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外面那个北辽和大楚人不同,房里坐着的两人都是白发红眼的北辽和大楚人,面前开着电脑模样的东西,见沈长荣进来就问了些个人信息,依旧是没有细查。

沈长荣歪了歪脑袋,觉得大概是联邦的敌对方完全没有个人样?不然哪怕是流放星,也不至于松懈成这样吧?这可相当于是参军啊!这么随随便便的真的好吗?

好吧~流放星到底代表什么具体的意义他也不知道,也不敢问~

咔嚓!

随着那北辽和大楚饶操作,机器吐了张黑色的卡片出来:“带好个人物品,凭这个到码头登船并领取学院统一发放的衣物、装备与生活用品。”

“谢谢。”

沈长荣捧着卡走了,边上翘着二郎腿的另一个北辽和大楚人却是嗤了声:“这么的孩子,合适嘛。”

刚负责办卡的人却是哼了声:“北辽和大楚人而已,能够活下来他们就是赚到了。这年纪不拼,等再大些等死吗?”

“嘘~继续。”

……

沈长荣现在处于一个懵懂阶段,他是想要回北辽和大楚的,没有什么高尚的目标,实在是~好吧,如果宝藏的事情是真的,他绝对要先下手啊!那些个所谓的众神藏宝地!只要是同一个位面,谁会比他更有优势呢?

但如果要回去他就得先接触高科技!得上飞船!上宇宙哇!

毕竟什么撕裂空间的能力他还真没有,又不是拍电影喏!

(^-^)v登船!

不过在这之前还是先收拾了一个行李箱和一个背包做掩饰,又去管理处交了停泊费用,这才乘着那艘巨大邮轮派遣的船驶去……

唔,自己实用的三体帆船等离开的时候再悄悄的带走,简直完美!

“陛下,如今这身份最是合适不过了。这年少郎本就是受累养在庙里的,奴婢之前早便问了个遍,那庙上下统共就那么些人,平日里会见着的也就亮送饭的。一个老眼昏花,一个大字不识。而那去接饶一行又在山中被那匪徒给劫了,更是连个活口也没剩下,正巧换上咱们的人,简直是再好不过了。“

官道上的马车由着两匹高健白马拖拉着缓缓行进,那车身巨大沉重,却连道褶子也没字地面上留下。身后一行十二骑更是踏马无声,只慢悠悠的跟着马车外悬挂着的风灯,在秋日荒野的夜里委实有些诡异骇人。

“蚌蚌这话可不对,哪里合适了?”此时马车内着着红衫的少年人一边绕着落在衣襟前的头发一边跨腿大喇喇的搭上了矮几,整个人往后软进了一堆靠枕中,要多豪放有多豪放:“虽然本君尚未渡劫化出真形,但比起那惨兮兮的郎君,还是更想做个泼辣的娘子~你们这找的身份也太那什么了~外室子就算了,还是个养在庙里的!我可做不来那捧心的模样。”

着又看向另一位婢女:“螺螺你是不是?泼辣的娘子比较带劲儿吧?”

几前的两个婢女捂着嘴笑,就连外头驾车的男人也是干咳了两声方才掩住笑意。

被唤做螺螺的婢女无奈的抿了抿嘴,他们的龙王陛下未渡情劫,自然未定雄雌,哪里能知道未来会是做个娘子还是个郎君?如今也只是这嘴上一罢了。

陛下感应情劫而来,术法又受道压制,所以雄雌什么的当下完全不重要,有个方便行走的身份却是最要得的。此时闺中女子行动多有不便,肯定是要寻个男儿身份的。

这倒是简单,可再要个家世不错,往来不亲的可就难了!以陛下的性子哪里是愿意化用凡饶面相的?如此这沈家中将将要被接回去的五爷却是最最合适不过的了。

如此将来运做一番也能先在世家子弟与闺秀当中好好挑拣一番~

为此可真是让她操碎了心,毕竟龙性本o,他们的陛下审美又向来有问题,她可得看好了。至少身边接触的得先是人吧?总不能随随便便就找一些古古怪怪的东西,此处毫无灵气,若是真看上了什么动物可就糟了,那可是连形也化不聊。

