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如百年前,秦民受秦法之苦于水深火热之中那般无二吗。”
弃灰。
用后世的话说,就是乱丢垃圾!
在秦法下,弃灰者会被烙面,可见秦法之苛刻。
然而,弃灰只是秦法最轻的刑罚。
负刍说道“韩国,虽然也是法家治国,但是,和秦国不一样的是,申不害只是针对了权贵,并未针对庶民,而商君的秦法却是针对朝野上下,无人可置身于世外,弟弟的老师孔鲢在儒家中颇有声望,此时便在颍川,此前刚抵达新郑,儒家门生六百人,无不跪地痛哭,呵斥秦法无情,纷纷出言,让老师主持公道,可见韩非治下,秦法之恶,尤胜于古。”
“然,恶必有失,如今,颍川新郑城中,儒家弟子,百姓十余万纷纷对抗韩非的秦法,痛斥此人身为韩人,却做秦国的酷吏,可见情形之紧促。”
熊启张大了嘴。
喃喃道“好厉害的谋算。”
面前的负刍,利用了韩非治颍川的弊端。
刻意让儒家弟子出来搞事。
秦国新进土地,不敢随意的杀儒家之人。
重要的是,颍川那是什么地方,曾经韩国的国都,儒家的唇舌他是知道的,此番,带动了百姓,就更加难以治理了。
而且,其根本目的,并不是在颍川。
而是在咸阳,让王道宽法,出师有名了。
法家和儒家,那是义理上的南辕北辙。
尤其是韩非这个法家大成者,更是将儒家看作五蠹之一。
熊启道“百姓和儒生敢无视秦法,你就不怕,大王一声令下,尽数诛杀?”
负刍笑道“秦国当年诛杀七百人于渭水,都被列国称喝骂了几十年,更被称之为暴秦,如今六百儒生和十几万百姓?秦国岂能不知,杀也无用的道理?”
负刍正色,继续说道“如今颍川大乱,皆因秦法,韩非不敢妄动,此事应该已然传到了咸阳,而且,不日之后,老师便会率六百儒生,抵达咸阳,向秦王进言秦法之失,于天下不利,社稷不稳的道理,到时,朝野动荡之下,兄长便可趁机提出王道宽法之说,其后,负刍自会说服秦王,让秦国变法,大事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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