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往不同的教学楼,考不同专业,都是一样的努力和坚定,看着刚刚的那个女孩快步走进了校?,澜莣忍不住想到了紫杉和白树树,掏出手机发了条信息,你们两个还好吗?这两天有考试吗?那头没回。
澜莣等了一会儿就放下了手机,下午考影片,她翻着笔记看着小林老师点评过的创意观点。
“叮~”短信提示音一响,澜莣就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早啊,今天出了月考成绩,年级第一我都当腻了。”下面还配了一张图,画在《琵琶行》下面,一张作怪的小男孩带着帽子叼着烟斗,拽的二五八万。
“好好上语文课!小心哦,老太太盯着你了。”澜莣冷不丁的恐吓。
一上午的时间过的很快,澜莣卡着时间三个小时一到就在画画刚刚要进去的教学楼前面等着,果然每一会儿兴冲冲的跑了出来,鼻尖上面还沾了颜料,“澜莣呀!嘻嘻,太开心了,我画的可漂亮了,你在外面等着,就是让人心安。”画画毫不避讳大剌剌的说着。
“嘘!喂,你低调点行不行。”澜莣盯着周围考生的白眼,低着头,扯着当事人的袖子往校?口拽。
“哼,怎么了,就是画的让我满意,就是饿死了,天冷就饿,我们去吃什么?”画画毫不在意的偏了偏头,一把勾住了澜莣的胳膊。
澜莣抬表看了看,“来不及啦,我还有半个小时就要考了,我看那边有好多人买煎饼果子,买一个垫垫,晚上回去再吃?”
“好,走吧,我在这都闻?香了。”画画背着协包,屁颠屁颠的往前跑。
“老板我要两个煎饼果子,加两个鸡蛋,一份鸡柳,一份培根,一个火腿肠,再多给我加点香菜,谢谢。”画画看着小推?上面的菜单噼里啪啦的说着。
澜莣看着画画一边往嘴里塞着鼓囊囊的煎饼果子,一边往学校里走,忍不住问,“你是猪啊,你吃的完吗?”
“当然,你快点吃,趁热,一会儿可没地方热,香死了。”于是两个人就站在校?口旁边的小树林,哈着白气,狼吞?咽的吃完了两个煎饼果子。
一场影评,先看了四十分钟的微电影,剩下一百四十分钟写,出来天也黑了,两个人坐上?的时候都就着暖气都昏昏欲睡。
两个人头靠头,闭着眼睛。澜莣:“今天下午看了一个老片,霸王别姬的节选,幸好看过了。”画画:“嗯嗯,那你写的怎么样?”澜莣:“挺好的,正常发挥了,我看好多人没写完。”
画画:“那两科总和,肯定进复试,明天面试好好考哦,别紧张。”澜莣:“嗯,对了,我们班同学说一会儿上她们那儿,吃外卖,她们去打包了。”画画:“好。”
等到回酒店,一群人早就在房间里,铺好了各种吃?,香气满溢,几个人乐呵呵的互相吐槽着一天的考试经历,怎么样的变态题目,怎么样的冷,怎么样的顺利,怎么样的不顺利,闹哄哄的。睡前小林老师还打来电话,组织她们开了个简短的短会,除了叮嘱她们细节,考官好恶,就是再三让她们注意身体别感冒了。
翌日清晨,整个房间一片漆黑,澜莣还在睡着,画画就在柜子前忙忙碌碌的动作着。澜莣撑起半个身子,眯着眼疑惑,“你怎么起这么早?今天不是没有考试吗?”
