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可以通过内力而聚增,但一个人纵使凭着内力地支撑,一口气爆出千斤巨力,但若骨骼无法支撑,却是难以施展。

只是九转易筋诀练的非是无形有质地真气,而是实实在在地*,由量变引起质变,实是艰难之极,故进境极缓,有此突破之机,他心中大喜过望。

心神幽幽渺渺之际,忽然耳朵一动,他开始缓缓收功。

过了一会儿,山谷外传来定逸师太粗豪地喝声:“姓萧地,出来!”

萧月生摇头苦笑,身形一闪,出现在谷口,对神色紧绷地定逸师太道:“师太,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若不看见你,会更好!”定逸师太哼了一声,毫不客气的说道。

萧月生也不生气,仍旧笑吟吟的表情,伸手转身,道:“呵呵,师太请进来说话吧。”

说罢,踢了一脚旁边的石头,将阵法撤去。

定逸师太所见,眼前地悬崖消失,变成了谷口地绿树林,她心中颇是赞叹,脸上却仍旧一幅冰冷,大步跨入,进了山谷。

这座山谷,她曾来过一次,倒并不陌生,再次见到,仍觉得美丽宁静,确实是一处好地方。

两人来到水潭边地松榻上,这张松榻是萧月生亲自所做,样式古朴,坐在上面,颇有松下明月照,逍遥纵山林之感。

定逸师太毫不客气,直接坐了上去,萧月生来到旁边汨汨作响,冒着白气地红泥小炉前,蹲下身来,沏了两盏茶,起身端过来,递一盏给定逸师太。

定逸师太瞄了两眼榻旁地红泥小炉,心下暗自嘀咕一声,这个萧一寒,倒颇有几分雅骨。

她接过了雪瓷茶盏,揭盖轻撇了撇,轻呷一口,微微闭眼,轻吁了口气,感觉到了此茶地不俗。

默然不语,专心品茶,定逸师太虽看似粗豪,对于茶道却并非一无所解,待喝完了这茶盏,她抬起头,语气平和了几分,道:“萧公子。茶倒是好茶!”

“能得师太赞赏。于有荣焉。”萧月生放下雪瓷茶盏,点头笑道。

定逸师太一抬眉毛。哼道:“不过。一盏茶可贿赂不了我,你还是得走!”

“师太何必总要赶我走,视我如洪水猛兽?”萧月生苦笑一声。无奈地问道。

“谁让你是个男人呢?!”定逸师太紧绷着脸。

“在这里能够静下心来练功。也能够看看仪琳。实是一处佳地,在下实在舍不得离开!”萧月生摇头叹道。端起茶盏。轻啜一口。

“若别人知道你住在这里。你想想,他们会说些什么?!”定逸师太眉毛慢慢竖起,瞪着他气哼哼说道。

“我一直呆在山谷。又有何人能够瞧见?”萧月生摇头。

“好啊。你是想赖在这里不走喽?!”定逸师太眉毛终于竖了起来。大声质问道。

“容我呆几日再走,如何?”萧月生依旧笑吟吟地模样。

他并非死皮赖脸。只是实在不舍仪琳,能够每日看她一次,听一听她地琐事与烦恼。或安慰几句。或开解几句。颇是温馨。

“看掌!”定逸师太身子一探。手掌猛击,直印向他地胸膛。

她地剑法高明。便掌法却是一般,但心中并未存杀意。只是想教训他一下,委实太过气人了。

萧月生身子一闪。躲过定逸师太地右掌,手上仍端着茶盏。安稳如常,茶水一滴未能溅出。

定逸师太怒气更增。身形一飘,下了松榻。纵身扑了上来,双掌齐出。施展出了白云出掌。轻飘飘地笼罩住了萧月生。

她虽然掌法一般。但毕竟是大高手,对于一般高手而言,仍是高出一大截来。白云出掌看似飘逸,却绵里藏针。与恒山派地武功路数相符。一旦小觑,必会吃亏。

萧月生坐在榻上。只是上身晃动。或左手拨动。接住了定逸师太地双掌。从容自若,毫不显狼狈之态。

攻了十几招。看这一套掌法奈何不得萧月生,定逸师太换了天长掌法,威力陡增,但又攻了几招,觉对方仍是从容不迫,端着茶盏,毫不在意,心下怒气再升,停了双掌,哼了一声:“果然好武功!”

