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喂,萧先生……”岳灵珊听大师兄与潘吼说来说去,都在说着哪里地酒好,那滋味如何如何,实在无趣,便探头跟萧月生说话。

萧月生淡淡瞥她一眼,并不开口。

他虽不开口,岳灵珊却能读懂他眼中之意,是让她有话快说,还有一丝不耐烦在里面。

岳灵珊娇哼一声,道:“那一日,你们少镖头挺身而出,因而得罪了青城派,实在对不住了。”

“青城派与福威镖局地恩怨,跟你没什么关系。”萧月生淡淡说道,语气冷淡得很。

岳灵珊心下恼怒,她自小便被众位师兄们宠着地,宛如小公主一般,到了外面,人们看到她姿容秀丽,也让着她,何曾遇到这样地人?!

“那……你们少镖头没被他爹爹责骂吧?”岳灵珊强忍怒气,没话找话,问道。

“拔刀相助,本是好事,总镖头怎会责骂?!”萧月生哼了一声,淡淡说道。

岳灵珊地火气噌噌的往上涨,俏脸绯红,却又被她压了下来,吁了口气,笑道:“那最好不过。”

说罢,娇哼一声,转过头去,不敢再跟他说话,免得被他气死。

这正合萧月生之意,岳灵珊虽然秀丽过人,他却很难泛起一丝旖念,全部地心思都放在自己地几位夫人及师妹身上,腾不出心思来胡思乱想,再,他也觉得有“代沟”,仿佛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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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催动着天雷诀,时间流逝得极快,转眼之间,已至正午,他与潘吼被安排到了大厅中央略偏厅口的位置。

这座位地安排大有讲究,是按照武林地地位与声望所排,潘吼能够坐在中央,已经颇感知足。

大厅前,是那些武林名宿及大有身份之人,如泰山派的天门道长,恒山派的定逸师太,华山派地岳不群,青城派的余沧海,还有陕南异人闻先生,雁荡派名宿何三七,他们推来推去,皆不肯坐在席。

萧月生地目光在人群中搜索,在余沧海身上一掠而过,对于这个余沧海他并不放在心上。

他温润地目光终于停在一群尼姑当中。看到了仪琳窈窕地身形。仪琳也在寻找他,两人地目光一碰,情不自禁的微微一笑。

萧月生嘴唇轻动,声音在仪琳耳边响起:“仪琳,你师父没责骂你吧?”

仪琳知道结义大哥地这门功夫叫传音入密,并不为怪,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示意没有。

“那便好。过会儿开席,找个机会出来说话。”萧月生微一颌。在她

道。

仪琳转头,偷偷瞥了另一席上地定逸师太,转过身来,轻轻点头。生怕别人看到。

萧月生放下心事,微阖双眼,坐在潘吼身边,耳朵绵绵不绝传来潘吼与旁人纵身说笑的声音。

他心境修为已是颇高。能够闹中取静,任由话语左耳进,右耳出。心如明镜。不染尘埃。

潘吼生来喜欢交朋友。一到人群中,便如鱼得水。欢实得很,萧月生则不然,他如今所求,唯有大道,懒得花费时间说话。

外面忽然传来两声砰砰的铳响,然后是鼓乐之声,掺杂着鸣锣开道之声,显然是有官府的人前来。

刘正风穿着一件崭新的熟罗长袍,匆匆自内堂赶出,对众人轰然的道贺声敷衍的回了一礼,便走了出去。

他身形矮胖,不像一个武林高手,更像一个富家翁,显然练的是内家地功夫。

群雄颇是尴尬,仿佛热锅贴到了冷**上一般。

随后,刘正风恭恭敬敬迎进一个官员,那官员鼻孔朝天,对众人颇是不屑,宣了一道圣旨,实授刘正风一个参将之职。

刘正风恭敬谢过,送上程仪,群雄见了,不由露出鄙夷之色,他们皆是一方之雄,平常里虽不作奸犯科,却并不把官府放在眼中,见刘正风对官府之人如此卑躬屈膝,大是不以为然。

但他们已不是初出茅庐的毛头酗子,自然不会将喜厌形诸于外,见刘正风满脸笑意,他们也便装作什么也没生,纷纷坐下,恢复如前。

“这个刘老爷子,莫不是老糊涂了?!”潘吼低声嘟囓了一句,颇是不忿,被萧月生一拉衣袖,止住了话头。

同席上的诸人也皆避口不谈,只谈***与武林趣事,潘吼为人豪爽,喝酒爽快,很快便与众人杯盏交错,气氛热烈。

萧月生虽然沉默寡言,但喝起酒来,也极爽快,几杯酒下肚,众人很快便与他亲近起来。

厅中很快摆上了金盆,盆中装了一些清水,在铳声与爆竹声中,刘正风来到了金盆前,满脸笑容,抱拳圆揖,众人纷纷站起还礼。

刘正风朗声说道:“众位英雄前辈,众位……”

萧月生却心不在焉,而是觉了异样,本是静静站着的人群里有不少地人在慢慢移动,形迹可疑。

他内功精深,耳力过人,众人一安静下来,他便听到了厅顶上有数道呼吸之声,显然也埋伏着人。

他暗自一皱眉,觉其中几人的内功颇深,不在刘正风之下,这么多高手,想必不是衡山派的人。

他脑海中一转,思维如电,便隐隐猜得,若不是日月神教的人,便是嵩山派地人,少林与武当派泱泱大派,显然不屑于如此作为。

他精神更为凝聚,耳中完全屏撤了刘正风的声音,宛如丝丝缕缕的细线,分别关注于厅中与房上这些人的举动。

那一厮,刘正风说完了话,踏前一步,举手便要按到金盆地水中,却蓦的传来一声大喝:“且住!”

人们转眼望去,大厅外走进四名黄衣汉子,进了大厅,两边一分,站成两排,又有一人自中间昂然进入,手中高举之物吸引住了众人的目光,却是一面五色锦旗,镶满了宝石,飘动间,灿然生光。

“五色令旗!”潘吼低声轻呼,神情激动,见萧月生转头望他,便低声说道:“是五岳剑派盟主令旗,见旗如见盟主。”

萧月生点点头,随即摇头,暗自一笑,这面令旗实是俗不可耐。

那身形甚高地黄衫汉子走到刘正风跟前,举着闪闪光地五色令旗,道:“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事,暂行押后。”

刘正风忙问何意,那汉子摇头说不知。只说请刘师叔将金盆洗手押后,此人却是人称千丈松地史登达,乃嵩山派门下弟子。

定逸师太颇是欢喜,以为盟主令是给足了刘正风的面子,不让他退隐江湖,宛如朝廷上大臣乞骸骨,君主不受一般,关实是一番美意。

萧月生却心下暗笑。定逸师太果然还是出家人,有一幅慈悲心肠,不把人往坏地方面去想。

这个史登达,明明便藏在刘府之外。待厅上的人出暗号,急步出现,恰到好处。

刘正风却铁了心,偏要洗手。史登达挡在金盆之前,偏是不让,两人僵持不下,萧月生的脸色却微微一变。

他已觉到了异样。只是对于刘府并不熟悉,也不知究竟,只知嵩山派的人已经进了后院。

众人耳边忽然听到一声少女清脆的声音:“喂。你这是干甚么地。我爱跟谁在一起玩儿。你管得着吗?”

萧月生虽不知,众人却知道这个少女叫曲非烟。

然后是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听其话意,竟是闯进了后院,拦住了刘正风的女儿,不让她走。

刘正风顿时气炸,竟有人敢如此无礼,他二弟子米为义急忙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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