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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云想霓裳花想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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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云想霓裳花想容》

建唐年初,百年难遇的暴雪,覆盖了整个江南。

数以万计的百姓流离失所,没有粮食,没有保暖的衣物。只能徒步北上,不知道又有多少人饿死、冻死在着冰天雪地之中。

雪一下,风一吹,那些冻死的尸体又被新雪,埋得严严实实。

洁白无瑕的雪地之中,埋葬却是黑暗无比的事实。

只有一个瘦弱的小女孩,穿着单薄的衣服行走在这荒无人烟的雪地中。身后留下了一深一浅的脚印,风一吹便摇摇欲坠,看起来,她已经很多天没有吃饭了。

脸色冻得通红,嘴唇也干裂了。手里拿着一把木梳,眼里满是坚定的神情。

大雪来了,爹娘带着她和年纪幼小的弟弟,北上逃难。

这一路上仅有的干粮,已经不足以支撑四个人的分量,尽管她把食物都留给了年纪最小的弟弟,自己每天就吃着一点东西,却要支撑她一天的路程。

爹爹的眼里只有弟弟,因为弟弟才是这个家的未来。

她很懂事,一路上不哭不闹,从没抱怨过。

“囡囡,爹爹和娘亲带着弟弟去前面看看,有没有食物,你就在这里乖乖等着好不好?”

娘亲给她梳了她最喜欢的双髻,慈爱着摸着她的小脑袋。

轻声细语跟她说着:“囡囡乖,娘亲马上就会回来了!”

娘亲从口袋里掏出了半张饼,递给她:“囡囡走了这么久也饿了,快吃吧。”

那半张饼是全家人两天的口粮,她咽了咽发干的喉咙,摇摇头。

“囡囡不饿,给弟弟吃吧,弟弟还小。”

“没事的,爹爹哪里还有,囡囡快吃。”

她只是轻轻的咬了一小口,不敢全部吃完,她想留给弟弟。

望着爹娘的身影消失在茫茫白雪之中,她躲到了一颗倒下的枯树里。

手里拿着木梳,痴痴望着远方。

每当娘亲帮她梳头的时候,总会从身后拿出她最喜欢吃的五色饼。

现在娘亲去给她找五色饼了,她在这里乖乖等着就好。

这一等,就是两天两夜,爹娘却再也没回来。

霓裳朝着铜镜里的自己,努力的挤出了一个微笑。

“娘,您梳得真好。”

“娘梳得哪里好,是我家姑娘生得漂亮。”徐娘擦去了眼角的泪珠,将头上的凤簪取了下来,别到了霓裳的发髻之上。

“我娘亲把这凤簪交托我之时,就曾说过,会保佑我平安。今日这凤簪就交托与你了,希望今后姑娘也能平平安安。”

看着霓裳戴的恰到美处,这也算给这簪子找了一个好主人。

“这怎么使得!”

这么贵重的家传之宝,霓裳连忙身手去摘。

却被徐娘阻止,笑了笑:“这簪子配你,正合适,留下吧,给自己留个念想。”

赵礼的声音,总会是不合时宜的响起。

“你们到底还要磨蹭多久,赶紧宣布啊!本公子可没那么多耐心!”

徐娘不慌不忙给霓裳整理着发饰,像是没听见一般。

“时辰到了,我该出去了。”霓裳叹了一口气,坚定的看着徐娘。

徐娘也知道现在已经无法后退了,她只想能拖一会是一会。

“莺儿,取霞帔来。”

单提到霞帔,大家可能不明白。但是,说起凤冠霞帔,很多人就会恍然大悟。霞帔是从肩上披到胸前的彩带,类似于现代的披肩。

当初你走投无路,心如死灰来到凤栖楼。今日要离开此地,未来不知道会如何,这霞帔是凤栖楼其他姐妹一针一线绣出来的。凤冠是有身份的人,或者结婚时才能戴的,姐妹们看不到你结婚了,只能做这霞帔送你,寓意锦绣红霞,无疾无灾。

屏风拉开,一身红妆的霓裳出现在众人面前。

魅意荡漾,红唇微张,不由得让人想一亲芳泽。

原本的长裙也褪去,一双欣长的秀腿暴露在空气当中。霞帔之下傲人的沟壑,走起路来颤颤悠悠,略有妖意,又有媚态,世间少有之女色,真当风华绝代。

赵礼眼睛都看直了,尤其是盯着那双大长腿,丝毫不避讳的咽了咽口水。

“霓裳,走吧,我已经等不及!”

搓了搓手,他似乎已经想好了今晚上该怎么快活了。

“急什么。”

霓裳的声音很温柔,由始至终都没有看过赵礼一眼。

“这不是春宵一刻,怎能不急呢?”

霓裳没搭理他,而是走到台前,对着周围的宾客行礼。

“诸位才子,今晚能来到霓裳的诗会,小女子感激不尽。”

“霓裳姑娘客气了。”

“这诗会倒也是热闹,我等受益良多。”

回答她的都是一些知名的才子,他们行事作风,光明磊落。全然不怕赵礼的报复,再说了,人家就是说几句话,又跟你赵礼有什么干系。

“得君垂帘,也是霓裳修来之福气。”

她突然觉得是自作自受,沈公子的那首诗,已经算上佳作了。可是她还要等,她总觉得会出现更好的诗词,但是她等到最后,也等不到。

原本先前都看不上的才子,现在跟赵礼相比,都好上太多。

深吸了一口气,是该结束这一场闹剧了。

霓裳缓缓念道:“今晚诗会的头筹是....”

不少书生都失望的摇摇头,沈清寒和上官玲珑也是为之惋惜。

想必在场,只有赵礼和图尉两人例外。

就在霓裳准备宣布头筹是谁的时候,堂东那边又传来了一道声音。

赵礼黑着脸,眼睛中迸发一股恨意,又是那两个酒鬼。

“酒呢?本公子的酒呢!”

两人勾肩搭背,摇椅晃的走了出来。身影摇摇欲坠,可是就是不倒。

“拿来酒!”

“还想不想开门做生意了?”

徐娘捂着额头,这两人还嫌惹的事不够多吗。好不容易赵礼才安静下来,你们俩又出来,即便如此,她还是走上前去安抚,没接近到二人身边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酒气。

“两位公子,今日的酒已经卖完了。时候不早了,凤栖楼也准备关门了。”

酒卖完了,显然是个谎话。先把两人安抚下来最好,也省得赵礼借题发挥。

“卖完了?”

“大哥,她说卖完了。”

“要不我俩去别处喝?”

“听大哥的!”

“走!”

看着两人迈步就往门外走去,徐娘也松了一口气。

一直没有说话的图尉开口了。

“站住!”

眼神紧盯着苏画,想起刚才的那首诗,脸色明显抽了一下。

苏画听到有人叫他,扭过身来,看了一眼图尉:“还有事吗?”

“若要走,也行!那能否解释一下,刚才的那首诗,是何意?”

语气很淡,却是充满的上位者的不怒自威。会咬人的狗从来不叫,而图尉这样的笑面虎,就是最好的例子。

全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苏画的身上,他们也想知道苏画该如何辩解刚才的所作所为。那可是翰林院监,天下书生都求之不得能在他面前说上几句,留个好印象,日后考取功名心里也安心一点。

只见苏画摇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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