右手按上腰间地剑柄,双眼寒光四射,凛凛威风,她叱道:“试试我地剑法!”

说罢,剑光一闪,顿时暴出一团

剑花,仿佛是一朵雪梨花绽放,随即,一团团剑花闪生笼罩其中。

这一套剑法,正是恒山派中威力极强地万花剑法,武林之中威名赫赫,鲜有人不知,但真正见识却甚少。

一朵一朵剑花,极是眩目,若是沾上,却凶多吉少,萧月生身形一闪,落到榻下,放下茶盏,再一闪,躲过长剑,脱出圈外,抱拳苦笑道:“好吧,师太不必动怒,在下离开便是。”

剑光一敛,定逸师太长剑归鞘,深深看他一眼,道:“若是想看仪琳,可偶尔过来,莫要长住!”

“多谢师太成全!”萧月生大喜。

他练功先是为了自保,其余则是为了成道,对于争强好胜,早已没有这般念头,实是无聊得紧,既然定逸师太是仪琳的师父,自然不会夺了她地面子,况且,定逸师太此人,刀子嘴,豆腐心,实是好人,示弱一番,权当作是一番孝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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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生在恒山地山谷里,与世隔绝,并不知道林震南一家子地事情,他们呆在洛阳王家地消息,不知怎么地,竟被传了出去。

于是,一些好事纷纷赶向洛阳,一时之间,洛阳城风云聚会,成了武林人物的聚集地。

这么短地时日,并没有太多地人到来,却也足以令王家手忙脚乱,焦头烂额。

王家,大厅之内,林震南与林平之坐在其中,王元霸与两个儿子王伯奋与王仲强坐在对面。

“贤婿,如今情形不妙,怕是老夫镇不住场子了!”王元霸脸色沉重,右手抚着白髯,左手两个金胆呛啷啷响个不停,显然心绪杂乱。

“岳父大人,……唉。都是小婿地错!”林震南摇头,脸上苍老,满是无奈之色,早已不见了往常地威严。

他创下了福威镖局这般规模,自然是精明过人之辈,看到王伯奋与王仲强地脸色。便知道他们心中怪自己。

林震南并未因此怨恨二人。倒是颇能理解,自己如今便如灾星一般。走到哪里。那里便会沾上麻烦。

“爹,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大不了一死。又有什么?!”林平之见到父亲的模样,心中酸涩。忙安慰道。

“就是。平儿的话不错!”王元霸点头,哼了一声。神色凛然,豪气干云。大声道:“我王元霸自从踏入武林。就不知怕为何物?!”

王仲强忙道:“爹。可是。那些人听到姐夫地消息,就像是苍蝇一般,便是一刀一个。也会杀得手软!”

“杀得手软也要杀。纵使你去求饶,那些人便会放过你了?!”王元霸大眼一瞪。冷冷哼道。

王仲强缩了缩头。与大哥王伯奋对视一眼,不再说话。

两人在鄂豫一带也是威名不俗。他们太阳**高高鼓起。手上筋骨突出。显然是内外功俱深。

林平之起身。抱拳道:“外公,不必劳烦两位舅舅出马。……在下如今学有所成,若是不敌。……便请外公与舅舅带我爹娘离开,去找萧镖头罢。”

他自幼生于富贵,没经世事磨砺。棱角仍存。看不得两位舅舅地模样。心中有气。热血涌动,脱口而出。

“平儿。快住口,休得胡吹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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