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飘飘的一拳击出,似是没有看到密不透风的剑光,夷然无畏,动作曼妙飘逸。
马西河见她施展拳法,顿时大喜,他自恃天赋异禀,拳力惊人,索性将长剑一收,剑光敛去,免得伤了这个娇滴滴,水嫩嫩地小美人儿,长剑归鞘,一掌击出,想要包住仪琳的小拳头,乘机调戏一番。
仪琳不知他的下流念头,拳势不变,径直撞到他的掌心,拳掌相触,马西河顿时露出笑容。
他刚要说话,脸上的笑容蓦地僵住,身形猛地退后,踉跄一下,摇了摇,晃动不已,仿佛被风吹动的小树。
虬须满面地脸上,忽然涌起了红晕,仿佛猛的将红布罩上,他又退了一步,一伸脖子,“噗”的一声,一道血箭喷出,溅到了身前的草地上。
仪琳收拳静立,娇娇怯怯的望着他,见他吐血,忙道:“对不住,我没收住手。”
闻听此言,马西河脖子再伸,又“噗”的喷出一道血箭,伸手指着仪琳,手指颤抖,表情狰狞,身子不断的椅,摇摇欲坠。
一个青年男子忙上前搀住他,急忙问道:“二寨主,不要紧吧?!”
“老子死不了!”马西河挥手便是一巴掌,将青年男子打翻在地,铜铃般的大眼狠瞪仪琳,凶光灼灼。
“没想到,阴沟里翻转,老子小瞧了你这个小美人儿!”马西河伸手一抹嘴角,将血渍抹去,冷哼一声,脸上满不在乎。
他伸了伸胳膊,跳了两下。又扭了扭脖子,出咯吧咯吧的脆响。乃是骨节之声。
“来来,小美人儿,我这番认真会一会你!”马西河招了招手,身形放松,语气轻佻。
“不要打了吧,”仪琳急忙摆摆小手。娇声道:“只要你不再对我大哥口出不逊,我便不打你了。”
她声音娇脆,马西河听得更是心痒,恨不得马上便搂在怀中,好好的揉搓一番。心中欲火涌动,双眼灼灼,似要将她吞下去。
他恬着脸,嘻嘻笑道:“你大哥是个缩头乌龟,不如从了我,哥哥我好好疼你!”
仪琳心无邪念,对于这般目光虽觉不舒服,却并未想及那么多。但听他如此诋毁大哥,心中怒火涌起,不再徒劳,娇哼一声:“找打!接招!”
说罢。身形一飘,轻轻一拳击出,无声无息,毫无火气,似是情人的打闹。
这一拳似缓却疾。瞬间已至马西河面门。逼得他后退,一拳击出。呼呼风声,气势凌人。“赵前辈,仪琳师太会不会有危险?”孙玉庭忙问,关切之意溢于言表。
“呵呵,关心则乱,孙少侠,那边不是还有萧一寒吗?”姓赵的中年男子抚着山羊胡子,呵呵一笑。
孙玉庭俊脸一红,颇有些不好意思,羞涩腼腆,嘴上却仍强辩:“我只是看不得好人受欺负罢了。”
姓赵的中年人自然不会去戳破,笑而不言,孙玉庭更觉不好意思,脸上宛如被淡淡的胭脂涂过一般。
“那马西河的武功,果然不低。”孙玉庭忙岔开话题,指了指场中,感叹一声。
场中地马西河正大逞威风,一拳又一拳,绵绵不断,呼呼风响,丝毫没有力竭之像,仪琳则如穿花蝴蝶,身形曼妙,盈盈换位,片叶不沾,马西河的拳头皆打在空处。
仪琳毕竟经验浅薄,见到马西河声势逼人地拳头,也有些心怯,便不敢与之正对,施展心法躲闪。
喝彩声不时响起,却多是喝起了马西河的倒彩,他一个大男人,欺负这般娇滴滴的小女子,偏偏像一只笨熊一般,徒劳无功,惹人笑,自然不会放过机会耻笑他。
马西河十几拳击出,却皆打在空气中,再听到众人的哄笑,怒气涌动,铜铃般的双眼通红,已是杀红了眼,一拳比一拳重。
萧月生摇头叹气,徒有武功,却不敢施展,自己的这个妹子确实需要好好磨砺一番。
