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怔神之间。未来得及阻止,见弟子受伤。飞身抢出,一掌击退成不忧,接过令狐冲。

这一掌,乃是成不忧含愤而,内力毕集,足可断石,令狐冲的内力平常,又是血肉之躯,岂能抵得住,大叫一声,立即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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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不群脸庞的紫气缓缓退去,他吁了口气,双眼慢慢睁开,脸色却是一片沉凝。

宁中则心中一沉,忙道:“师哥,怎样?”

岳不群缓缓摇头,沉着脸,转身望向成不忧,冷冷盯着他,缓缓开口,声音沉肃:“没想到,成兄对一个后辈,竟如此辣手!”

成不忧与岳不群对了一掌,体内气血翻涌了好一阵子,不由凛然,知道他内功深厚,自己远非敌手,心中顾忌,转过头去,状似不屑。

“师哥,冲儿他……?”宁中则紧张的盯着丈夫。

岳不群摇了摇头,面色灰败,有些索然:“你自己看看吧。”

宁中则抓起令狐冲的手,一探他脉相,不由面色苍白,双眼微红,浑身颤抖,猛的转身,瞪向成不忧,手一搭长剑,便要拔鞘而出,冲出去。

“师妹!”岳不群伸手按住她,望着她的眼睛,摇了摇头。

宁中则挣了挣,嘶声喝道:“此贼如此狠毒!……我不杀他,誓不为人!”

“宁女侠,在下只是一时失手,不必如此吧!”成不忧淡淡说道。

“贼子!”宁中则怒喝,目若喷火,却被丈夫死死按住。

岳不群虽然心乱,却仍没有失去方寸,知道若是一动手,那其余几人定会趁机出手,怕是华山派真地要灭派于此时了!

看到母亲如此模样,岳灵珊吓了一跳,母亲从来都是气定神闲,爽朗明净,从未露出这般狠厉之像。

她心中怦怦跳个不停,浑身似被抽去了力气,软软的便要倒下,她虽算不上聪明绝顶,却也猜得,师父与师娘如此,难道,大师兄他……

想到此处,她不敢再想,不敢想若没有了大师兄,自己一个在世上,会如何痛苦。

“师姐……”她被一只手扶住,却是林平之见她摇摇欲坠,忙上前扶一把,免得她摔倒。

“小林子,大师兄他……”岳灵珊面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她紧抿樱唇,止住它们地颤抖。

“大师兄吉人天相,不会有事地。”林平之忙安慰道。

岳灵珊陡地精神一振。

忙抓住他地手,宛如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稻草,急切的问道:“是吧?大师兄一定会长命百岁,一定会没事地吧?!”

