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吼在船头扬声大笑,他看到了萧月生负手立在沙滩,海风一吹,衣衫飘荡,气度飘逸。

“大哥又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萧月生身形一晃,二十几丈距离,一闪而过,落到了潘吼面前,摇头问道。

潘吼身后又钻出来一个人,却是程护法,只是脸色苍白,右臂低垂,一动不动。

已经是熟人,萧月生并未客气寒暄,粗得的眉头微微一皱,沉声问道:“程护法,受伤了?”

“老夫惭愧!”程护法点点头,苦笑一声。

萧月生转头望向潘吼,以目光示意,解释一二。

潘吼看了程护法一眼,伸手指了指船舱,道:“咱们进去说罢,这里风大。”

萧月生点头,三人进了船舱,里面豪华奢侈,一派暴户地气派,令萧月生看着颇不入眼。

坐到绣墩上,萧月生微呷一口灵山雾茶,细品茶香,默然不语,似乎毫不着急。

潘吼坐在窗口下的绣墩上,放下茶盏,叹了口气,慨然道:“此事说来,也是怪我不听兄弟之言!”

“那位孙堂主又不安分了?!”萧月生淡淡问道。

“不错!”潘吼脸色一沉,怒哼一声,冷冷道:“如今,我潘吼也算是天下扬名了,……武林中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是我地结义兄弟!”

“这可糟地很!”萧月生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是孙堂主传出去的?!”

“除了他,还能有谁?!”潘吼没好气的哼道。

知道他不是对自己脾气,仅是气恼孙子珍,萧月生浑不在意他的态度,稍一沉吟,道:“那……,你地长沙帮倒霉了吧?”

潘吼狠狠点头,愤愤骂道:“这帮卑鄙小人,不敢光明正大出面,只会偷偷摸摸,……程护法的伤,便是被人猝然偷袭所致!”

萧月生伸的按上程护法的肩膀,微一探察,点点头:“没有大碍,仅是外伤,过上七八日,应该差不多了。”

“这我就放心了!”潘吼吁了口气,道:“我给程护法上了你给地伤药。”

萧月生点头,上次临别时,萧月生又赠了一些伤药给潘吼,虽然没有起死人肉白骨之神效,却也远非寻常伤药可比。

此时,船已经开始返航,没有靠到观云岛上。

“兄弟,这一次请你,是让你救宋长老,他受地伤更重!”潘吼脸色沉重,重重一拍巴掌:“若不是为了救我,宋长老也不会受伤!”

“有人想置你于死地?!”萧月生脸色一沉,双眼紫电一闪而过,冷冷问道。

“不错!”潘吼怒哼一声,脸色涨红,显然极是愤怒,低声道:“这个人的武功,可是吓人得很,竟藏在我的屋中,趁我不备,一剑刺来,其剑法刁毒,防不胜防!”

萧月生浓重地眉毛皱起,哼道:“你们长沙帮,形同虚设,实在令人忧心!……宋长老伤在哪里?”

他知道,宋长老地伤一定很重,否则,也不会接自己过去医治,而不是直接坐船过来。

潘吼脸色阴沉:“他胸口中了一剑,一直不敢拔出。”

船极快,即使是逆风,数人齐划之下,也如离弦之箭,一个时辰地功夫,便靠了岸。

萧月生展开身形,独自一人先行,施展缩地成寸之术,来到了长沙帮地总坛。

宋长老侧躺在榻上,已然昏迷过去,张护法坐在他身边,以免他醒来是侧身,碰到胸口插着的长剑。

萧月生身形一闪,出现在屋中,摆摆手,示意张护法不必多礼,来到宋长老身前,一摸他地脉门,点点头,手指点出,漫天指影,施展的是繁复无比的封元指。

封元指点完,将长剑一拔,然后自怀中掏出瓷瓶,在伤口上抹上药膏,再服下一颗丹丸,已然保住宋长老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