“嗯,我没有。你不是面试吗?我去隔壁给你借了个夹板,一会儿不得好好收拾收拾,快起了,时间差不多了。”说着就蹦到了澜莣床上,动手扯着她的被子。
“好好好。”澜莣钻进浴室开始洗漱。“你还是内扣微卷好看。”画画在澜莣身后,耐心的扯着她的头发,一点点卷着。“嗯,别太卷了啊不习惯。”澜莣懒懒的叮嘱。
“衬衣上要不要再别个小领子?”画画拿着白色的小领结对着澜莣比划。
澜莣就着画画的手,在镜子里看了看,“不要了吧,那是下一套素色衣服的。”
“行吧,那你好歹抹个隔离,擦个唇膏!”画画说着就把隔离和唇膏塞到了她手里。
“唔,美女就是美女,真好看。”直到校?口,画画还拉着她臭屁的夸奖。
“冷死了,救命啊,我进去了哦。”澜莣散着头发,穿着最简单的小衬衣牛仔裤,但画画就觉得好看的不得了,眉眼清纯干净,装扮也是闺秀气,并且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考官也是同一个欣赏水平。
画画摇了摇手,“去吧,三个小时是吧,我先去咖啡馆,一会儿快结束,就在这儿等你。”
夏澜莣刚进去就被收了手机,带到第一个候考教室。因为是初试里面人山人海,考试通知单上是十一点,现在十点刚过,她前面已经不少人了。
第一个候考室好不容易轮到她,本以为可以面试了,可谁知转眼又被带到了第二个候考剧场,核查身份证,罩在外面的羽绒服脱脱穿穿,不少人都在叽叽喳喳的抱怨太慢,外面也突如其来的下起了大雪。三个小时过去,前面终于只剩下五六个人。
重新打起精神,脑子里刚开始过着面试词,外面的协考老师就进来通知:考场面试老师们准备开始吃饭了,考生可以先去一楼小卖铺买吃的,但不能拿手机,四十分钟之后再按照现在的座位顺序继续考试。
澜莣看着前面仅剩的一个人,彻底绝望了,小林老师说的面试五分钟,候考五小时果然不是唬她们的。
周围人基本都下去买吃的,就剩她一个坐在原地没动,连口水也没喝,她担心画画提前等她又联系不上她,担心画画没有伞,雪又大,再或者等不到她也找不到她先回酒店的话,她就只能一个人回去了。抬表看接近一点了,?上四个小时了,一瞬间,越想越心慌。协考的姐姐?她一个人坐了好一会儿,忍不住过来问,“你怎么不下去买点吃的?不是通知了暂休吗?”
“啊,我没事,我不饿,就想着等等,快点考完。”澜莣垂眸掩住了眼底的焦急,语态淡淡。
“哦哦,好吧,今年考试的人数比预计多了几千,我们也没想到,来给你瓶水。”协考很耐心的从志愿箱里拿了瓶矿泉水递给她。
“谢谢!”澜莣捏着水,努力平复着心里的不安。
又等了将近半个小时,考试恢复,澜莣被叫到三号面试教室,考官是两个中年男人,提的问题中规中矩不算难,喜欢的导演,喜欢的事情,讨厌的经历,对于编导的理解,背一段自己写的最好的故事,抽词描述···澜莣对答很自然,明显吸引到了他们,就着她的回答,几个人七七八八的问了不少问题。
等到她出去的时候,?口的协考也说她被问的时间是其他人的两倍,她一边笑着感谢,一边在盒子里翻找手机。找到之后又转身对协考说了声谢谢,才往楼梯口跑,囫囵套着羽绒服,把手机重新开机。
推开教学楼,正拨着画画的号码,就隔着零零落落的大雪,?到她搓着手,等在树下面,脑袋和脖子间歪歪斜斜的夹着一把伞,脚边的雪堆的很厚,快埋住了鞋子。隔着?雪眯着眼终于?到她出来,把伞扶正,冲她喊:“这儿呢!怎么这么久啊,五个小时!快过来,冻死我了,都没知觉了。”全是撒娇没有抱怨。
澜莣走进看?画画扑闪扑闪的睫毛上结了一层冰,鼻子也通红,一个没忍住就伸手抱住了她,不安分转悠的眼泪悄悄的滴在了漫天白色的厚雪里,突然不冷了,大约是个暖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