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能明白一些道理了。”
“他要是能明白事理,我也不用这把年纪还在替他操心,”
“龙头”面色一寒,声音低沉道,“近年来官方将‘网’越缩越紧,各地分舵屡屡遭到查处,要不是我在背后替他擦屁股,‘组织’早完蛋了,有时候想想,当初真不该将‘组织’的权柄交到他手上。”
福伯伺候“龙头”多年,早已听出他话中之意。
听他说起自己儿子的不是,顺着话头道:“‘龙头’多虑了,自古以来,家中基业都是父传于子、兄传于弟,少家主是您唯一的儿子,自当掌握‘组织’权柄,将苏家的基业延续下去。”
“我自己的儿子,我再了解不过,”“龙头”叹道,“这小子心胸狭隘、行事乖张,根本不是做大事的料,论才学,论人品,论修为,与‘秦央’他们几个均相去甚远,要不是当年……”
说到这,他的脸上陡然现出一抹哀伤之色。
沉沉一叹,摆了摆手道:“算了,不提了,总之我现在还活着,能撑一日便是一日,如果我哪天支撑不下去了,‘组织’就由他折腾去吧。”
福伯惶恐道:“‘龙头’身体康健,必能福寿绵长。”
“老了……”“龙头”叹了口气,道:“只希望我有生之年,能看到‘古武学’发扬光大,其他的,别无所求。”
福伯沉默了一阵,道:“‘选拔’已经开始了。如果那小子能诚心归附,未必不能成为下一个‘秦央’,如果能将他留在‘组织’,悉心栽培,光大‘组织’、复兴‘古武学’就大有希望了。”
“光靠‘栽培’可不行,还得下足‘猛药’,”“龙头”淡淡一笑。
往前走了两步,轻轻揭开帷幔。
帷幔中,是一方小小的窄室,室内摆着一个大木桶。
桶里盛满了药汤,上面漂浮着各种毒虫毒草。
药汤中坐着一名赤着上身的长发少年。
双眼紧闭,神情狰狞,浑身上下插满了长长的细针,看上去极为痛苦。
“龙头”走上前去,轻抚着他的头颅。
待他面色舒缓下来,缓声道:“叫师傅。”
“师傅。”
“叫爹爹。”
“爹爹。”
“你想杀谁。”
“陈元。”
“杀不死他呢?”
“我死。”
“很好。”“龙头”阴森一笑,转身对福伯道:“你看,要是那小子能像他这么听话,那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