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曦让所有的人都出来检查左手手臂上是否受伤。结果,根本就找不到这么一个人。而且,各个宗派的人都在,也没见哪个宗派少了人。大家听着,都议论纷纷的。
“看来,这个人真的下山去了。姚七星的那个指环并非五行令指环。可即便是一个假指环,也有人砍掉别人的手指。所以,大家以后没事可别乱戴什么指环了,免得手指被人跺掉。”
“就是就是,一个传说罢了,至于这样吗?连手指都跺了。”
“姚楼主的武功那么高,能跺掉他手指的人,武林肯定很高。”
“这个人肯定是潜进来的,得手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白若曦也是郁闷极了。她现在成了盟主,却马上遇到了这样的难题。查不出什么来,也没什么线索,也就只能不了了之。
段南渊陪白若曦回到厢房里时,段南渊见小丫头有些郁闷,出言安慰道:“这不过就是一件小事罢了。那姚七星原本就是一个想作妖的人,拿了一枚假戒子出来,装模作样说是五行令指环,分明就是想抛砖引玉。只是,他自视太高,没想到会引火烧身,被人跺掉了根手指头。你今天不该给他接驳手指。你这接驳技艺被传出去后,只怕会带来很多麻烦。”
白若曦抬眸看了段南渊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要不,你先回京城?”她也知道会惹祸,但是,断手早接和迟接果效是不一样的。她是医者,有时就是医者的职业病使然。
段南渊因为是皇子,原本就多灾多难的,她也不想因为她的风头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和灾难。
段南渊伸手原本想摸摸白若曦的头,听了这句话,手就顿在了半空,神情有些委屈地问道:“白若曦,我这一路上一直跟着你,你觉得,我是为了什么?”他是怕麻烦的人吗?丫头这话有些伤他心了。
白若曦抬眸,目光在段南渊的俊俏的脸上停顿着,却没有多想地就回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为了什么?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段南渊的手落在白若曦的发上,低低叹了一口气。然后,指尖撩了一下白若曦前额掉下的一缕发丝,给她掖了掖,声音温柔,还有些低哑道:“没有心的丫头,我一路追着你,是为了陪伴你。你离开后,我便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你要走,我没办法强留。但是,我却可以追着你,天涯海角,我就算帮不了你,我至少可以一路陪伴着你。”
男人的声音很磁性,象天籁之音,丝丝绕绕的,白若曦听着听着,注视着段南渊的目光便有些凝结在他的脸上,久久没能移开。自从写了和离书,和他断了夫妻的名份,哪怕是段南渊追过来,白若曦也尽量忽视他。她的目光虽然时有被吸引,但却总是匆匆掠过。
其实,不是这个男人对她没有吸引力,而是,他的魅力非凡,她怕自己彻底沦陷,到了再也离不开他时,被伤害的就是她自己。她不敢肯定,这个男人心中是不是真的重视她,是不是真的和她一样,动了情心。哪怕是动了情心,每个人对爱情的理解都一样,他们是适合走到一块的人吗?
古今有别,这鸿沟究竟有多大?
所以,她选择离开,选择忽略。可此时此刻,这男人的一句话便轻而易举地,攻破了她的心防。他果然是她的克星,只要和他在一起,她根本忽视不了他,她真的会彻底沦陷的。
“天涯海角,我就算帮不了你,我也要一路陪伴你。”男人说起情话来,那么自然,他知不知道,这么撩人的话,他不该乱说?
段南渊第一次发现自己成功地,让小丫头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他有些满足地,倾身上前,在发呆的小丫头额上印下一吻。
“怎么了?我说错话了?我说一路陪伴你,是我的真心话。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你想闯荡江湖,我陪你闯;你想隐居山林,我陪你隐居;你想看尽世间繁华,我和你携手并肩;你要袖手天下,我让你坐拥江山……”
白若曦突然抬起一只娇嫩的小手掩住了段南渊的嘴巴道:“停!不要动不动就说煸情的话!男人说话都这么不经大脑,随随便便的?”
这样,谁顶得住?这家伙简直就是无时无刻不在放火。
段南渊嘴巴被掩了,只好伸手将一只软软的小手拿开,这才继续说道:“我段南渊绝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人,我也就只是在你的面前才会打开心窗,随着自己的心意说话,不加掩饰,赤果果罢了。对别人,可不会这样。”
“得!我知道了。”以前,别人都说,九爷寡言少语的,是高冷之花。这也算是个寡言少语的人吗?这也算是高冷?简直话叨,还象火山爆发。
段南渊将人抱在怀里,摁了摁,挑起她的下巴:“我觉得,你对我有些冷淡。你不是说,认可我了吗?怎么一下子又冷淡了?莫非你又改变心意,讨厌我了?”
白若曦:“我没有讨厌你。”
段南渊又揽紧了些:“那你是不喜欢我的陪伴?”
白若曦感觉面前的人就象一座火山一样,烧得她理智尽失:“没有。”
男人有些循循善诱:“那就是喜欢了?嗯?”
小姑娘脑门子发热,有些迷迷糊糊:“嗯。”
男人趁机说道:“那你亲一个,我心里不太踏实。”
这话是不是说过了?怎么又心里不太踏实了?这象是段九爷吗?还是,段九爷被人换过了?白若曦捧上段南渊的脸,脑子有些乱,将他往下拉,樱花般的唇粗暴地吻了上去。
就在白若曦要放开他时,段南渊抓着机会反客为主,深入地给了白若曦一个真真实实的吻。
过了很久之后,段南渊放开了白若曦,有些满足地说道:“嗯,这样,我心里就有些踏实了。”
白若曦抚着被折腾得有些发麻的唇,怀疑地看着段南渊,总觉得,这男人有些墨黑。要亲就亲好了,说什么心里不踏实?无耻!她分明都被他吃死了,还说什么心里不踏实?
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