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杀了我给你师父报仇么?”
“你有病?”
幽江怒目圆睁,“本来那就是你师父和我师父的事情,他们俩同归于尽的时候,一切不都结束了?怎么着,你还想子子孙孙,代代不休?”
“这不是你们最喜欢干的事情么?还总让让除魔卫道,魔怎么着你们这些臭道士了,就一定得除掉?”
谈墨撇嘴,“别加上我!只要你们不作恶,我没觉得非把你们除掉不可!但是你要是为祸世间百姓,掠夺无辜人性命,那你就是该死了。”
幽江看着下面,嫌弃地哼了一声,“你以为我愿意呆在这破规矩多的要死的地方?要不是能查到的最后线索是师父来了这里,你以为我愿意呆在这鬼地方?看见这地方的百姓都快被你们这个暴君的苛政折磨的都快活不下去了,才顺便控制了那恶心的狗皇帝的,你可别不分青红皂白。”
他解释得还挺认真,看得型尚都忍不住笑了,“姐姐他好乖啊!”
幽江大概生平第一次被人用这个词,顿时眼睛睁大硕大,里面的红色瞳仁都快燃成火焰烧出来了,“你放屁!你他娘说谁呢!”
这语气,不知道还以为悯心是把他骂了。
虽然,好乖,放到他身上确实像骂人。
“既然你和阴青门没关系,那你继续控制你的国主,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
至于那个国师,她没兴趣单独找他麻烦,她要找的,是整个阴青门。
幽江眼看着就要爆炸,她突然这么一说,像是一盆冷水泼到了他身上,凉飕飕地问,“你要去哪?你还没跟我说我师父是……在哪里消失的。”
谈墨抬手扔了一个光球给他,光球上,一处亮点闪耀,谈墨没再说话,带着型尚回了客栈。
到了晚上,阿大回来,“他白天见了几个当地世家的长老,还见了几个朝廷的官员,再之后就一直呆在房间里没有出来。不过奇怪的是,我中途曾经混进去过一次,他房间里并没有人。”
“房间有暗道?”
“应该是又暗道或者密室。”
谈墨一手支着下巴,一手在桌面上轻敲,“我和悯心过去一趟,阿大,你带着他们几个现在这里带着,有什么情况传讯符及时联系。”
再次来到陆家,型尚好奇地左右打量。
“看什么?”
“阴气好重啊!”
“阴气重?”不可能啊,这里又金嬷嬷坐镇,怎么会有东西敢来陆家作祟。
两人一路摸到陆予柏现在居住的院子,绕开看守的护卫和家犬,悄无声息地摸进陆予柏居住的房间。
谈墨冷眼看着屋里的摆设,终于明白悯心说的阴气重是什么意思。
房屋朝向,家具摆设,甚至连鱼缸佛龛,在风水里都是有讲究的。谈墨修习阵法,五行八卦早已了熟于胸,看一眼便知道这地方古怪的紧。
“他这是想吧房间弄成棺材啊?”谈墨蹲地上摸了两下脚下的青石砖,龇牙,“下面是暗道。”
悯心和她对视一眼,两人身形一闪,就已经到了暗道之中。
这暗道曲折向下,细细的一条,即便是谈墨和悯心体型都不算胖,也无法并列而行。
两人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终于看到了一处简单的房间,说是房间,其实里面除了一个传送阵,什么东西也没有,传送阵上还插着几块灵石,显然正在运转。
陆家已经富足到这种程度?灵石不用来供着弟子修炼,反而用来布阵?
谈墨撑着膝盖弯腰看了两眼,“定向传送阵,阵法简陋,一次只能传送一个人,陆予柏这是搭上了什么人?去看看?”
型尚眨了下眼睛,身体又变成了透明的虚影,并肩和她一起走上传送阵。
这阵法太过简陋,根本和天衍界的大传送阵没法比,更不会有什么眩晕的恍惚感,趁着传送的间隙,谈墨给自己身上拍了个低阶的隐身符。
在凡人界用高阶,属实是浪费。
可是等他们出来的时候,尽管知道别人看不见,还是觉得头皮一紧。
“型尚,闭眼!”谈墨低声冷喝!
悯心听话地把眼睛闭上,谈墨确实脸色黑沉的厉害。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他们出来的地方,赫然就是阴青门的广场。
广场上如今三三两两的到处是人,白花花的身体交缠,污耳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最中间的位置,阴青门的旗帜迎风招展。
不远处得高台上,不着寸缕的女人执着酒杯,眼神糜荡地看着下面污秽的场景。
谈墨环视一圈,在边缘的位置看见分离耕耘的陆予柏,脸色潮红,表情狰狞。
她蓦然握紧手中的黑刀,正打算出手,却发现手腕上缠了一圈黑色的魔气,没有腐蚀她的皮肤,只是拉扯着她朝一个隐秘的角落走去。
“你不会就像这么屠杀了这些人吧?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