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什么,你这么一说,我反倒是觉得不自在了,你别忘了,我们不是来做客的,而是来避难的。”
叶少川半开玩笑的说道,实际上,自从听了元三川和广和师徒的对话,他已经知道了雪小钥的父母不在山上的事实。
除了雪小钥的父母以外,武当派大部分的门人弟子,甚至长辈也都离去了。
虽然叶少川很好奇武当派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几乎倾巢而出呢?
当然,好奇归好奇,这毕竟是人家的武当的私事,他也不好多问,万一被人误会了什么就不好了。
雪小钥听到他的话,哑然失笑,瞪了他一眼道:“什么避难的,说的这么难听,你就是我们武当派的贵客。”
“呵呵,贵客不贵客的无所谓,对了,你元师叔祖在哪里,我有点事情找他商量。”叶少川道。
“你说哪一个元师叔祖呀?”雪小钥问道。
叶少川苦笑,道:“当然是元三川。”
“三川师叔祖呀,我不知道呢,我刚才还准备找他呢,我爸妈去哪了一个人都不知道,我还打算问问四军师叔祖呢,不过他在修炼,我也没好打扰他,所以我现在也在找三川师叔祖呢。”雪小钥道。
……
就在叶少川与雪小钥寻找元三川的时候,在武当派深处的一座大门紧闭的院子中,却传来了元三川的声音。
这院子距离叶少川等人住的地方颇远,看上去也十分清冷,没什么人过来的样子。
“致远师兄,掌门他们究竟因为什么事情离开了武当山呢,我这一回来,问了不少人,却没一个人知道,打电话也没人接。”
元三川站在院子里,看着一个同样紧闭门窗的屋子,沉声询问道。
他的声音落下,也不知道屋内的人听到了没有,却半点没有人回复,仿佛那屋内并没有人一样。
但元三川却不着急,依旧站立院中不动,仿佛里面的人不说话,他将永远等待下去。
就这样,足足等了半个小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屋内徐徐传出:“祖师遗迹现世,武当弟子自然有守护之责。三川师弟,掌门他们是去了五龙宫。”
“五龙宫?”
元三川眉头一皱。
五龙宫同样在武当山上,只不过不在这座山头,反而距离这座山峰挺远的另一座山峰上,可就算再远,也是在武当山上,为什么门中弟子都说掌门等人是下山去了呢?
五龙宫当年还不叫五龙宫,传闻武当派祖师张三丰是在那里修真炼气,踏出最后一步,得五龙迎接才脱离凡尘的,是以后人便将那一处改名叫做五龙宫。
武当山十分庞大,光是山峰就有数十座,基本上每一座山峰都是武当派的人存在着,五龙宫自然也不例外。
因为那个传说,元三川当年也曾去过五龙宫,只可惜除了一座孤零零的宫殿以外,别无他物,什么五龙迎贺,什么举霞飞升,什么都没有看到,就连在那边修炼都远不及这武当山本峰迅速。
是以,五龙宫在武当山的地位并不怎么样,后来武当纯阳派的弟子迁移了过去,五龙宫便算是成了武当纯阳派之地了。
说到武当纯阳派,就不得不提一下武当派的各大派别了。
别看武当派听上去好像只是一个宗派,实际上不是,武当派在张三丰消失之后,兼收并蓄,融入了不少其他的道家门派,再加上历史的许多原因,武当派也不断的分裂,以至于眼下的武当派仅是派别便有七八家之多,而这七八家还是在这武当山共存的,离开武当山的还有不少呢。
如今,在这武当山上,分别有三丰派、松溪派、玄武派、纯阳派、武当丹派、隐仙派等等,至于离开武当的,比如武当全真派、龙门武当、王屋山邋遢派等等,派别之多,哪怕是正宗的武当门人都不一定数的清楚。
当然,别看这派别诸多,说出去都让人难以分别,实际上真正的武当派只有一个,也就是真正继承了《太极十三式》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武当派,雪小钥老子雪踏天领导的武当派。
这个正统的名号不是武当派门人自封的,而是武林同道认可的。至于其他的派别认可不认可,那自然是不重要。
闲话少述,实际上自从纯阳派占据了五龙宫之后,武当派这一脉基本上便不再理会那边的事情。
两家曾是一家,都以武当为名,实际上道不同不相为谋,已经有好些时间没有来往过了。
也正是如此,元三川得知掌门等人竟然去了纯阳派,自然颇为讶异,不过让他更惊讶的却是屋内人所说的祖师遗迹。
“致远师兄,祖师遗迹是怎么回事?”元三川不由得问道。
屋内人道:“这个我也不知晓,前些时日,元宗师叔感觉到了空气中灵气的变化,并推算是由纯阳派所在引起,是以率先前往五龙宫一探,回来之时便带来了祖师遗迹的消息。”
“灵气变化?”
元三川脸色不由得一变。
与叶少川等小门派的人不同,武当派传承数百年,更是源自于道家神人张三丰,对于武道修炼的了解自然要深入的多。
先天之后的境界,其他人或许不懂,但武当派的这些长辈却清楚无比,知道武者修炼到了先天之境,最为关键的时候,更知道空气中除了氧气和氢气、二氧化碳之类的其他气息之外,还存在着一种对武者来说极其重要的气息,那便是灵气。
灵气不是无处不在的,恰恰相反,灵气大多存在于山川河脉之中,大多数极为隐蔽。
武当山自然是有灵气的,但灵气也有多寡之分,比如眼下这座山峰,灵气值浓郁自然是远超其他任何一座山峰的,也正是如此,武当派立派才会选择在这里,而不是其他的山峰。
而哪怕是这座山峰,灵气也有浅薄浓厚之分,前面的大殿和厢房,灵气之淡,几不可查,而这后院,却浓郁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