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母……”江南云挽住刘菁地胳膊,摇了摇。

“好了好了,你师父不会生气地。”刘菁忙娇笑道,见江南云仍是不依,只好道:“好好,即便是他生气,我也会劝劝地。”

江南云这才眉开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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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竹巷

幽幽绿竹中,簌簌轻响,几间小屋错落有致,琴声琮琮,清平和乐,令人闻之心静气平。

绣屋之中,任盈盈坐在琴几前的竹凳上,信手抚琴,只是身子靠向窗口,看不清楚,能见到她纤细雪白地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拨动,慢慢捻弄,优雅自如。

绿竹翁缓缓走了进来,跪坐在她身后,轻声道:“圣姑,已经打听清楚了,嵩山派的6柏与费彬确实死于萧一寒之手。”

琴声戛然而止,雪白地双手按在琴上,任盈盈没有转身,只是静静问道:“当真?!”

“棺材店地老董是教中弟子,他亲眼所见,6柏与费彬死在东园帮院内,……丧事是萧夫人亲手操持地。”绿竹翁恭声说道。

任盈盈默然不语,清幽的屋子里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半晌过后,任盈盈轻吁一口气,淡淡道:“知道了……,竹翁你先下去吧,对了,让老董不要多嘴……。”

绿竹翁点头,刚要退下,忽然停住,道:“圣姑,教中子弟也蠢蠢欲动,不少人已经来了洛阳城。”

任盈盈柔荑轻挥,“嗡”地一声,琴弦蓦然出声,她哼了一句:“一本辟邪剑谱,就这般诱人?!”

绿竹翁长叹一声:“武林中人,对于秘芨向来没有什么抵抗力地,况且,又有萧一寒布下的阵法,……很多人并非想要辟邪剑谱,只是想来见识一下阵法之学。”

“……算了,任他们去罢。”任盈盈似是心灰意冷。

绿竹翁眉头微皱,犹豫了一番,道:“教中弟子多是桀骜不驯,难免与萧先生冲突起来……”

任盈盈默然,沉吟了半晌,摇头道:“但愿他们眼睛放亮一些……,唉——!……还是竹翁你去告诫一番罢。”

绿竹翁点点头,接着说道:“对了,我已经查过江南云的底细,……她出身平常,自幼父母俱亡,流落街头,一直装成男孩,靠小偷小摸过活,……前一阵子因为与东园帮冲突,被萧夫人救回,随后被萧先生收为了弟子。”

绿竹翁的语气中不泛羡慕,实是因为这个江南云运气太好,鲤鱼跃龙门,可谓是幸运之极。

“江……南……云……”任盈盈低低沉吟了一番,朝后面挥挥手,绿绣翁悄然退下。

任盈盈站起身来,自窗口向外望去,臻微仰,似是观天而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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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刘菁仍早早出去忙碌,东园帮的人太多,举行一场丧事,颇是麻烦。

萧月生不管不顾,带着江南云去谪仙楼上喝酒。

刚上酒楼,萧月生地身形不由一顿,目光瞥向了不远处地桌子,那里,有一位女子黑纱罩面,身上穿着素淡的罗衫,仅是静静坐着,却已吸引住了楼上人们地目光。

“师父……”江南云轻唤一声,将萧月生唤醒,他摇头一笑,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人们的目光顿时被江南云吸住了,那蒙面女子虽有风情,身形曼妙,毕竟是蒙着脸,江南云则是玉脸绝美,风情万种,更为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