趾刨地。
“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情,”毛彤嗔怪,“我都没准备礼物。”
她有些歉意,盛一南摇头说了句没事。
毛彤出身世家门第,自然不会听盛一南的,上楼去准备礼物。
富贵人家,一般都会时常备着礼物。
最贵重的东西,更是有。
“领证了?”
老爷子声音有些不自信。
尔后,露出笑容,整个人明光照人,看盛一南更是和蔼可亲。
他爽快的应了声,让盛一南坐在他身边就餐。
老爷子一向是食不言寝不语,今天特别高兴,吃饭间还说了话。
聊天很能了解一个人的性格,他跟盛一南说了许多话。
盛一南不卑不吭,对于食物都有自己的想法,有锋芒也有深度,考虑周到,又不乏灵性。
对这个儿媳,更是另眼相看。
“不知道,亲家什么时候有空,我想要商谈一下嫁娶一事。”
这个“亲家”,他说得贼溜。
因为高兴,双颊有些泛红。
“盛家我最大,跟我谈就行。”
普通女子,谈到谈婚论嫁的事情,都是一脸娇羞选择躲避,盛一南就不同了,中气十足,挺直腰杆。
何鸠江倒有些不大好意思了:“……”
何玄白拧了拧眉心,头大。
在桌底下拉了拉盛一南手,让他来说,“爷爷,有些事情说来复杂,一南是盛家辈分最长的。”
说“我跟盛一南都是活了几千年的人”?开什么玩笑,会被扔进精神病院的。
只能找个借口敷衍着,如果承受能力可以,再慢慢摊牌。
盛一南细细想了一遍刚才的回答,她没有答错话,更加没有不尊重人。
不过何玄白讲,她就不用再劳心神了,低头吃饭。
何宅餐餐有汤,汤很香甜,并不腻味,上面也没浮油。
何玄白给她加了一筷子鳕鱼,又单独盛了汤。
要是以前,何鸠江肯定有意见,觉得何玄白太惯盛一南了。
现在嘛,盛一南这么优秀,的确得哄着。
饭后,盛一南又陪何鸠江下了几盘棋,将老人家逗得哈哈大笑。
时间不早了,何鸠江将何玄白教到一边。
何玄白搞不清老爷子的想法,以为他又要让自己好好管束盛一南,说些女人不能宠之类的话。
何鸠江心情愉悦,昔日略显浑浊的双眼,此时有光。
“你一向洁身自好,跟你父亲不一样,我很欣慰,”何玄白把玩着一块玉章,“结婚之后也应保持,那丫头很优秀,你好好哄着,要是伤了她的心,就是离了婚,以后也很吃香受欢迎,你就不一样了。”
何玄白脸黑了五分。
老爷子还在自言自语,就挺担忧的,“男人头婚钻石价,二婚白菜价,你要是离了婚,那就很难再推销出去。”
京城名媛千金很多,给他介绍的对象不少,哪次成了?
何玄白脸又黑乐四分,说得好像他是滞销品。
“这不劳烦您的担心,我们刚领证,您别老是一口一个离婚。”
何鸠江没啃声。
“我跟阿南的感情很好,她不会抛弃我。”
何鸠江松了口气,脸上重新有了笑意,“那就好。”
何玄白:“……”
回到三秋园,盛一南开了毛彤给的礼物。
是首饰三件套。
首饰是复古风,上面镶嵌着珠宝,宝石为主,钻石为辅。
毛彤给的礼物,不同于何鸠江给的。
毛彤给时,她礼貌大方地接了。
毛彤这次给的礼物,是给儿媳妇,不是儿子的女友。
“我给你戴上看看?”
“嗯。”
盛一南坐在梳妆台上,何玄白站在身后,给她试戴。
福桃偷偷溜进来,钻进床底下。
“很漂亮,很衬你的气质。”
盛一南也很喜欢,欣赏了一会才取下,将这些东西守好放着。
何玄白催促盛一南去洗澡。
“待会去,我今天有灵感,去画点东西。”
她起身去书房,何玄白拉着她手,拽回来,圈着她的细腰。
“阿南,从上午领证开始,我们就是夫妻了。”
他低头,咬了下盛一南的左耳垂,“懂吗?”
盛一南浑身瞬间就沸腾起来,胡乱地点点头。
她去浴室洗澡,洗完后发现没带睡衣,叫何玄白帮忙。
“七号衣柜那套浅紫色的睡衣睡裤。”
那是秋季的睡衣。
何玄白嘴上应下来,实则打开了秋季的衣柜,取了一件香槟色的吊带睡裙。
他敲了门,门打开一道门缝,伸出一只素白的手,抓了睡裙。
手感不对。
“你拿错……”
说到一半,浴室不吭声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何玄白取了睡衣睡裤,去了隔壁卧室的浴室洗澡。
盛一南出来时,也没觉得冷。
因为何玄白将空调调高了。
盛一南吹干头发,窝进床里。
她跟何玄白结婚了,这种事情她不排斥。
平日亲吻时,何玄白给她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以至于想到待会发生的事情,她还是挺激动的。
趁着何玄白不在,她上网搜索了些相关知识。
听到开门声,她将手机关机,扔到远处的沙发上。
她扔得很准。
何玄白上床,担心盛一南害羞,伸手去关灯。
“开着灯会不会看得比较清楚点?”
这声音宛若天籁之音,何玄白讷了一下,转瞬笑得灿烂,“好,都听你的。”
她穿着吊带裙,露出奶白色的漂亮锁骨。
身材玲珑婀娜。
他双手撑在她肩膀两侧,凝视着她的琥珀色瞳仁,渐渐炙热起来,“阿南,可以吗?”
盛一南点点头。
小祖宗不能怂。
小祖宗的子孙都传了三千年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上去就是干!
刚才查攻略,看见一个页面里说,男人都喜欢主动点的。
床下端庄贤淑,床上热情狂放。
她主动圈着男人的窄腰。
她的主动,像是催化剂,刺激着何玄白的神经,让它浑身的血液沸腾起来。
他是带着三千年前的记忆轮回,是唯一一个熟悉她的人。
不管是身体还是性格。
他知道怎么令她亢奋。
盛一南起初还能掌握一下主动权。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发现有些力不从心,男人的精力越来越足。
她越是挣扎,男人越是亢奋,让她快乐又难受。
她第一次无条件相信网上那些话,却吃了个大亏,懊恼已经没用。
“停下,玄白,停一下……”
“停不了,”他底喃着她的名字,声音缱绻又柔情,“再忍忍,很快就好了。”
他憋了那么久。
额头上的汗液低落在她胸膛上,邪肆又暧昧。
一张被子,将浓情蜜语都裹了起来。
福桃喜欢在盛一南周围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