“仪琳,不要躲,破玉拳!”萧月生沉声说道。
他地声音是以传音之密之法所施展,唯在仪琳的耳边响起,外人根本听不到。
故他们见到仪琳蓦的停住,再次轻飘飘的击出一拳,心下吃惊,纷纷惊叫。
仪琳紧咬着牙,内力运转,竭尽全力,外人看来,这一拳更显飘逸,浑不用力。
看到她出拳,马西河大喜过望,终于能够打着人了,此时他心中怒火填膺,顾不得她的娇美,毕周身内力于一拳,呼地打出。
“砰!”两只拳头在空中相撞,出一声闷响,仿佛重锤击鼓,听得众人心头怦的一跳。
仪琳身形不动,小拳头仍旧举在空中,马西河身形飞起,宛如被大象冲撞,身在空中,血箭喷出,形成一道瑰丽的弧线。
“砰”他重重落地,又仰天喷出一口热血,一歪头,昏死过去。
人们“咦”了一声,喝彩声戛然而止,皆是惊异的望着仪琳。
仪琳收回自己的拳头,在自己眼前仔细打量一眼,犹有些不信,自己竟能一拳将对方击
萧月生一闪而至,拍拍她的香肩,道:“仪琳,莫要被别人的气势唬住,要胆大心细,看清对方的深浅,再决定如何取胜。”
仪琳臻微点,没想到这个男人这般功力,自己被吓住了,白白浪费了那么多地力气。
“二寨主——!”跑来几人围住了马西河,焦急的呼唤,一边察看他的伤势。
其余众人纷纷围了上来,想看一看马西河的模样,能够看看他狼狈地样子,是极为解气的。
秦楼寨他们几个却是不敢围向仪琳,二寨主天赋神力,力气无穷,竟然被她一拳击飞,自己上去,也是白白送死罢了!
“告诉你家寨主,若是想找回场子,便来我萧府吧!”萧月生转头,对他们冷哼一声,身形一晃,出现在马西河身边,轻轻拍了马西河胸口一下。
“你做什么?!”其中一人忙道,瞪向萧月生。
萧月生抬头瞥他一眼,见是一个相貌凶悍的酗子,不由摇头:“岂不知祸从口出,萧某出道以来,未受这般侮辱,不让他受一些苦头,岂对不住自己?!”
“那你对二寨主做了些什么?!”那凶悍的酗子忙问,毫不客气,似乎并不怕萧月生。
萧月生也懒得与他一般见识,淡淡一笑:“只是废了他的武功,以后做不成男人罢了!”
他耳力灵敏,已经从旁人地议论中知晓了马西河地斑斑劣迹,自是随手除之。
“做不成男人……”那酗子迷惑了一下,随即一怔,恍然大悟,指着萧月生:“你……你好狠!”
“若对他不狠,便是对天下人太狠。”萧月生冷哼一声,眼中紫光一闪,叱道:“你闭嘴罢!”
那凶悍不畏死的酗子只觉“嗡”地一声,宛如巨大的铜钟在耳边敲响,整个脑海全被震动,眼前一片模糊,随即胸口恶心,趴到地上,大口的呕吐。
萧月生瞥了他一眼,皱了皱眉,此子性子凶悍,若是用在正途,是个拼命三郎,或是误入歧途,定也是个凶残之人。
本想一并除去,却又想了想,暗中摇头,暂且放过他一回,看看他的造化。
“妹子,咱们走罢。”萧月生拉起仪琳的小手,缓缓向前。
围着的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让他们经过,望向他们的目光皆是惊异中透出几丝敬畏。
此时的他,气势放出,威严深重,带着窒人的压迫,即使周围之人乃武林高手,在他的气势面前,仍觉凛凛畏惧,难以克制。
在他们努力克制,凝神调息之中,萧月生与仪琳缓缓走远,看着他们渐渐走远,众人齐齐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