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战决!”朱洪山瓮声附和。

在人们的翘期待中,一个身着灰衣僧袍的尼姑走出来,人们定晴一看,竟是美貌无伦的仪琳师太。

仪琳的神情颇是平静,并非人们通常的面色苍白,目光恍惚,一幅惊吓过度的模样。

难不成,仪琳师太闯过了大阵?!

见她这般平静,人们不由地揣测,心中陡然激动起来。

仪琳盈盈步出大门,迎上人们热切的目光,似要把自己吞下去一般,不由一惊,止住莲足,戒备的望向他们。

她如此神态,宛如受惊的小鹿一般,惹人怜惜,他们恨不得将她搂在怀里,柔声安慰,莫怕莫怕。

正在此时,身穿紫衫的杨如约与朱洪山站了出来,拦在仪琳身前,定定地望着她。

仪琳觉了异样,明眸一扫,轻轻打量了二人一眼,双手合什,娇声道:“两位施主,有什么事么?”

“你便是恒山仪琳吧?”杨如约一甩扇子,玉扇张开,轻轻扇动,秀气的脸庞带着温和的笑意。

“嗯,我是仪琳啊。”仪琳娇声说道,好奇的望着他们。

“既是仪琳,那就好说!”杨如约忽的一下将玉扇合上,脸上的笑容顿时敛去,冷哼一声:“在下的二弟昨日被你打伤!”

“被我打伤?”仪琳秀气的眉毛一皱,明眸瞪大:“你难道说地是马……马施主?!”

“正是!”杨如约哼道,冷着脸:“我二弟的武功被废,在下身为大哥,岂能袖手不管?!”

“可是,是他先辱骂我的大哥,我才出招的。”仪琳急忙摆着秀美地小手,娇声分辩道。

“我那二弟固然有错,但废他武功,难道不嫌太重了吗?!”杨如约冷着脸,重重哼道,理直气壮,语气逼人。

“大哥,何必跟这个小尼姑废话,将她杀了便是!”朱洪山在一旁不耐烦的道。

马西河好色,他却并不喜好此道,仅是痴迷于武功,听到别人有什么武功秘笈,会千方百计夺过来,顺手再将人杀了。

杨如约瞪了三弟一眼,他这般嗦,大异平常的干净利落,自然是有其用心。

如今,是众目睽睽之下,若不能理直气壮,将道理抢在这一边,说不定会有人跳出来坏事。

众怒难犯,秦楼寨本就没有什么好名声,若再不占道理,欺负一个娇弱的小姑娘,定会有路见不平之人。

但占住了道理,却会让他们心有顾忌,一旦出手,便是贪图美色,而非拔刀相助,行侠仗义了。

仪琳确实有些理屈,她也觉得大哥出手太重了,只需略施小惩即可,不必将人家的武功废了。

但是,他是自己地大哥,又不能说他坏话,她娇声道:“听说,那个人无恶不作,罪当该死。”

“你可是亲眼见到我二弟作恶?!”杨如约哼道,冷冷地瞪着她。

“没……没有。”仪琳不由词穷,她本就不是一个善辩之人,能说这么多,已经难得。

“岂不知,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杨如约冷冷说道,目光一掠周围的人们,宛如利刃横空,他盯着仪琳,道:“仅是听到传言,便出这么重地手?!”

仪琳默然,秀脸通红,目光低垂,看上去甚是可怜。

萧仁川一动,却马上被张盛和拉住,低声道:“莫要冲动,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难道任凭他们欺负仪琳师太?!”萧仁川大声说道。

他的嗓门极就极大,此时又是义愤填膺,自然更加响亮,人们纷纷听到,转头回望。

杨如约与朱洪山自然也听得到,他们冷冷瞪着萧仁川,一动不动,萧仁川顿时觉得宛如被毒蛇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