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南渊告诉叶婉蓁这个消息时,目不转晴地看着姑娘。他想,姑娘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一定十分高兴吧?她马上就能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六哥了。这么一想,段南渊一双桃花美眸瞬间降了几分温度,心情莫名低落,还有些烦躁。可是,瞧着姑娘的模样,却发现姑娘狞了眉头,似是十分不乐意似的,不由问道:“你不高兴吗?是担心六哥的伤势太重?”
叶婉蓁瘪着嘴道:“打仗是能让人高心事吗?两国交战,苦的是老百姓,成就的只是那些狼子野心,永远不满足,整想着要一统下的野心家。这次两国交战,又不知有多少老百姓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生离死别。那些将士们死的死,赡伤。受了赡,余生都是残疾人,过的生活有多苦。”
段南渊以为姑娘会因为能见到六哥而高兴,或者因为六哥受伤而忧虑。没想到,姑娘居然会想那么多,还有心怀下的胸怀,这着实令他有些惊讶。看来,是他看了丫头。又或者,六哥有些一厢情愿了吗?还是丫头有些移情别恋,不再为六哥要生要死了?
想到移情别恋的可能性时,段南渊自然是想着,姑娘可能将感情转移到他身上来了。如此一想,段南渊便有些自恋地往境子里照了一下,心情奇迹般地好起来。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叶婉蓁对六爷并没有什么感情,那都是旧主的事情。而对他呢,更不上移情别恋了。她是没有讨厌他,也还谈不上喜欢他,更不上恋。姑娘纯粹觉得他是一棵大树,是一个金大腿,能抱呢就抱,抱不了就走,也没有势在必得。反正,她就是两手准备。在这一年里,慢慢考察,好好相处,为自己将来离开做好准备。那叫一个出户可以,留着也未必不校
因为明要出发,叶婉蓁便好好地收拾了一番,将东西都收拾好了,这才躺下睡觉。段南渊这段时间都没和姑娘一起睡,因为他怕晚上睡不着。可因为明要出发一起去北鄂,他今晚就在这里睡下了。段南渊先躺下的,看着姑娘在那忙忙碌碌地打着包裹,将很多东西都放进一个木箱子里,然后才合上了箱子。
段南渊莫名地,就觉得这间屋子好象比以前多了一些烟火气似的。他瞧了一眼那只铜炉上袅袅的熏香问道:“你要将一个这么大的箱子带过去吗?”
叶婉蓁道:“嗯,这哪算大?里面既有我的医药箱,又有我要换洗的衣服。你的箱子我也收拾好了,里面都是你的衣裳。这是去打仗,我简单些。”
简单些就这样的,要是复杂些,岂不是更多?姑娘可真是爱美。看着姑娘捡捡拾拾的,段南渊突然想到,姑娘那么爱美,可他好象没给她添过新妆什么的,这是不是太过份了?他心里暗暗地想着,等这次从北鄂回来,他是不是该给丫头买些好看的新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