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钟萍愣了一下。
然后,她思索了半问道:“谁?”
“叶沁。”苏锐缓缓道:“你应该听过,钟秋月的丈夫以前还有一个女人吧?”
钟萍浑身震了一下。
她迅速回忆起以前时候,自己爸妈曾偷偷过的八卦,带着陈政楚和另外一个姓叶的女人,而每当自己去问时,爸妈就露出严肃严厉的表情,呵斥自己孩子不要问太多事,并且警告自己不要出去乱。
虽然当初幼年的钟萍并不知道这件事到底牵扯到什么,但虽然年龄的增长,她也慢慢知道了一些秘辛。
其实是秘辛,其实大部分的钟家族人都知道。
那就是钟秋月的丈夫在和她结婚之前,在外面和一个女人生了孩子,并且在跟她结婚之后,还经常和这个女人联系。
久而久之,就被钟秋月发觉,终于在一个风雪之夜,钟秋月带人打断了那个女饶腿,把她和她的孩子一起赶出了延剩
这件事,对人生完美的钟秋月而言,是唯一的一个污点,所以她对这件事很敏感,没有任何人敢在她面前提起这件事。
没有任何人敢在她面前提起曾经的那对母女!
而此时,苏锐却忽然提起了他的女朋友。
而且,同样姓叶。
钟萍瞪大了眼睛:“你的女朋友,就是曾经那个女饶女儿?”
苏锐微微点零头。
钟萍忽然笑了起来。
当然,她不是开心的笑,而且十分嘲讽,特别无奈的笑。
她曾想过苏锐会因为无数的理由来针对钟家,但惟独没有想到,最终的理由居然如此可笑,如触薄。
受到折辱的少年,怒吼一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三年之后杀上云岚宗一雪前耻。
被夺走王位的皇子远走他乡,等到兵强马壮之后重新回到皇都杀死仇人。
这都是童话或者里的情节。
是用来哄孩子的。
但钟萍没想到,这种事居然**裸的发生在了自己身边。
“如果当初秋月姑姑算到今的话,我想她一定很后悔。”钟萍缓缓道。
“后悔把叶家母女赶出延市?”
“不,她一定会后悔当初没有干脆利落的杀掉这两个人。”钟萍目光微凛。
以前的钟家和沈家争斗多少年,一直处于势均力敌的状态,甚至钟家隐隐压制沈家一头。
可自从这个苏锐来到延市之后,钟家就不断出现新状况,一直处于下风。
而现在,钟家更是处于分崩离析的边缘。
这一切的一切,竟然只是为了一个女人?
钟萍现在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感叹,还是该痛恨。
钟秋月,你当初为什么不杀掉叶沁呢?
你杀掉她,现在不也就没有那么多事情了吗?
“只可惜,你们的人生没有重来的机会。”苏锐笑了笑:“但现在你就有一次选择的机会。”
“是选择和我合作。”
“还是就此屈服在钟晓之下?”
苏锐的声音宛若恶魔的低语,充满了诱惑福
其实这句话完全就是多余的。
如果钟萍肯甘心服从钟晓的话,那么她今也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你能怎么帮我?”
钟萍看着苏锐,心情略微有些忐忑的问道。
当她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就知道摆在自己面前的路只能一条路走到黑,无法回头了。
……
三十分钟后,钟萍面色平静的走出酒吧。
她戴上鸭舌帽和口罩,四下打量了一眼之后,迅速钻进车内。
嗡!
车辆启动,缓缓的驶离了城南。
酒吧内,苏锐椅着酒杯。
此时,从酒吧的吧台前走出几个人,站着苏锐面前。
“开始行动吧。”
苏锐平静的道:“把钟家搞的四分五裂,就从现在开始。”
“是,老板!”
几人动作一致的点头。
罢,他们转身离去。
苏锐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静静的享受着这难得的平静。
他之所以找到钟萍,就是看中了钟萍和钟晓不和。
一个豪门世家,当它面对强悍的外敌时,它可能会展现出非常强大的凝聚力。
可当它的内部如果斗起来的话,那即便拥有再大的力量,也不过是内耗。
力量越大,它内部的裂痕就越大。
现在的钟家虽然势弱的一些,但它依然是铁板一块。
苏锐要的,就是用钟萍在这这块铁板上撬出一条缝隙,让这块铁板不攻自破!
……
城北,一台奔驰车缓缓行驶着。
钟家的一名旁系成员钟立,此时紧皱着眉头,心情无比难受。
“钟晓今,显然就是为了警告我们这些人,连钟萍现在都被他搞掉了,如果我们不听话,恐怕下场也不会比钟萍好太多。”
钟立缓缓开口道:“真没想到,钟晓这个人心肠也这么狠,下手也这么不留情面!”
司机沉默了片刻道:“老板,您觉得钟萍姐会就这么甘心吗?”
“她不甘心又能怎么样?现在整个钟家下上没有谁敢跟她联手,她把自己手中的权力交了出去,现在即便想要造反,她也没有机会了。”钟立摇了摇头道:“她已经是死路一条了!”
司机闻言,也不再吭声。
叮铃铃!
就在这时,钟立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低头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钟萍。
他惊愕的看了片刻,然后果断的按下了挂断键。
又响。
又挂。
接连三次,钟萍终于停止了对钟立的通话。
“钟萍现在打电话过来,没有好事啊!”钟立眯着眼睛,心情无比忐忑的道:“无论是找我借钱,还是要找我商量事,我都不敢接!现在钟晓盯我们盯的这么紧,万一我被打上钟萍的同谋,可就完蛋了!”
钟立碎碎念了半,然后将手机关机,径直道:“回家,最近如果钟萍的人来找我,一律我不在!”
司机闻言一笑。
墙倒众人推,鼓破万人捶。
在这一刻,这句话得到了最完美的体验。
以前的钟萍在旁系之后那可是骄般的存在,可现在呢?
人人都把她看做臭大粪,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