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迟彧沉默,“裕太妃于主子尚有用处,她不能死。”
“主子主子,看来你真的是对你的主子很忠心啊。”
秦念哼了一声,“不干算了,看来我还是只能变成鬼以后再去找她了。”
迟彧低着头,没说话。
秦念看着自己被绑得有些发麻的手,看向迟彧,“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这绳子你总能帮我解开吧?总不能你人在这儿,还怕我跑掉吧?”
迟彧似乎有些犹豫,没有回答她,也没有动手。
秦念孜孜不倦地劝道:“我的手都快麻了,再不给我解开我就要废了,大不了你解开一会儿,等到了又把我绑上嘛,做人,还是要大方一点的好。”
迟彧一脸无奈地伸手解开了她手上的绳子,他说道:
“先说好,只一刻钟。”
秦念忙不迭地点头,“好好好。”
反正先答应了再说。
正解着绳子,迟彧突然摸到她的手臂处似乎有什么东西。
他轻皱了下眉,下意识想要将她袖子撩起来看看是什么,秦念却飞快地缩回了手,警惕地看着他。
“你干什么?非礼啊?”
迟彧微微瞪大了眼睛,他红着脸摆了摆手道:“不是,我没有。”
“那你想干什么?”秦念哼道。
迟彧解释道:“我刚刚摸到你手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秦念不以为意,“这不是很正常的吗?姑娘家手上戴个手镯都不行了吗?”
“可是手镯为什么要戴在袖子里面……?”迟彧还是有些不解。
“你傻啊,我出宫时是个小宫女,哪里敢露出来,不得被人当成偷来的赃物。”秦念一脸看傻子的表情。
她说得有理有据,又理直气壮,迟彧还真被她给唬住了。
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好像是这么回事。”
秦念见糊弄了过去,便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腕,她嘀咕道:
“想我堂堂郡主,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头。”
然而还真吃过,被绑也不是第一次了,被刺杀也不是第一次了,她莫名竟有些习惯了。
不过她这话是说给迟彧听的,她越是装作任性妄为的模样,越能让对方降低警惕。
秦念掀开车帘看了看外面,外面依然是一片荒芜。
也是,就算不杀她,将她带走,也不会再将她带回燕都,找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囚禁起来不是更好?
“你们现在是要带我去哪儿?”秦念面无表情地问道。
迟彧说:“带你回去见主子。”
“不见。”
迟彧:“……这可能由不得你。”
秦念扯了扯嘴角,“行吧,那我见。”
迟彧叹了口气,从袖中取出她之前给他的那朵芙蓉花,递给秦念。
秦念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把这个给我干什么?”
迟彧说:“我以为你看见花心情会好一些。”
秦念嘴角抽了抽,“我都要死了,就是看见金山银山在我面前,心情也好不起来。”
迟彧皱了下眉,然后又松开,将花重新收了起来。
也是,将死之人又怎么会在意这些身外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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