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在说话,马春花转身便走,回到大厅中。

大厅之内,诸镖师不动,跟趟子手们一起,团团围住了十余辆镖车,背对着镖车,脸朝外。

他们不管有什么事,都不会离开镖车,镖在人在,镖无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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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外面来一个叫阎基地,像要劫镖。”马春花来到萧月生跟前,低声道。

萧月生睁开眼睛,身形不动,瞥她一眼,似带责怪:“行事须有定气,沉住心,莫要急!”

“是,师父!”马春花吐吐舌头笑道。

她心中急切,却是坐下了,加了一根木柴进去,将火堆重新拨了拨,让火更旺一些。

萧月生瞥她一眼,见她坐下来,微阖双眼,开始打坐,不由微微一笑。

他看得出,马春花如今心乱如麻,心绪如奔马一般,却能强自镇定下来,颇堪造就。

如此机会,恰是练心之法,可磨砺她的心性。

马春花心绪如走马灯,不停奔走,一会儿焦急,一会儿关切,虽坐在这里,心神却跑到了外面。

她心如沸水,身体却不动,煎熬如热锅上的蚂蚁。

忽然间,她灵光一闪,想到了,有师父在,爹爹自然不会有事,自己却是白担心了!

有些一念,她心一定,气随之顺,呼吸也平息匀称,慢慢的宁静下来。

在师徒二人说话地夫,大厅门口忽然涌进一批人,是那帮黑衣大汉,还有那阎基。

徐铮冲了上去,与阎基动手,战了几个回合,被一拳击中,打了个跟头,哇的吐一口血。

“师父!”马春花再也坐不住,忙叫道。

徐铮虽然鲁莽,人却热心肠,是个好人,又跟她一起玩,如今受了伤,她心中焦急。

萧月生摆摆手:“放心,他不敢杀人。”

他已看出,这些劫匪,只有一个高手,其余都是些庸手,若是飞马镖局拼着死杀,他们难讨得好。

很快,马行空也出手,弟子失了手,做师父的自然要找回场子。

“送给他服下去。”萧月生自怀中取一只瓷瓶,抛给马春花。

马春花接过来,身形一闪,出现在徐铮身边,倒出一颗赤色龙眼大小的药丸,送到徐铮嘴边:“师兄,吃了它!”

徐铮毫不犹豫张嘴,一吞而下,入口即化,一股清香直透肺腑,周身一轻,身体似乎没有了重量。

马行空与阎基打得激烈,你来我往,人们看得聚精会神。

马春花看两眼,黛眉一蹙,这阎基来来去去,仅是十几招,翻来覆去的使,却能抵得住马行空。

马行空一套查拳打完,见奈何他不得,换一套燕青拳,宛如狸猫,是小巧地功夫。

阎基仍来来去去十几招,抵住了马行空。

马行空再换招式,是一套“鲁智深醉跌”,摇椅晃,如醉如痴,忽卧忽倒,招式往往出奇不意,防不胜防。

萧月生瞥一眼屋角,那里一老一少缩在一起,老右袖子空荡荡,孝面黄肌瘦,似是长期吃不饱饭所致。

他在孝脸上一转,眉头动了动,颇有几分心动,这个孝虽看着不起眼,却眼神清正,乃是意志坚定,心性正直之人,习武的资质也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