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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四章 他想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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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脑袋莫不是被驴给踢了,本城主是客么?本城主是北堂烨为过门的皇后”,晏欢伸手狠狠敲了一下阿安的脑袋。

“属下知错!”

虽说晏城主年少便任位,手段狠绝,但是在阿安的心底里,城主永远只是一个小女孩罢了,他初见她时,老城主还未离世,那个时候她天真浪漫总会围着他唤他阿安哥哥。

阿安知道,这女子定是自己此生应该守护的人。如今见她在北堂烨那越陷越深,心中实在不忍。

北堂烨并非她的池中之物,他害怕她不得一个好下场。

“城主,属下看您还是准备晏台之事。”

“阿安,本城主想去何处,还轮不得你替本城主做主。”

他最近似乎愈发不守规矩了,竟连她的令,也敢开口阻拦。

阿安跪下,神色纠结,尔后道:“城主,属下这就去准备马车。”

他如何敢驳了她的令,她想做的他尽数会帮,只要她能多看他一眼便足够了。

“嗯。”晏欢淡淡挑眉,语气舒缓了些。

阿安其实打心底觉得,晏欢去司马文昭那也比去北堂烨来得强,毕竟赵皇不是一个暴君。

赵国如今处于三国之中的弱势地位,若是能得晏城的帮助,司马文昭也用不着整日里忧心难眠了。

最重要的是晏城能借此控制赵国,最终可立城为主。

片刻后,一辆红色的马车还是在烟雨朦胧之中从城主府驶向了梁行宫。

……

梁国行宫——

北堂烨小憩了片刻,便起了榻,外头的风带了些湿意,他站在窗前,眸子望向的是那方池子。

他想她了,很想很想,那个女子在自己身下憋红了脸颊的模样,甚是可人。

也不知那蠢货何时会了狐媚勾魂之术,不消片刻功夫,在他的心底里钻着,怎么也赶不走。

若不是在这白日间,不好潜入那厮的行宫,北堂烨恐定会将人给拐了出来。

他从怀中取出从她脖颈间拿下的青鳞,细细摸搓着,上头似乎还有那蠢货的体香味儿。

“皇上,晏城城主求见。”

北堂烨将那物放入回了怀中,转身冷冷道:“太白,今儿朕说了什么?全当耳旁风了么。”

“是,属下这就去赶人。”

“罢了,朕亲自去。”

太白的额间冒了不少的汗,他这般也是没有办法,晏城主简直就是一个悍妇,她同手下的城卫合伙逼着他来通传消息给皇上。

如若自个儿不从,城主那大刀就该把他给劈了。

北堂烨知道晏欢那女人对自己图谋不轨,昨日的话,他只与她周旋罢了,毕竟在城主府上,有些情面,他还是要给她的。

母妃在世之时,便告诉他,切勿学了他父皇,成了那滥情的主儿,说什么三千宠爱都是虚妄的,最终还不是她孤身一人在番地凄凉地死去。

他在他的母妃墓前发过毒誓,此生只娶一女子,只待一女子为心尖宠,纵使他身为帝王,也定会排除万难,只要那蠢货一人。

本以为她是低等的妓子,他在京都便有意拉拢叶进,更是将汴州城的事交托给他,目的便是想要叶进认下顾凉草做义女,如若有将军府小姐的身份,她定能入了凤栖殿做他的皇后。

可是如今顾凉草摇身一变成了文凉公主,她同吴王的婚事人尽皆知,想要她成他的皇后,这事棘手多了。

雨下的大,行宫一处积了水,婢子们正在细细地清扫着。

晏欢在前殿候了许久,才看见那抹青色的身影,还未得她近身,只听那温润如玉的男子换了一副脾性,冷冷道:“城主身为女子,竟如此不知检点,昨日轻浮之言便罢了,竟也不要脸地寻上门来了。”

晏欢后腿了几步,若不是阿安扶着她,她恐跌了去。

世人都说,梁皇狠厉绝情,她倒以为那是他的假面罢了,今儿听他说的这话,真是瞎了这副皮囊。

“北堂烨,你这话,像极了市井小人。”

“多谢城主夸奖。”

他不仅是一个市井小人,身为帝王的脸皮还真厚,梁国太傅的名声都要被他给尽数败光了去。

晏欢咬牙,心底也是知道北堂烨还算对她留情了,如若昨日在城主府那般道,她这面子挂不住不说,恐日后也没有男子敢上门求娶了。

即便日后北堂烨不娶她,也是他君言戏弄了女子罢了。

女子的眼中划过冷意:“北堂烨,迟早有一日,你会后悔践踏本城主的真心,阿安,我们走。”

“是,城主。”

阿安扶着晏欢,眼里对北堂烨投去了感激的眼神,他能放过她,也算是于他有恩了。

他是老城主收养在膝下的义子,却一直以城卫的身份呆在晏欢身边,他晏城探子由他调动,他知道北堂烨是一个怎么样的男子。

如虎如狼,若是惹北堂烨不喜之人,定是没有命在他面前多说一句。

北堂烨勾唇,她的真心?她看上他的不过是这副皮囊,真心这玩意儿,他剖了不少,但都没发现一颗是真的。

至于对顾凉草那小蠢货,她身为文凉公主,恐如有真心定是扑在了赵国上,分不得他半点。

他不求旁人的真心,但强求他心悦之人锁在自己身边。

此时也不知那小蠢货在做什么?

“皇上,您这般说,心许会伤了城主的心?”

“她的心,于朕又有何干系?”

皇上终是不懂男女之情,太白摇了摇头,这也不能怪皇上,毕竟在冰冷的皇家里头,都是没有心的。

前梁皇临驾崩之前,还想着怎么让朝臣瓜分皇上手头的实权,一个父亲亲手想将儿子逼上死路……

皇上的心中定是承受了旁人不得承受的苦楚。只希望后头的日子,他能平安顺遂些。

北堂烨瞧着那深池的水,蹙了眉,新生了烦躁,若是这雨继续下个不停,他要何时才能见到他的小蠢货。

诗书中所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如今,他确实是尝到了这滋味。

与顾凉草的那一份依赖感,不知何时生起的,但现下已如同那古树的根缠绕在心头。

像是跨越千万年般,他不知何时才能将她锁在身侧。

他想她了,真得很想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