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忙道:“女儿红在哪儿呢?!”

他毕竟没有什么雅骨,心中更是挂念女儿红。

萧月生微微一笑,冲仪琳呶呶嘴。

仪琳娇哼一声,剜了不戒和尚一眼,脚步轻盈地进了那座小松屋中,自里面提了一个黑酒坛走了出来。

不戒和尚忙不迭的上前,接了过来,小心的看着酒坛,问道:“这便是女儿红?!”

“打开便知。”萧月生笑道。

“啪”的一响,不戒和尚迫不及待的拍开了封泥,顿时酒香四溢,醇香入鼻,直令人微微醺,香气直钻入五脏六腑,诱人无比,即使仪琳不喝酒,闻着香气,也不由有了饮一杯地*。

“好酒,好酒!”不戒和尚瞪大着眼睛,满脸放光,喜不可抑,抱起酒坛,咕嘟咕嘟,喝了两大口,一抹唇边的酒渍,打了个饱嗝,哈哈大笑起来。

“伯父,是否是纯正的女儿红?!”萧月生呵呵笑问,伸手一摄,酒坛直接飘到了他手上,然后仰头一吸,自酒坛中钻出一道水龙,直接蹿到了萧月生张开的嘴里,宛如鲸吸。

这一手武功露出,不戒和尚再次瞪大了眼睛,点点头,哈哈笑道:“我的琳儿果然好眼光,小子,你的武功可算是练到家啦!”

“多谢伯父夸奖。”萧月生呵呵一笑,毫不说客气之语,伸手将酒坛送出,笑道:“伯父,该你了!”

不戒和尚一瞪眼,哼道:“嘿,老子怕你不成?!”

说罢,抱起酒坛,咕嘟咕嘟,喉结滚动,再次饮了数口,能看到肚子呼呼地鼓了起来。

“好——,痛快!痛快!”不戒和尚放下酒坛,抹了抹嘴角,脸上已是一片通红。

女儿红的酒劲虽小,但这毕竟是多年珍藏,远非寻常的女儿红可比,况且,不戒和尚喝得太急,酒气直涌,加之轻风徐动,吹在他脸上,直冲到他心里,已有几分微醺之意。

“伯父,此酒如何?”萧月生呵呵笑问,将酒坛接过,饮头痛饮了几口,这一次,没有使用内力。

随着咕嘟咕嘟几口下肚。果然感觉格外地痛快。

“好酒,确实是好酒,老子从未喝过这么好的酒!”不戒和尚用力点头,哈哈笑道。

于是,两人你一口。我一口,转眼之间,一坛女儿红已然见了底,萧月生清醒如常,不戒和尚却已有了几分醉意,不住的呵呵傻笑,讲起了当初他如何追仪琳的母亲。

那时,仪琳的母亲是一个尼姑。貌美如仙,而他,则是一个杀猪地,见到了仪琳地母亲,便魂飞魄散。难以自拔,却无计可施,因为她是一个尼姑。

于是,他便想到了一个法子,出家做了和尚,便是为了能够与仪琳母亲亲近。

最终。还是被他追到了手,还俗嫁给了他,可惜,好景不长,成亲没有多久,她便离家出走,不戒和尚遍寻不着,灰心之下,便回到了恒山。看护着仪琳。

说着说着,不戒和尚开始放声痛哭,似要把这些年的心酸全部哭出来一般。

他声音洪亮,宛如铜钟大吕,哭起来可谓是惊天动地,好在这个山谷被萧月生设了阵法,外面听不到,否则,整个恒山派都不得安宁。

仪琳在一旁看得又是心酸。又是焦急,爹爹这般七尺男儿。竟哭得如此凄惨,仿佛幼童一般,但若被师父她们听到,免不了要取笑爹爹一番。

她忙望向萧月生,明眸露出求助之色。

萧月生摇摇头,拿起酒坛,再次畅饮一口,笑道:“妹子不必担心,这里的声音传不出去,便让你爹爹宣泄一番吧。”

仪琳放下心来,看着不戒和尚泪涕四流的大脸,轻声叹道:“这些年,爹爹一直在想着妈妈,心里很苦。”

“你爹爹确实是至情至性之人。”萧月生点头叹道,摇了摇头,再饮一口,颇有几分同病相怜之感。

他如今也是妻子不能相见,成道之途,艰难万分,若是不能修至不灭之体,无法破碎虚空,则永无相见之期,想起来,便感前途茫茫,无法预料。

“……我说,姓萧的小子!”不戒和尚哭着哭着,忽然停了下来,转过头,睁着大眼,死死瞪着萧月生,哼道:“……你若负了仪琳,我不戒定要取尔性命,绝不容情!”

