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成绩不错,可在京大这个学霸如云的地方,就是“普通生”了。
不过,她跟盛一南感情好。
盛一南答辩,她比当事人还要紧张。
一大早就打电话问她起床没,早点过去,别迟到,视线再看看自己的毕业论文什么的,简直比亲妈还要操心。
盛一南的化妆品事业搞得风生水起,今年毕业后,她就是有大学文凭的人了。
她穿了一套黑色的西装,里面的衬衫是白色的,衣领上面有一圈蕾丝,严谨又不缺年轻活力。
盛一南穿了高跟鞋,不方便开车。
正好京大与何氏集团顺路,何玄白开车送她过去。
今天的天气不算特别好,也不坏。
风有点燥热,将路边的绿植树叶吹得沙沙作响。
盛一南下车前,何玄白提前祝福她,“毕业快乐。”
盛一南点点头,“借你吉言。”
她提着一个帆布包,去了行政楼的五楼多功能厅。
论文答辩的不止她一个人。
这个答辩是要录制视频的。
京大教授们知道盛一南的论文准备很精致,故意将她答辩的顺序放在最后面。
一方面是压轴;
另外一方面,如果一答辩就是巅峰状态,排在后面的优秀生们,压力大可能发挥失常,失常会影响答辩通过率,毕不了业。
影响很大。
盛一南表示可以理解。
金怀柔上午要去一家企业面试,要下午才有空到现场看盛一南答辩。
她提前拜托盛一南买一杯奶茶。
京大有很多奶茶店,盛一南去买了奶茶时,还买了三份手抓饼。
金怀柔一份,自己一份,还有一份给盛书礼。
“给我?”盛书礼怀疑自己听错了。
“谢谢大学三年多,你的照顾,改天请你吃饭。”
“没事,我是副班长,帮助同学是理所应该的,”实在是盛情难却,一块手抓饼也不是特别贵重的东西,盛书礼就接了。
京大的美食在大学城是有名着。
手抓饼皮薄多层,韧中带酥香,香气浓郁,滚烫的手抓饼放入嘴里,刺激挑逗着味蕾。
特别美味新鲜。
盛一南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知道身后的盛书礼吃着手抓饼,眼眶就有些泛红。
盛一南是上洗手间才听到一些风声。
“轻化工程专业大四五班的副班,怎么感觉他今天的心情不大好?”
“听说他准备找实习单位工作,难道是被pass了?”
“今天上午才过去,哪里有这么快?”
“我知道,我认识一个金融系的学生,她也去何氏面试,听说在一楼前台就被人拒绝了。”
“怎么回事?感觉有内幕一样。”
“他是通过了笔试的,但他家境较普通,名额被人顶替了,听说顶替他的人,母亲是在何氏当领导。”
“啧,可惜了,说良心话,盛书礼的成绩和实力还是很好的。”
“这个社会,更看重权势和人脉,可惜不完。”
盛一南面色平静,认真洗干净手,折回多功能厅时,金怀柔已经回来了,坐在位置上吸着奶茶。
“没喝错吧?”
“讨厌,我的还没开封。”
金怀柔瞪了她一眼,拉着她坐下,开始讲自己面试时遇到的奇葩面试官。
“竟然问我人为什么有两个眼睛……这个公司离我住的地方挺近的,薪资低还要一人干三个人的活,我不答应,那hr就说,现在的年轻人吃不了苦。”
“我就想呵呵,我去打工是想要赚钱,又不是拜把子做免费义工,要是月薪给我十万,内裤我都给她洗得明明白白的!”
盛一南撞了撞她胳膊,“低调点,有人看着呢。”
金怀柔知道自己太激动了,清了清嗓子,哦了声。
金怀柔跟不熟悉的人,是比较腼腆害羞的,一旦熟悉了,激动时也可以是悍妇骂街。
曾织雅今日也要进行论文答辩。
底下坐着六个答辩委员,坐在观众席c位的教授,平日跟她父亲关系很好。
今日的论文答辩,百分之九十会过。
她很放心。
曾织雅自述完,开始接受老师的提问,最终过了。
她一下台,盛一南就准备上台了。
因为论文长,而且很多专业词,京大是允许携带提词稿的。
她穿着五厘米的高跟鞋,站在舞台正中央。
幻灯片打开,她开始阐述自己的论文主题。
底下的金怀柔给她拍照。
盛一南翻开提词稿,里面是一片空白。
她停顿了一会,原本安静的观众席,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盛一南抬起头,漂亮的凤眼扫了底下一圈,议论声小了些。
盛一南索性合上提词稿,盯着下面的答辩委员老师们开始讲论文的论点,论据,开始仔细阐述。
她尽量用比较浅显的话语解释那些专有名词。
底下的同学们,听是听懂了,如果要他们复述,那就很抱歉了。
别的同学,答辩时虽然不会缩头缩脑,可骨子里总是缺乏一股自信和底气,不敢正视答辩老师们的视线。
盛一南无所畏惧,一副“有问题就放马过来”的模样。
答辩老师们颔首,眼里划过一抹又一抹的惊艳。
这才华,并不是浪得虚名的。
京大答辩的含金量特别高,答辩老师们都是专业人士,他们喜欢跟年轻的思想发生灵感的碰撞与汇聚,自然会鸡蛋里挑骨头。
对于盛一南,他们的要求更是高。
问题基本上是鸡蛋里挑骨头。
卫教授坐在后面,不断清嗓子提醒这群同事不要太过分,可同事们沉迷提问无法自拔,根本就不搭理卫教授。
可将人给气得半死。
索性,盛一南回到好了所有的提问。
“请问老师们还要其他提问?”
众评委摇头。
这是他们这几十年来,最无话可问的答辩。
盛一南答辩完后,卫教授比她还要高兴。
“一南,将你的提词稿送我,”他要送给他新招收的学生。
“用处不大。”
“不想给?”
“不是……”
提词稿已经给卫教授抢了过去。
他随意翻看了一下,这么一看,整个人都懵了。
“怎么是空白的?”
“我也很好奇,竟然是空白的。”
“那你刚才答辩时……全都是靠之前的记忆?”
“嗯,没给您老丢人吧?”
何止没丢人,简直是牛叉坏了!!!
他咂舌之余,又很愤怒。
竟然有人会打这种坏主意。
如果盛一南答辩不出来,明年又得重新参加答辩。
“这件事,我要查一下。”
卫教授咬牙,“必须得彻查,你有没有将提词稿单独放在看不见的地方?”
“没有。”
她连上洗手间,都是提着帆布包过去的。
何玄白和金怀柔更加不会给她更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