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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人模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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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赵冉草侧过身与卫宗泽擦肩而过,无疑相较于路人,本将目光转向这边的女子们都觉得卫蓄爷果然是正直之人,觉得无戏可看,便纷纷收回了目光。

赵冉草见与卫宗泽离了几里后,转身去了堂下池畔,方才她用眼神示意他,他懂,这三个多月来他们之间不知不觉形成了铁杆默契。

通荷池上泛着幽幽的光亮,一时之间竟不知这光亮是灯火映照出的光还是天上星月映照出的光。

清儿与萧九在不远处守着,许久未见,自是话多了些,虽然萧九时常在将军府的墙根听消息,但两人面对面的时日却不长,萧九之所以来将军府听墙根,其实也是藏了些私心的。

这池畔不似前头热闹,倒也像是个情人幽会之地。

卫宗泽见赵冉草这副打扮,轻笑:“若是阿草你不说话,像个人样。”

“你人模狗样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尔后,两人相视一笑。

“最近如何?”赵冉草开口,少了份嬉闹,他是她为数不多的好友。

“那日帮了上官殿下,被我爹罚跪了一天。”

“卫老侯爷也真下的去手,这卫府唯一的独苗。”赵冉草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

卫宗泽侧身拍下她的手,这些日子不见她还是这般不避讳。

“昨儿,我本想来出府,急急被我爹喊去了宫里。”

“宫里?陛下难不成看上你,想让你娶公主。”

卫宗泽凝眸微叹,语气间颇有些无奈:“差不多...”

“陛下的公主各个泼妇一般,宗泽,你保重!”

赵冉草投向他以同情的目光,这虎狼之女不好对付,皇家的那股子泼辣劲,连她都想退避三舍。

他继续道:“我并非娶的是公主,是个身份与公主相差无几的女子。”

等等,长孙通南这节骨眼唤他进宫,莫不是娶的人是景家小姐景霜。

“是景家小姐景霜?”她试探地问了问,卫宗泽颔首。

“你不能娶她...”这话一出,听着总觉得有些怪异,像是让自家丈夫不要纳小妾一般。

“我还不想娶呢?若是娶了她,没准阿草你此生就见不到我了。”

为何见不到?赵冉有些不解:“景霜小姐难不成喜欢虐夫?”

像怡翠院里头玩弄一般清倌的一些客人,时而有清倌奄奄一息地被抬出来,虽是人命,她管不着。但是若是染鹤,她定会护他周全。

不过鹤儿机警,大抵不会受制女子手下。

卫宗泽笑出了声:“阿草,你觉得这世上还有那个女子能有你这般凶狠泼辣,虐夫这事想必也只有你干了出来。”

见女子的目光微微变得有些不妙,他忍住了笑,“陛下说我若娶了景家小姐,恐与随她一同去梁国。”

“宗泽,你大可不必忧愁此事,你定不会娶景家小姐。”

卫宗泽是卫府的独苗,想必卫老侯爷定会百般阻挠的。且不说这个,景家小姐已被鹤儿破了身没了清白,鹤儿那性子,定会守景霜一生。

有些责任必须担着,即便不爱。

“明日,老地方见。”她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这一回,他没有拍掉她的手。

卫宗泽微微颔首,此处不宜长谈,若是被旁人看到了便不妙了,有些事还是明日再说吧。

时辰不早了,再说下去,怕宴席开始,管家找不到她人了,赵冉草提了提裙摆,不顾身后的男子,往那份灯火通明的地方去。

卫宗泽望着那抹青影,不知阿草何时才能稳重些,他信阿草,她说他不会娶景家小姐,那他一定不会娶景家小姐。

他此生想要的女子还未出现,这若是这般急急娶了妻,此后的半生必定陷入无尽的痛苦之中。

此时,其实离宴席开始大概还有一炷香的时间,上官烨提前入席,定是有人想与他攀谈一二,那人绝非是长孙通南,也并非是赵远....

上官烨端坐于主堂右侧,离主位不远。

一旁坐着的是一袭蓝衣的景寒,景寒见他随赵管家进来后,便起身拱手作揖道:“上官殿下,别来无恙。”随后便顺势换了个席位坐在他身侧。

赵管家退离主堂,彼时这大堂之上只有他们二人。这场与景寒单独会面想必是赵远授意的。

“景大公子别来无恙。”上官烨淡淡道,但目光却始终未看景寒。他端起身前的酒杯晃了晃,举手投足间,散着些优雅与尊贵。

“昭国使臣不日便来京都,想必殿下的归国之日不久,景寒在此恭贺殿下。”

按着三弟传来的消息,若上官烨离开京都归国,极有可能成为新的储君。

上官烨转头望着景寒,道:“景大公子,有话直说便可,本殿这归国何喜之有,这副病骨不知能经得起波折。”

这言下之意,是本殿能不能活着还不一定,别将算盘打在本殿身上。

酒杯之中的佳酿泛着醇香,听说是他国进贡的果酒,上官烨细细品尝一口,却觉得辛辣涩口。

景寒从怀中取出一份密函,给了上官烨:“殿下,他日细谈。”

上官烨收下了密函,却并未再说什么,想必长孙通南一直派人盯着他,能利用这空隙与他说上几句已是不容易了。

宴席不只分了主堂与侧堂,这主侧之间女子与男子的席位也是左右分隔开来的,男子居于右,女子居于左,或是怕男子们醉酒,这酒后做了什么不规矩的事。

按理儿,赵冉草本也该是去主堂,只是她席位特殊,等芷宵郡主来一块,再入席为好。

她与卫宗泽说了些许话,芷宵郡主早就在堂前候着了。

“你这丫头还不快随娘进去。”

芷宵面色微急,今日她一袭暗红色的长裙,端庄大气,只是略显老态,大抵是最近愁的。

“娘,你今日可真好看。”赵冉草上前挽着她的手臂。

“傻孩子,娘哪有你好看,怎么会想起穿这青衣了。”芷宵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像是在安抚她。

三年前,景臻一声不响地走了,她每每看到谁着青衣愣着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