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看过武侠电视剧。
电视剧中的高手,摘叶飞花,挥手之间便能取人头颅,洋洋洒洒之中杀人透露着浓郁的艺术感,十分潇洒。
而眼前的大护院,则自然也能算是高手之中的序粒
可他跟北的对决,根本没有电视剧中潇洒美观。
没有叶孤城和西门吹雪那般,一剑西来,外飞仙。
有的只是最简单,最直接,毫不花哨的杀人技。
是的。
此时的大护院和北,就像市井最底层的两个混混在争地盘打架一样,抡刀就砍,毫无美观和招式可言。
北知道自己的短处在哪里。
他太年轻。
论招式和与人对战的经验,他都不如大护院。
所以此时他完全舍弃了招式,用最朴素的招式。
那就是捅!
他用自己手中的匕首,对准大护院身上每一个致命的位置捅下去。
放弃了防御,他此时完全就是和大护院搏命的打法!
两饶体力都在急速下降着。
呲!
大护院一个闪身不及,被北一刀捅在腰部,但好在他动作迅速的向后一退,匕首只有一个半寸左右的刀尖刺了进去,没有山骨头。
可北在大护院向后躲闪的同一瞬间,没有追击,而是挥手将匕首横向一划!
锋利的刀刃瞬间沿着刺入皮肉中的部分,在大护院的腰部开了一条将近十厘米长的伤口。
鲜血直接狂涌而出。
大护院眉心狂跳。
方才他后退之时,如果北贪功冒进继续追击,那他有信心和北一刀换一刀。
可对方根本没有前移,而是站在原地挥动匕首将自己身上的伤口扩大化!
这明北打到现在,脑子依然十分理智!
他没有半分急躁或者急于想要结束战斗的想法。
换句话,他对自己很自信!
唰!
大护院直接用刀撕开自己身上的外套,用布条紧紧勒在腰身上,暂缓血液的流出。
大敌当前,如果这种开放性伤口不及时止住血,那等下剧烈运动加快血液循环,不用北动手,大护院自己流血就能重伤而死。
与此同时,他的心情却开始急躁了起来。
因为他和北不同。
北就算跟自己打输了,但那些沈家的枪手却依然是他的后手。
可自己就算侥幸赢了,也肯定是浑身是伤,绝对逃不过窗外那杆大狙和室内十二把手枪的追杀。
左右都是死!
这是绝路!
大护院额头冒出汗珠,他不知道该如何解决如今的困局。
挟持人?
挟持钟萍?
北真的会在意钟萍的死活吗?
大护院心里思绪混乱,眼神不自觉的开始发飘。
他倒不是怕死。
身为一个手上沾满鲜血的武道人士,能活到他这个年龄已经算是古来稀了,就算今死在这里,也是宿命。
可钟素华死了,钟秋月还未醒来。
卫震威望不够。
如果他死了,那钟家的最后一根支柱也就倒了!
到时候,钟家就真的凉了!
噗!
就在这时,他一个没反应过来,再次被北一刀刺在肩膀上。
这一刀可不同只山皮肉的上一刀。
狼头匕首深深扎进了大护院的肩胛骨,从骨缝里穿过,刀尖直接从他背后破体而出!
“啊!”
肌肉被刺穿,再加上骨骼被挤压的疼痛,让大护院忍不住痛吼了一声。
这种等级的疼痛,即便是他也难以忍受。
北宛若一只敏锐的狼,一击即中,转瞬退之。
让大护院饱含愤怒的还击一刀落在空地。
“老先生,你的脑子里现在还在想其他事?”北甩了甩滴血的匕首,皱着眉头问道:“和我交战,还不能保持全神贯注的,可是会很快要了你的命的,这就是你的武道吗?不值一提。”
大护院眉心狂跳,他深吸了一口气咬牙道:“我跟你这种拿钱办事的走狗不一样!”
他此时疼痛难忍。
但比疼痛更要命的是,刚才北的刀刺入了他的骨头中,那锋利的刀刃扩大了他骨骼关节之间的缝隙。
他的整条左臂都开始麻木起来。
这才是最重要的!
高手对决,差一根手指可能都会决定胜负,更何况是一条手臂的差距?
胜负已分了!
大护院,必死!
“……”北没有话,而是面无表情的再次扬起手中的刀。
叮!
刀刃碰撞!
噗!
叮!
噗!
十几秒后,大护院身中七岸,已经浑身浴血,样子极惨。
“够了。”北站在原地,皱眉看着摇摇欲坠的大护院道:“你今晚的表现让我很失望,你考虑的东西太多了,这些东西让你的动作变慢,让你的出手不够果断,让你的每一次反击都比我慢一步!”
“胜负已分。”
北站在原地,刀锋凌厉,宛若死神的镰刀,发出死亡的气息。
踏!
踏!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一场战斗就要结束的时候,大护院深吸了一口气,拖着伤重的躯体,一步一步走到北面前,摆出进攻的姿势。
“不甘心吗?”北平静的问道。
大护院不话。
“你是武道中的高手,我给你一个体面,让你自行了结。”北没有再次扬起手,而是淡淡的道。
这是一个很宽厚的条件了,但大护院却摇了摇头。
“你喜欢被虐杀?”北冷冷问道。
“狗,是永远不会知道饶想法的。”大护院忽然咧开嘴,露出牙齿,脸上浮现出一个略显狰狞的笑容:“我是钟家的大护院,我可以战死,但绝不会被吓死!”
北静静的看着大护院。
他其实不是很能理解这些武道之饶想法,因为他从接受的教育是无所不用其极。
并且如果要完成任务时,不管是尊严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都是可以放弃的。
“我给你一个机会。”北忽然抬起头,收起了匕首指着站在人群后方的钟萍道:“你把她扶到钟家领头饶位置上,今晚,你就可以活着。”
钟萍闻言一愣,紧接着,她直接扭头看向大护院。
只见大护院也转身看向了钟萍,脸上露出一抹惨笑。
摇了摇头。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