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也是眨巴眨巴的看着虞妙戈,看来的‘擒贼’的打算要落空了,也不由顺溜的问了一句,道:“那你喜欢我给你的糖串吗。”
虞妙戈此刻还能依稀感受到嘴里的甜蜜,轻轻的点着脑袋,“嗯!”
项羽叹了一口气,道:“那好吧,不过,我说项羽说话岂能言而无信,琅琊山虽离楚国很远,既然你喜欢,等我回了楚国,就命人,不,我亲自抓人送到你这来,让他天天给做糖串!”
虞妙戈拍手道:“好呀好呀!老师说,做男儿应该言而有信,你如此重诺,真不失男子汉,真不看不出来,你和我一样的年纪,居然如此了不起!”
被虞妙戈这么一夸。
项羽也不禁脸红,自己原本只是想把这个漂亮的小姑娘给骗回楚国,到时,这些琅琊山的门人,不就都去楚国了。
还用得着费那么的力气在这里争论来,争论去?
有什么好争的,谁不服,打死他便是!
项羽顿时放低声音问道:“你真的认为,我很了不起吗?”
虞妙戈盯着项羽的瞳孔,认真的点了点头。
项羽此时也没有意识到,在他的童年,因为虞妙戈的一句话,让他心中是万般的备受鼓舞,这一幕也生生的刻在了他的脑海之中,毕生也不肯忘记!
虞妙戈随即脸色一变,摇了摇头道:“你不用给我送糖串,老师不会让你和我见面的,而且,当下之际,乱世纷争,你身为楚国贵胄,自当以振兴国家为己任,就算你年纪尚小,不能左右国事,但也要潜心向学,待得十年之后,报效国家才是正事,岂可因为妙戈喜欢吃糖串,就不远千里往来于琅琊山,这会自误。”
项羽闻言,震愕了半响,这才凝眉,认认真真的朝着虞妙戈稽首道:“项羽受教了!”
看到项羽认真的样子。
虞妙戈顿时掩嘴而笑!
项羽忽然说道:“不过,你提醒的对,但是,让我项羽成为一个言而无信的人,那也是绝对不可能的,我项羽要学本领,哪里都可以学,这琅琊山风华锦绣,大隐有识之士,也遍地皆是,我项羽在琅琊山求学,便可两全其美,这样做,难道妙戈还能阻挡吗!”
虞妙戈一边想,一边点头,说道:“这样到是不错C办法!”
项羽忽然一动道:“妙戈,你的老师,是不是本领很厉害!”
虞妙戈闻言,顿时自豪的说道:“老师所学,经天纬地,古往今来难有并论者,自然厉害,不过,不过老师也说,这天下能于其对弈者,也有一二人。”
项羽一愣,问道:“既然你老师这么厉害,都不是第一?”
虞妙戈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老师也败过两次,一次败于风后,一次败于秦国的那个人,听说其也很厉害。”
项羽道:“你是说苏劫吧!”
虞妙戈道:“好像是!”
项羽早就打定了主意,说道:“那,你能不能让你老师,也收我弟子,我不就可以一边学本事,一边给你做糖串吃!”
虞妙戈的眼睛眨呀眨,修长的睫毛也是频频微动,道:“好呀好呀,可是,老师这一次本就准备收一位贵胄做弟子啊,你可以和他们一样,去回答老师的问题,如果让老师满意,不就如你所愿了?”
项羽闻言,顿时大急。
若是可以,他不都去了,不然,现在他怎么会来这里想走后门呢。
项羽顿时道:“这!?我与他们不一样,我懂兵法,他们不懂!你可以让你老师考校我啊,你不是说,你的老师败给了秦国的苏劫吗,只要你让你的老师收我为弟子,将来,我就不就可以替老师报仇雪耻,老师一定会答应的。”
虞妙戈憋着小嘴,想了想,又说道:“不行不行,这样做的话,对他们不公平!除非,你能证明你比他们厉害。”
项羽回头看了看场中的张良,秦舞阳,还有魏国,齐国的一些公子!
搞不定啊。
变法,他也不知道,什么是变法!
项羽又看了看虞妙戈,见虞妙戈神色祈盼的看着自己,顿时豪气一生,说道:“妙戈,我会赢了他们的!”
虞妙戈欣然不已,漂亮的脸颊一点一点。
给了项羽巨大的鼓舞。
而此时。
燕国的秦舞阳自然是不在说话。
魏国,齐国两国的几个公子也被张良驳得哑口无言!
然而,琅琊山的众人,言语之间,对张良的言说,也是极为称赞,不少人更是直接表达,他日公子良若是愿意复国,他们必会相助!
见到这一幕,张良更是感慨万千,稽首道:“张良,谢过诸位!”
齐国的公子田宣面色发白,这琅琊山的人若不出仕,历来都是听从齐国的调遣,毕竟,琅琊是在齐国,当年君王后,以及现在的田建,对琅琊山也是极为礼遇,可如今琅琊众人,在鬼谷的要求下,都要前往各国从仕,做为齐国来说,自然是不想看到人才的流失,所以今日眼前的一幕,无疑让公子田宣心里极为难受。
田宣忽然心生一计,走上前来,对着张良问道:“既然,公子良对各国百年来的变法认识的如此深刻,但那为何偏偏不说韩国之失呢?申不害本是琅琊门下,出仕之后对韩国奉献毕生所学,而最终被韩国上下所负,敢问公子良,申不害又是输在何处呢?还请指教。”
田宣的用意。
张良自然清楚。
看着无数人的目光。
张良此时,也不由感到自己的无力,那是一种孤军作战,无所依靠的孤寂,然而,这条复国和报仇的道路,还是何其的坚远。
张良说道:“那是因为申不害虽懂政治权术,但不懂政治的根基!”
田宣顿时冷笑道:“何为根基?申君若不懂,难道,你比申君还懂吗。”
张良继续说道:“世人皆知,申不害乃是法家权术派的先贤,他与秦国的商君几乎同时开展了法家的变法,而韩秦两国亦是彼邻之国,行同一法度,然而成果为何是天壤之别,那便是因为申不害变法注重行政的提高,讲究‘修术行道’,‘内修政教’,重内而轻外,而商君则是注重律法制度的建立和执行,此乃天地之别矣。”
张良的短短两句话,切入了要害。
一个是内修政教。
一个是建立法度和执行!
田宣哈哈一笑道:“好一个天差地别,但是,同样的变法,同样的法家,就是因为不同的人,秦国成为了天下最强的诸侯,而韩国却成为天下最弱的诸侯,甚至到了如今灭国的地步,敢问公子良,这是哪个的错呢,你的话,值得人相信吗,值得琅琊山为你效死吗。”
秦舞阳闻言,顿时怒道:“田宣,慎言!!”
田宣也不惧,燕国和齐国本就是世仇!
田宣也回应道:“本公子说的乃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情,你让本公子住口,难道就能堵住天下人的口舌吗,秦国变法图强,韩国变法图弱,张良若是说不清楚,凭什么能成为鬼谷门下,又有何资格成为鬼谷亲传呢,若是他日,诸位到了我等国家出仕,再行变法,到底会让国家强还是让国家弱,谁能知道,既然有史鉴,那为何不说出来,也是让大家都能明白,我等百年以来,到底犯了什么错,有何不可。”
秦舞阳正要拔剑。
便被张良伸手阻拦,此时张良的手都嵌入到了大腿里,可见心中的愤怒。
而然此时,在田宣的发问下。
张良知道,天下的人都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