“嗯,会的。”林平之毫不迟疑的点头,心头却满是不祥之感。

他转头看了

师兄,令狐冲地脸色渐渐青,只是胸膛微微起伏,若有若无。似乎马上便要停止一般。

他入华山派甚短,乍一进派,令狐冲已经被罚到了思过崖,故两人再没见面,也没有什么师兄师弟之情份,心中能够冷静。

见到师娘不顾大师兄的伤势,只是去找那个人拼命,他隐隐便知,大师兄怕是已经没救了。

那一边,宁中则狠狠瞪着丈夫。怨他仍能忍,不替令狐冲报仇,令狐冲自幼被他们收养。虽是弟子,却无异于亲生儿子,如今儿子即逝,她几欲疯狂。

林平之忽然一动,想起了萧镖头临别时给自己的丹药,说是留待救命之用,千万要随身携带。不能丢伤。

看萧镖头仔细叮嘱的模样,林平之便知,这丹药一定珍贵非凡,故一直小心带着,将瓷瓶装在一个锦囊中,系在脖子上,以保万无一失,不会丢失。

他推开岳灵珊,上前蹲下。探了探大师兄脉相,却是若有若无。几乎要消散了。马上要毙命。

顾不得其他,他马上自胸口拿出锦囊。自里面取出瓷瓶。

瓷瓶雪白晶莹,瓶壁里面雾气隐隐,仿佛有云气在流动,一看即知不是凡品。

打开瓶塞,自里面倒出一颗雪白无瑕地丹丸,约有龙眼大小,瓶中仅有这一颗。

“平之,你这是?”岳不群见他如此,忙喝道,宁中则也放弃挣扎,转头望他。

看到他们炯炯的目光,林平之心中一阵紧张,随即一咬牙,凭着对萧月生的自信,将雪白的丹丸送到令狐冲嘴边,一边说道:“师父,先让大师兄服下罢!”

岳不群脸色一沉,喝道:“胡闹,这是什么药?!”

却没有伸手阻拦,心中知晓,这个大弟子确实没救了,除非,能够有少林的大还丹,马上服下,方能一线生机。

只是,少林大还丹,珍贵异常,价值连城,便是少林,也失了丹方,只有数枚留存,用去一枚少一枚,一直是传于方丈,用以救命。

“这是萧镖头赠我地药,只有这一枚。”林平之回答道,手上的丹药却已经按到了令狐冲地嘴唇上。

令狐冲嘴唇紫,紧紧闭合,无论他怎么用力,总是撬不开,雪白地丹丸无法进入他嘴中。

一听萧镖头三个字,岳不群不由一振,随即又摇头,苦笑一声,脸色灰败,颓然叹道:“冲儿他心脉断绝,已无生机,神仙难救,不……不必枉费力气了。”

岳灵珊闻言,宛如被重重一击,头脑一片空白,浑身虚脱,倒了下来,林平之正忙着喂药,众人也眼睛不眨的看着,没有看到,她软软跪倒在了大师兄旁边。

宁中则却是趁机一挣,脱开岳不群地手,没有冲上前动手,而是去点令狐冲的腮下。

她轻轻一点,令狐冲顿时张开了嘴,雪白的丹丸顺势而下,落到了他紧抵上腭地舌头上,一沾舌上,便以肉眼可见的度溶化开来,化成口水,流了下去。

看到此药如此神奇,宁中则心头顿时升起一丝希望,但有一线希望,绝不放弃,即使已经知道了令狐冲生机断绝,难有存理,她仍要让他吃下这颗丹丸,萧镖头不是寻常人,他的药,应也不凡。

“6兄,封兄,想必不是想留在这里看笑话,恕岳某不送了!”岳不群冷冷望向仙鹤手6柏,脸上紫气氤氲。

被他这般冰冷的目光一望,几人心中凛然,这个岳不群,一向深藏不露,不轻易动手,刚才那几下,已然显出不凡。

6柏想了想,觉得希望不大,华山派的大弟子殒命,已然是难得的收获,想起师兄的话,不必太过着急,慢慢来,不成也不必勉强。

他点点头,起身抱拳道:“成兄也是一时失手,料不到如今模样,岳掌门节哀,我等改日再来拜访!”

说罢,几人瞧了一眼令狐冲,摇了摇头,扬长而去。

岳灵珊等人却懒得理会他们,一心只望着令狐冲看,心中将万千祖佛都求遍,要保佑大师兄无事。

宁中则一直按在令狐冲地手腕上,细微的探查他体内的情形,转眼之间,她脸上露出喜色。

“娘,大师兄好了么?!”岳灵珊忙问,声音颤抖,红润的下唇已经被咬破,在轻轻抖动。

“好像有效果!”宁中则喜道,示意岳不群过来瞧。

岳不群精神不由一振,忙蹲下来,伸手探脉,又轻轻按在令狐冲的胸口,微阖双眼。

这一会儿的功夫,令狐冲的脸色便已微微变化,嘴唇上的紫色淡了一些。

不久,岳不群眼睛一睁,紫光闪过,缓缓点头:“此药确实有效,应能撑一段儿时间。”

岳灵珊几人大喜过望。

“师哥,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