萧月生怔了怔,瞥了仪琳一眼,见她秀脸嫣红,明眸羞涩,娇艳动人,摇了摇头,知道现在不戒和尚头脑不清,辩论无效,只能苦笑着点头。

“爹爹!”仪琳忙娇嗔,生怕不戒和尚再说出什么羞人的话。

不戒和尚虽醉眼朦胧,见仪琳着急,登时一惊,忙道:“呵呵……

,不说了,我家琳儿脸嫩得很,”转头望向萧月生,“即使老子不说,你也应该明白她的心意!”

“唔……,明白。”萧月生点头,语气敷衍。

虽嘴上敷衍,看似不明白,但他敏锐无比,岂能不明白仪琳地心意,只是一直以来,仪琳仿佛待大哥一般对自己,他虽偶尔起歪念,但见到她清澈的眼神,纯真无邪,便有些惭愧,将这些念头压了下来。

不戒和尚又喝了一大口,忽然猛地倒了下来。

萧月生眼疾手快,伸手一搭,将他又胖又壮的身子托住,缓缓放下,放在榻上。

他们此时所在,乃是水潭边上地松木榻上,虽然不戒和尚又高又胖,但矮榻却纹丝不动,仿佛铁铸地一般。

仪琳盈盈起身,自屋中取出一条长毯,盖在不戒和尚身上,免得他受凉。

两人下了榻,沿着杏慢慢走。

“大哥,师父没有说你什么吧?”仪琳轻瞥萧月生一眼,雪白的瓜子脸带着几分羞红,柔声问道。

萧月生摇头,笑道:“师太只是询问一下辟邪剑谱的事,妹子不必担心。”

仪琳纯真无邪,有什么事情,都呈现在雪白的瓜子脸上,萧月生自是一览无遗。

仪琳点头,轻吁了口气,道:“我就怕你跟师父吵起来。”

“即使看在妹子的颜面上,也会让着师太几分。”萧月生呵呵笑道。

仪琳点头,臻微垂,静静不语。

萧月生也不说话,两人只是静静的漫步,清风徐徐。吹在脸上,透着几分清凉,树叶簌簌,轻柔而安静。

半晌,仪琳抬起头。瞧了萧月生一眼,然后转头,低声道:“刘姐姐为何没有一起来?”

萧月生心下一暗,脸上却微微笑道:“总镖头那里还有危险,走不开,待下次,一定带她过来见你。”

琳低低回答,再次默然无语。

萧月生暗中摇头。感觉到了淡淡地哀伤,心中也不由慨叹,只是造化弄人,伤着仪琳,实是无奈得很。

自己空负绝顶的武功。但在男女之事上,实在太过笨拙,不管怎么做,总是会出错,伤着别的人。

他忽然一怔,看向天空的方向。脸色微微一变,转身向仪琳道:“妹子,大哥要先走了。”

仪琳忙抬头,秀脸满是惊诧:“大哥,为何这般匆匆,可是出了什么事了?”

萧月生点头,脸色淡淡沉了下来,威严顿显,空气仿佛都沉重了几分。他望着天边,沉声道:“洛阳那边又出了事,大哥要先走一步,待过几日再来看妹子。”

“那大哥快去吧,不必管我。”仪琳忙道。

萧月生点头,转身深深看了仪琳一眼,目光温润柔和,声音温柔,道:“妹子。莫要苦了自己,好好练功。”

仪琳被他这般一瞧。只觉心头一酸,强忍着泪意,用力点头,随即,萧月生的身影一晃,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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