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帮我,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陆予兰沉默地看着他。
陆予柏回过神,对上她的眼神,大笑,“真好!修了仙的人果然是不一样,以妹妹的年岁,不但青春永驻,竟然还能保留着当初的纯善!真好!”
他这一句感叹不乏羡慕,听得大高氏一阵鼻酸。
陆家三位夫人,宋氏一子一女中,虽然大小姐没有修仙的资质,但是大少爷根骨奇佳,若是没受伤,只怕现在比陆予兰他们只会更优秀!
自己的亲妹妹和她一同被抬进陆家,比她先生了松哥儿不熟练,一子一女竟然都有修炼的天赋,只有他的柏哥儿,不管她想什么办法给他改善,始终没有修炼的潜质。
小时候这孩子不说,但是心里清楚,一个人默默对着陆家刀法练习到深夜的影子,更是心疼得她睡觉都睡不安稳。
后来兰姐儿和松哥儿带着那个丫鬟去参加了什么收徒大比,大少爷受伤了,她才恍然觉得日子有了点儿光进来。
再后来,大小姐嫁了,大少爷走了,整个陆家最后还是落到他们母子的手上,这才扬眉吐气。
当初听到松哥儿陨了的消息,她所谓亲姨母,都不得不承认,当时自己心里是高兴的。
陆家三哥男丁,伤了一个,死了一个,只有她的柏哥儿全乎着,还有比这更让人快意的么?
可如今,陆予兰一回来,就好像是一场梦就这么被人给戳醒了。
妹妹这些年向来坐在下首看他们母子的脸色,陆予兰回来,什么都变了。
本来属于她的柏哥儿的位置被陆予兰占了,属于她的位置,妹妹安然地坐在上头。
她绞紧了手帕,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儿,唯恐一不小心露了眼底的怨毒。
陆予兰眸光扫过她,落在陆予柏身上,“四哥,这人间不是你胡作非为的地方,住手吧!只要你说出来和你合谋的人是谁,我会向师门请命,护你周全。和你合作的人,他没安好心,你帮着他夺的东西,他可有告诉你是什么?”
陆予柏忽然变了脸色,挑起唇角笑了声,“妹妹未免把人看的太扁了!况且我如今也根本不需要你护着啊?咱们家可是住着一尊大佛的,就连那些人都不敢轻易招惹,你以为她会允许你们伤我?至于我们所夺的东西,你是说星丝布么?”
陆予兰震惊,“你知道?”
陆予柏仰天大笑,“原来是妹妹你不知道啊?我还当你在仙界混的有多好呢?看来还不如哥哥!”
陆予兰沉了脸,“四哥既然知道那东西,那是否知道它的作用,你这样胡作非为,可是会引来众怒的,到时候你觉得金嬷嬷还护得住你?”
陆予柏不甚在意地摆摆手,径自落座,“怕什么,瞧你这点儿胆子,真不像我们陆家的人!既然这东西连仙界都想要,为什么我们不自己拿上呢?有了它,我们不但能把人间全部掌握在手中,就算是仙界,只怕不日也有我陆予柏一席之地,到时候我们兄妹联手,还有什么做不到的!”
陆予兰觉得荒唐,“谁跟你说的这些?难道你以为修真界都是酒囊饭袋,用你人家那套曲意逢迎,威逼利诱的法子就能掌控?还是你觉得修真界之人都是不过尔尔,有了金嬷嬷你就有了免死金牌。”
谁知陆予柏不但不知悔改,反而一拍手,赞道,“五妹妹这个说法好,那个金嬷嬷啊,还真就我的免死金牌,谁让我是陆家目前唯一的一根香火呢!”
陆予兰觉得事情不对,沉声质问,“什么意思?”
陆予柏正要说话,凌青走了进来,“没什么!你们陆家在这有点特殊,所以需要传承的香火,你大哥不知所踪,三哥已故,是以就算他闯了天大的祸,守着你们家的那位前辈都得帮他兜着,对吧,陆家主。”
“你是何人?”
凌青并没有理会他的问题,继续道,“我想,他正是也知道这一点,所以这些年才迟迟不跟诞育子嗣,我说的可对?”
大高氏和小高氏都一脸震惊。
大高氏,“柏哥儿,这位仙长说的可是真的?是你自己不要孩子?那宥哥儿……”
宥哥儿是陆予柏的亲生儿子,还是个外室偷偷生下来的,那女人找上门来的时候,大高氏虽看不上她的出身,但是念在孩子的面子上,是打算将她给陆予柏抬进屋儿的。
只是没成想第二日,那孩子就死了外面得河里,泡成了灰白的一团,连五官都瞧不清楚了。
陆予柏阴毒地看向凌青,“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