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生没好气的瞪她一眼,哼声问道,退了两步,伸手一按,虚空摄来一张绣墩,坐到榻前。
江南云要起来,给师父倒茶,萧月生没好气的哼道:“行了,别瞎忙活了,坐着说话!”
江南云也不生气,笑了一下,便不再起身,双腿并起,挺直腰肢,端庄优雅。
她想了想,微一沉吟,慢慢说道:“据弟子推测,他应该便是左冷禅,若是嵩山派还有另一个这般高手,那实力着实可怕!”
萧月生再次一伸手,一股澹澹泊泊地内力涌了进去,原本已有些寒气的经脉内顿时一暖,江南云感觉身子浸入温泉之中。
“这应该便是大名鼎鼎的寒冰真气了!”萧月生放下她莹白的皓腕,微微点头。
江南云檀口一嘟,娇声哼道:“师父,弟子实在不甘,……若不是左冷禅忽然出现,定要将那丁勉与乐厚擒回来!”
萧月生眼波一闪,瞥了她一眼,懒得多说。
江南云却能读懂师父的眼神之意,知道他是在骂自己不自量力,胡吹法螺,不由气急。
萧月生抢先开口:“左冷禅地武功,当先天下,已是数得着的顶尖高手,你看似与他不分胜负,说不定,他在一直隐瞒实力。”
江南云一怔,随即黛眉蹙起,低头想了想,缓缓点头:“弟子也觉,这个左冷禅确实隐忍过人。”
“你呀,一瓶水不满,差得远呐!”萧月生哼道。
江南云默然不语,风情万种的玉脸满是郁闷之色,老老实实的挨训,不敢顶嘴。
“好了,快些疗伤吧!”萧月生摆摆手,不耐烦的道。
江南云点头,暗中白了师父一眼,怨他太凶,却没有胆子做出来,只能顺从地盘膝而坐,双手掐诀,要运行玉虚诀。
萧月生离开绣墩,脱了靴子,直接登上了床榻,毫不避嫌,盘膝坐到江南云身后,左掌伸出,慢慢抵上她温玉般地背
江南云玉虚诀运转间,浩荡的内力宛如长江大河,自背心处强行涌了进来,经脉涨,仿佛受不了这般浑厚内力,快要撑破一般。
她知道这是师父正在助自己一臂之力,暗自一咬牙,闷声不吭,一心御使玉虚诀,摒弃所有杂念,不顾经脉地隐隐疼痛。
江南云的闺房幽香淡淡,温馨而沉静。
一个时辰过后,江南云明眸慢慢睁开,双眸灿然生光,宛如两颗夜明珠,光芒却是温润而不逼人。
“多谢师父成全!”江南云笑吟吟的转头。
萧月生缓缓收回左掌,淡淡瞥她一眼:“不必高兴,原本我想在你迈入先天门槛时,助你一臂之力,但如今已是提前支用,往后只能靠你自己苦练了!”
江南云笑脸顿时一垮,娇声道:“师父,你难道撒手不管我了?!”
知道她是故意作怪,萧月生瞥了她一眼,不与她嬉闹,这一阵子她有翘尾巴之势,正好趁机敲打一二。
出了江南云的闺房,萧月生站在院子中,看着天空的一轮明月,身形忽然一动,原地消失,再次一晃间,已是出了萧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