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来医院的时间还是太迟了,刚送来的护士说一个月前就确诊了,可她家老公到现在还不着急的样子,刚到医院的时候只急着跟护士打听病逝后的流程怎么走?”
“啧啧啧,这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只有当妈的又急又怒又没办法,只能……”伤心的哭,唉!
我一定要活下去,活下去!
再次失去意识前,伊若在心底给自己打气,但她知道自己正在鬼门关徘徊。除了坚定活下去的信念,自己早已无能为力,只能听天由命了。
“到了……下车了……”
在一阵说话声中伊若从回忆中醒来。
旅游大巴直接开到了一家公司的大楼下,停了下来。
下了车的伊若还有点云里雾里的,在各种香水和脂粉味中分不清幻境与现实。
晕乎乎的下了车站在车下,四处望了望,满眼迷茫却沉静如水。
听到车子启动的声音,她才想起来,自己忘了跟司机师傅道谢。
跟她同座的,玩了一路手机兼偷瞄了她一路的年轻女子,盯着伊若看了几秒,欲言又止的样子仿佛在催促伊若:快问我呀!
伊若似不经意间撇了一眼当没看见,转身欲走。身后传来女子故做轻松随意的声音:
“嘿!你住哪里?认识路吗?”
这是她们同座一个小时后,分别前交流的第一句话。
伊若没想到她真的会跟自己说话,也没搞清楚她那表情是什么意思,沉吟了两秒,压低嗓子沉声道:
“这里离郫县远吗?”
伊若有种正在躲避岛国人排查的、地下工作者的感觉。
“哦,郫县?我们回来时不是路过了吗?你要回去?”
“哦不,我只是问问。”
“噢,你要是想去郫县的话,坐公交车去也很方便的。”
女子疑惑地挠挠自己的头,这个漂亮到分不清是小妹妹还是小弟弟的人,好像不需要自己帮忙。于是转身走了。
伊若看看她离开的方向,看着四周的高楼和身边形形色色的人,提步跟上。
穿过巷子上了大街。
熙熙攘攘的人流,满大街的门店商业大楼。街道中央宽广的大道上车来车往,伊若站在路口不知何去何从。
街上的车突然都停了下来,站在路边的一群行人接二连三从斑马线走过去。伊若看看绿灯也跟上,毫无目的漫不经心地随大流。
突然间脑子里灵光一现,对啊,穿越前自己手腕上就有印记的,只是太暗,只有个大体轮廓。
母亲说那是天生的胎记。
也并未被什么奇怪的东西袭击过。要说被咬,那也是小时候外婆家邻居的大黄狗咬过屁股。而这印记是雏鸟也不是狗,也许只是自己带来的。
也或许是原主本身也有,两块同样的重叠在一起才会有颜色的变化。
如果是这样那自己的穿越应该是必然的事了。
那这个必然又是什么呢?
也许只能等到自己身份真象大白那天了。要搞清楚自己如今身份的想法更加深了一层,变成了目前伊若迫切想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