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谢师母!”江南云娇笑着答应,深以为然,用力点头,确实,自己应该学一学师父嘛。

“就是就是,南云,你虽学了你师父地武功,偷懒这一招最厉害的,你却没学会!”王元霸也大是点头。

“王老爷子,还有客人在呢,莫要让人家看笑话了。”萧月生摇头苦笑道。

王元霸这才省起,还有外人在,怔了一怔,随即哈哈大笑,不再多说,这样聚在一起吃饭乃是经常之事,难免说顺嘴了。

随即,众人继续吃饭。

饭后,菜肴撤去,他们来到外面的小亭中乘凉,江南云一直呆在江南云身边,端茶送水,侍候极为周到。

张盛和三人看得心羡之极,暗道萧一寒实在好福气,这般绝美无伦的女子竟这般小心的服侍,实是梦寐以求,若能让自己享受一瞬间,此生无憾。

刘菁的美貌,确实惊人,却是一种温和的,带着淡淡羞涩,含而不露,越看越是隽永,意味深长。

江南云之美,却是惊心动魄,一举手一抬足,一个眼神,便足以将人的魂魄勾去,无法自持。

小亭之中,四个角上悬着夜明珠,夜明珠地清辉洒落而下,将小亭笼罩,宛如白昼。

清风习习,珠辉溢出小亭,落到下面的湖水中,湖水轻轻晃动,波光涟漪。

几人坐在亭中,品着香茗,可惜月色黯淡,没有什么可供欣赏,只好聊一些闲话。

张盛和阅历甚丰,说一些武林秩事,江湖趣闻,气氛颇是融洽,林震南与王元霸也是老江湖,凑在一起,自然聊得火热。

孙玉庭与萧仁川却有些心不在焉,一直不时的偷瞥萧月生身边的江南云,甚至没有心思惊诧明珠照明的奢华。

夜明珠地清辉之下,江南云越的美丽动人,风情万种,眼波流转,流光溢彩。

江南云对他们的目光自然一清二楚。却当作不知,这样的眼光,她见得太多。早已麻木。

过了半晌。她明眸一转,忽然笑道:“师父,不如弟子献丑,与这位萧少侠切磋一番,聊以助兴,如何?”

萧月生茶盏一顿,粗重地眉毛挑了挑,瞥了她一眼。又瞧了瞧萧仁川,哼道:“好端端地,怎么起了这个鬼主意?!”

“师——父——!”江南云不依地娇嗔一声,眼波流转,瞥了一眼萧仁川,娇声巧笑:“这位萧少侠英姿不凡,一看即知身手高明,弟子只是技痒而已!”

“萧少侠。劣徒胡闹,莫要见怪才是。”萧月生对萧仁川笑了笑。

萧仁川放下茶盏,抱拳正色道:“萧先生客气了,既然江姑娘想要赐教,在下自当应战!”

“萧少侠!”张盛和顿时皱眉。暗叹一声年轻气盛。

“好——!”王元霸竖起大拇指,抚着胡须,赞叹道:“这才是咱们男儿家地英雄气概嘛!”

他这是唯恐天下不乱,他活了这么多年,也是一根儿老油条。萧仁川那点儿心思。都放在脸上呢,他自是一眼看出。

对于江南云。他深具信心,南云今日竟被一个青头小子轻视,实在忍不下这口气,江南云挑战之举,窍他意,心下大叫痛快,就想看一看萧仁川出

“南云!”刘菁娇声唤道。

“师娘放心,我下手有分寸地。”江南云忙娇声软语,嫣然巧笑,一幅可爱模样。

“你呀……”刘菁摇头,横了一眼撇着茶盏,轻呷茶茗的丈夫。

萧月生眉头微微皱起,看了看张盛和,又看了看萧仁川,见他眼神坚定,非做不可,缓缓点头:“嗯,切磋一下也好,年轻人,多交流切磋,总没有坏处,……是吧,张前辈?”