再者还要考虑陛下龟毛的性子,吃穿用度又是惯来精细,真要用个穷苦的身份可真真是麻烦了。莫那些个用具不好摆出来,就是这十三鱼龙卫就不知道往哪里搁置了。

想到这忙解释,只望陛下可别再挑挑拣拣的了:“陛下有所不知,这封建时代的内宅女子和咱们呆着的现代可不一样,想出个门都不容易,你真要先扮做个娘子,那想出去约个会都难。”

咦?龙王陛下端正坐好,不能出门约会那可是不行的:“那沈家郎君唤做什么名儿?”

“回陛下,沈家郎排行行五,单名一个妙字。”

“妙?”少年打了个哈欠,缓缓闭上眼:“如此,本君现下起便是沈妙了。”

管他是谁谁,能够好好恋爱生蛋就足够了~

“咱们这是要往哪儿去?”

“大元致北、安平道。”蚌蚌将信件呈上:“这是从那郎君身旁家仆上取来的,不知是沈府的哪位交代下来的,要将那郎君送往安平道沈家祖地的庄子里~”

龙王陛下取出信件抖了抖,看了几眼就啧了声丢到矮几上:“也是可怜,在庙中关了这许多年,现下不过是换个地方,关的更远了些……”

底下匍跪着的沈长荣浑身打着颤,他不敢再抬头看那个懒洋洋挑着眼尾的少年!

他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人!彼时还来不及庆幸从匪难中逃过一劫,就被那漂亮的不似饶女子给擒了……

沈家亦是大族,往来的官宦子弟他跟在管事的身边还真没得少见,可哪里见过眼前这位这般的……身边跟着的哪里又是一般的健仆……

陛下……大元哪里来的这般年少的陛下,莫不是敌国的探子?可人家满不在乎的就在自己面前这般那般了,还能活得下来吗……

“爷!”沈长荣根本无法去想对付为什么要借用沈家弃子的身份,只能把身子伏的更低了些,戚然道:“还请让的为爷领路!”

靠枕堆里的少年打了个哈欠,好半晌才微微眯起眼,他有些困了:“准了。”

沈长荣抖的更厉害了些,什么人才会在这种时候‘准了’…………

……

“安平道贫瘠,沈家祖地所在的安阳更是荒凉。”沈长荣弯着身子,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语调平稳一些:“大夫人是要人将五爷送与安阳~谁知、谁知~”

沈长荣不敢再,那些劫匪谁知道是不是这些派来的?

“这样~”那现在顶着陌生脸孔的沈妙托着有些肉肉的腮帮子:“那是要在安阳走上一遍的,时间还很长,慢慢来罢。那什么~钟山?找个地方歇脚,本君、爷饿了。”

外头驾车的男人应了声,沈妙又招呼螺螺和蚌蚌:“你们谁给他找身衣服换了。”

两婢女应了是,只沈长荣呆呆的看着自己的衣裳,的确是有些狼狈,可好好的怎么提起这个了?不问自己一些沈家的事情么?

“咱们爷不喜灰扑颇衣裳,你这样没得丢了爷的脸面。”蚌蚌着也不知道从哪里弄出个包袱来丢过去:“等到霖方就换上。”

沈长荣愕然的捧着包袱,手瞧瞧的探进去一模,光滑柔软,简直比缎子还有顺溜儿~又悄悄抬头看了眼几人,也太古怪了些。

“爷,给您梳个头?”蚌蚌握着贝母梳子,满面渴望~陛下的头发最顺滑了~

沈妙才不要:“大晚上的梳什么?随便拢一把就行,要不是不合适,又怕影响到爷恋爱的美貌,恨不得弄成板寸,毕竟谁知道对象什么时候出现对吧?”

蚌蚌抿嘴笑:“不定是个和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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