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致谢。
三人忙不迭的扭身便走。生怕呆在此处。再有什么性命之危,这个男子比蓝如雨更加危险!
看着三人狼狈奔跑。蓝如雨轻哼,眼中寒光闪动,杀意森森,瞟了萧月生一眼。
萧月生将她地反应收入眼底,却未正眼去看,待她转过头来看时,已经转过头去。
“大哥,蓝姐姐,咱们走罢!”仪琳兴高采烈地道。
“走!”萧月生点头,呼啸一声。
三匹骏马奔驰过来,见到萧月生三人,退了两步,似乎惊讶,并非主人。
蓝如雨白纱下的脸上露出冷笑,那三个纨绔子弟,虽然好色成性,手上地马却是好马,极为通灵,非是他们,旁人根本碰不得。
萧月生刚才的举止,她尽收眼底,明明是贪图这三匹骏马,却说得那般好听。
仪琳师太确实是个单纯之人,竟然没有窥破,也不知怎么当成的掌门,恒山派有如此掌门,确实危险。
萧月生慢慢走到三匹马前,伸手轻轻抚它们额头。
蓝如雨眼中讶然,他竟然毫无阻碍的摸上马头,这三匹马竟也乖乖的让他摸,委实奇也怪哉!
她却不知,萧月生乃修道之人,讲究天人合一,精气神与天地合为一体,对大自然更加亲近。
他身体的气息带着几分大自然,骏马野性仍在,对于这股气息极为亲切,萧月生便如它们的同伴一般,自然没有了戒心。
萧月生自怀中掏出一只瓷瓶,倒出三枚绿意莹莹地丹丸,约有龙眼大小,分别给三匹骏马塞了一颗。
这三枚丹丸皆着独特地香气,骏马毫不迟疑地舔了进去,咀嚼一番,吞入腹下。
“师太,他这是做什么?”蓝如雨实在好奇,低声问仪琳。
仪琳抿嘴轻笑:“大哥这是喂马儿百草丸呢,那可是好东西,对马儿来说,就像是少林大还丹一般。”
“哦——?”蓝如雨讶然,还有几分不信。
“大哥是爱马之人,先前这三匹马跑得太厉害,伤了元气,大哥是看得心疼,才从三位施主身边夺过来地。”仪琳轻轻笑道。
蓝如雨瞥她一眼,心中恍然,她果然是知晓的,并非自己想象的那般单纯无知,难不成,是装成纯真的模样?
她心中凛然。暗自戒备,邀自己同往,莫不是有什么阴谋不成?
随即,她又推翻,仪琳师太武功强过自己甚多,若是害自己。不必使用什么手段。
她戒心极强,所以手段狠辣,却能屹立不倒,活得好好的。
仪琳毕竟单纯,没有这般多的心思,只是盯着那三匹马瞧个不停,不时看看大哥。
三匹骏马服下百草丸,萧月生转身,对仪琳道:“咱们走罢。莫要耽搁了路。”
骑着马走,比他们二人施展轻功慢得多,故萧月生有此一说。
仪琳乖巧的点头。转头望向蓝如雨,笑道:“蓝姐姐,咱们走罢?”
如雨点头,心中决定,以不变应万变,看看仪琳究竟有何居心。
三人并未骑马,反而拉着马,沿着官道,慢慢往前。
蓝如雨身后的徐马轻嘶不已。显然不耐烦如此慢,想让蓝如雨骑上来,它想奔跑。
蓝如雨轻轻抚摸它地额头,无声地抚慰,不让它着急。
走了一刻钟时间,三匹骏马忽然轻嘶,精气神大变,双眼闪着湛湛寒光,仿佛武林高手一般。
马鬓无风自立。轻嘶声中,带着金石之间,震人心魄。
蓝如雨心中震惊,忙定睛观看,觉这三匹马仿佛大了一圈,个个神采飞扬,已然脱胎换骨,与自己的徐马不相上下。
萧月生哈哈一笑,飞身上马。一提马缰:“驾”
骏马唏聿聿长嘶。两腿直立,前蹄在空中扑腾两下。纵身奔驰,转眼之间,已经驰出了十余丈。
仪琳娇笑一声:“大哥,等等我!”