“呵呵,萧先生所言极是。”张盛和欠了欠身子,恭声回答。

对于萧月生,他一直深深戒惧,不敢放肆,因为内力更深一些,感受更深,更加拘谨,反而不如孙玉庭与萧仁川放得开,乍看上去,似是气度差一些。

“那好,你们便切磋一下吧!”萧月生放下茶盏,淡淡点头。

江南云盈盈而起,娇笑一声,冲萧仁川一抱拳:“萧少侠,请多多指教!”“江姑娘,请——!”萧仁川不喜多话,站起身来,来到了小亭外的回廊上。

江南云莲步轻移,袅袅娜娜,来至他身前,眼波一转,笑问道:“不知萧少侠擅长剑法还是拳脚功夫?”

萧仁川腰间佩剑,右手一直按在剑上,动作利落,一看即知,应是精通剑术,她却偏偏多此一问。

“在下多是修习剑法。”萧仁川一拍剑鞘,朗声说道。

江南云明眸一睁,摇头感叹一声:“这却不巧得很,小女子却喜欢拳脚功夫。”

“那好,在下便以脚拳功夫领教高招!”萧仁川慨然说道,右剑离开剑柄,抱了抱拳。

“那可不成。”江南云臻摇头,轻轻一拍手,笑道:“小女子便以拳脚功夫来领教萧少侠的剑法罢!”

“不成不成!”萧仁川顿时摇头如拨浪鼓,这样的便宜,他断断不屑于占的。

“怎么,莫非是瞧不起小女子的武功?!”江南云明眸一瞪,娇声哼道,似是生气模样。

“江姑娘误会了!”萧仁川心下一跳,忙摆手摇头。

“那为何不屑与我动手?”江南云娇哼,恨恨的瞪着他。

被她这般一瞪,即使萧仁川是个不解风情之人,也不由心软,不由自主地顺着她:“那……好吧,依你便是!”

说罢,缓缓抽出长剑,迫不及待的动手,若再任由江南云说话,说不定自己不战而降了。

江南云飘身而起,身姿曼妙,左掌轻轻拍向他胸口,绝美的脸上是淡淡的微笑。

萧仁川不去看她的脸庞,一心只注意于她的肩头,见到她莹白的玉掌拍来,长剑出鞘,划出一道寒光,直刺其掌心,奇快无比,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念,只想将其打败。

江南云玉掌一斜,躲开剑尖,睨了他一眼,心下暗自一哼,身形继续向前,陡然加快,似是身体要被长剑贯穿。

萧仁川心下一惊,忙要撤剑,却听“叮”的一声,长剑一震,只觉一股大力传来,几乎要脱手而出。

他顿觉莫名其妙,睁大眼睛,觉自己地长剑被江南云的右手食指轻轻弹了一下,斜斜荡开,不由自主。

“好一招弹指神通!”王元霸大声喝彩。

张盛和忙望向王元霸,虚心请教:“王老前辈,这便是赫赫有名的弹指神通?”

王元霸转身瞧他一眼,忙又转回去,望向动手的二人,轻抚胡须,嘴里答道:“弹指神通,可近可远,南云这一下,可威力不小呐,这酗子能拿得住剑,果然有两下子!”

张盛和疑惑,却来不及多问,场中此时激烈起来。萧仁川手心与胳膊俱觉麻,方知这个江南云不可小觑,认真起来,身形一闪,脚步斜踩,长剑顺势削斩,再不容情。

江南云咯咯一声轻笑,身形一晃,已然出现在萧仁川身后,探掌轻轻拍去。

萧仁川一见她身形在眼前消失,心知不好,极是机警,长剑倒刺,自腋下刺出,敲刺向江南云的玉掌。

她摇头一笑,这个姓萧地,倒颇是机灵,玉掌继续向前,迎上刺来的剑尖,将要被刺中时,玉掌陡的一翻,顺势抹过剑身,再次屈指一弹剑脊。

“叮”的一响,清脆的金铁交鸣之声响起,萧仁川只觉手上长剑涌来一股巨力,顿时挣脱自己之手,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瞧着它飞出手掌,划出一道圆弧,坠到一丈远处地地上。

“当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