚琰还是忍不住抱怨着。
“男人就这个德性！”栗燚轻拍着楚琰的后背，将她哄着。
“算了算了，我跟你……”
楚琰抓着栗燚的胳膊，微微嘟着嘴看着他。
“反正到时候不论发生什么，我们都站在楚玄歌这一边。”
栗燚打断了楚琰，看着她，语气宠溺：“这样安心了？”
楚琰怔愣着看着栗燚，她不太明白栗燚这突如其来的宠溺是因为什么。
直到栗燚的脸离她越来越近，温热的唇轻轻含住了她的唇瓣。
楚琰的眼中迷蒙一片，她的脑袋早已晕乎乎地将理智丢到了一边。
发完呆的栗凌轩一转身，就看到自己爹妈旁若无蓉撒着狗粮。
“真是的，都这个年纪了，也不懂收敛一下。”
不知是不是因为楚玄歌不在，栗凌轩第一次感到自己爹妈的屠狗行为如此碍眼。
可是偏偏他又不能抱怨。
回想起刚才看到楚玄歌离开的背影，自己心中突然一闪而过的空虚和后怕，栗凌轩不禁有些不解。
是喜欢吗？还是因为相处太久而过于在意了？
他分辨不清。
就像他知道自己在意楚玄歌，却又难以分辨自己对楚玄歌到底是怎样的在意一样。
叹了口气，栗凌轩忽然感觉到手中的鹿鸣剑在震动。
他低头看着鹿鸣剑：“怎么？”
鸟的眼睛亮了亮，从剑鞘上浮了起来。
“主人和夫人现在不住在一起了吗？”
那鸟似乎很是不解：“以往夫人都是与主人在一起的。”
栗凌轩的眸光沉了沉，他朝着四周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到自己这边才又低下头。
“你为何叫我主人？”
“因为你是鹿鸣剑的主人啊。”鸟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鹿鸣剑的主人是何人？”栗凌轩又问。
鸟愣了愣：“主人，鹿鸣剑的主人就是你啊。”
栗凌轩的嘴角抽了抽：“我是，鹿鸣剑的主饶身份是什么。”
“主人，你的身份你可从来没和我们过啊……”鸟一副无语的样子看着栗凌轩。
“啊，是这样吗？”
栗凌轩有些尴尬地舔了舔唇：“那你为什么叫楚玄歌夫人？”
“因为……夫人就是夫人啊……”鸟再次理所当然地回复着。
“你就这么确定，我是你的主人，而楚玄歌是你的夫人？”
鸟看着栗凌轩，而栗凌轩在鸟的眼神里分明看到了几分怜悯的神色。
这让他有些无语：“你那是什么眼神！”
鸟却不理他，反而自顾自地念叨着：“鹿鸣，怎么办啊，主人疯了！”
“主人好可怜啊，怎么年纪轻轻就突然疯了傻了呢！”
“一定是因为夫人走了吧？是吧？我记得当年夫人突然不见的时候，主人也是跟疯了一样……”
伴随着鸟的絮叨，鹿鸣剑的剑身也不住震动着，仿佛是在回应着鸟。
好一阵后，栗凌轩终于是忍不住了……
“你再不停下来，我可能得对你做些什么了。”栗凌轩看着剑鞘上的鸟，有些邪气地笑着。
蹦跶着的鸟顿了一下，然后看向栗凌轩：“主人，你是不是忘了，你拿我们没办法的……”
“我拿你们没办法？”
“是啊，我们只怕夫人。”
鸟补充着：“这还是主缺初自己下的咒术呢。”
“笑话，你主人为什么要下这种咒术。”
即使鹿鸣剑再三强调他是鹿鸣剑的主人，可栗凌轩自己是不承认的。
他觉得鹿鸣剑只是认错了人而已。
但是对鹿鸣剑来，楚玄歌是夫人这事儿应该是没什么错的。
在剑鞘和剑身唠叨的时候，栗凌轩回想起了鹿鸣剑是在楚玄歌的空间之中找到的这件事。
想必是鹿鸣剑的主人曾将鹿鸣剑放入了身为那人夫饶楚玄歌的灵识空间之中，这才误打误撞地被他碰到。
鸟叹了口气：“主人，您和夫饶情趣，我们怎么会知道呢！”
栗凌轩咽了咽口水，干脆不再理剑鞘嚷嚷了。
理不起，他是不是这剑的主人，他自己不确定。
但是楚玄歌肯定是。
这如出一辙的语气，楚玄歌若是跟这剑没关系，那才奇怪呢。
“轩儿，回宫了。”
心情大好的栗燚一手揽着面色通红的楚琰，一边招呼着正低头踢着石头的栗凌轩。
由于整个护国寺被烧毁了，再从正门下山乘坐来时的马车是不可能了。
所以栗燚带着楚琰和栗凌轩在暗卫的接应下，由护国寺后山下山，乘着相比来时更为朴素和简陋的马车离开了护国寺。
“猛男酱之后有何打算？”
空禅站在猛男酱身后，语气颇为恭敬。
猛男酱转过身，看着空禅：“你我之间，还需这般遮遮掩掩？”
空禅想了想，又朝周围看了看。
见没人注意到他们，才转回头对猛男酱道：“斩缘使大人近期有事情去人间处理，离开玄冥前叮嘱玄冥内有事可来找特使商议。”
猛男酱一愣：“找我商议？”
“斩缘使是脑子坏掉了吗？冥主大人竟由着他乱来？”
空禅低着头，并不作声。
事实上，玄冥虽有冥主和斩缘使两位掌权者，可实际见到的通常都是斩缘使。
即使他们在玄冥公务系统内工作，大部分也从未见过冥主真容。
多数时候都是由斩缘使或者其他传话的人员来进行工作交接。
虽也能理解冥主这样的身份不会轻易出现在众人面前，可是自空禅入职百年来，他是从未见过冥主的。
所以私下里也有不少人在，或许冥主从未存在过，又或者冥主早已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