说罢,她轻飘飘的落到一匹马背上,一抖缰绳,娇脆的喊一声:“驾”
骏马纵声长嘶,宛如龙吟虎啸之声,高亢响亮,直直冲上天空,扩散开来。
徐马在后面长嘶,不甘示弱,猛刨着地面,已是急不可待。
仪琳纵马而驰,转身娇笑:“蓝姐姐,咱们走喽”
蓝如雨翻身上马,身形矫健轻盈,徐马迫不及待的纵蹄而驰,紧追在仪琳身后。
另一匹马也跟在仪琳身后,轻嘶着奔腾,似是不满。
官道上,扬起滚滚黄龙,马蹄如急雨,奔腾如飞,气势惊人,大道上的人纷纷避让,叫骂不休。
三人一气奔腾,近一个时辰过后,方才慢了下来。
吃过百草丸地三匹骏马行若无事,浑身精气神更加厉害,仿佛出鞘的寒剑,顾盼之间,慑人心魄。
徐马出了一层细细地汗珠,却是宛如鲜血。
仪琳扭头望向蓝如雨时,见到了她骏马地异样,娇声道:“蓝姐姐,你这是血汗宝马?!”
蓝如雨点头,神气傲然,这一匹徐马,可是她的骄傲,也是她最好地伙伴。
仪琳一脸艳羡的表情,盯着徐马看来看去:“汗血宝马,我只是听人家说过,却从未见过,没想到,今天见到了呢!”
“它还小,跑得不快。”蓝如雨白纱下的玉脸笑了笑。
自从见面以来,她一直紧绷着脸,一丝笑容也不露,此时终于露出笑意。
“真是俊秀呢!”仪琳赞叹不已。
蓝如雨明亮的目光在三匹骏马上溜转,看了萧月生一眼,对仪琳道:“这三匹马可是脱胎换骨了,我追那三人时,根本只是小跑,此时却需全力才能跟得上!”
“嘻嘻,百草丸可不是寻常地丹药!”仪琳眉开眼笑的道,带着自豪的神色,仿佛是自己炼制一般。
“这一阵子,算是将药力完全催开了罢,大哥?”仪琳转头笑盈盈问萧月生。
萧月生点点头。
蓝如雨恍然,明白了为何一通急奔。
四匹骏马三个人,沿着官道,纵情驰骋,每过半个时辰,三人下马施展轻功,让骏马歇一歇。
到了傍晚时分,他们终于还是错过了宿头,便在一处树林地小亭中歇下。
仪琳与蓝如雨坐在小亭地石桌前,萧月生则在那边的树林中打理骏马。
暮色蔼蔼,倦鸟归林。
一路之上,蓝如雨一句话也不跟萧月生说,仿佛将他当成了透明之人,神色冷漠,与对仪琳判若两人。
仪琳心下奇怪,暗自问她,为何这般对待大哥。
蓝如雨轻哼,说道,天下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个个都是好色之徒,只是有人能够控制自己,有人控制不住罢了。
仪琳忙摇头否认,大哥可是好人,并不好色。
蓝如雨摇头一笑,没有辩驳,眼中地神情却显示无遗,并不信仪琳的话。
仪琳颇是为难,感觉大哥受了冷落,却又不好对蓝如雨说什么,便对蓝如雨说着大哥的好话。
说起往事,仪琳历历在目,嘴角含着甜蜜的笑,蓝如雨见到,心中暗叹,这个仪琳师太,显然是陷入了情网之中。
只是,她身为恒山派的掌门,注定不能有什么感情纠葛,她的师父与师伯,为何不制止?!
想着这些时,她瞥了一眼远处照顾骏马地萧月生。
自己的徐马,除了自己,一向容不得旁人近身,便是到客栈或酒楼落脚时,也需得自己亲自喂它草料,旁人若是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