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就站在自己面前的分家之人,头顶上,却并没有笼中鸟咒印。
宁次的内心是平静的,因为这段时间,早早通过白眼的能力,对眼前的神月做了了解。
“神月长老可是很厉害的,这种程度的秘密还不至于瞒不住,时至今日应该也只有我发现吧?”
宁次问道。
神月长老低声一笑,摇头指着宁次说道:“你这小子真是出现得太及时了,如果没有你的话,我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到底是怎么回事?”
井野吸了吸鼻子,一副被蒙在鼓励头的傻姑娘模样。
神月开始解释了起来。
“当年,上上一任宗家找到了我,因为当时我作为族里唯一一个精英之忍,见证了族内已经几近分崩离析的局势。在那个时代,木叶村都还没有建立,不过整个忍界也已经开始进入短暂的和平期间。因为,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的崛起,令人胆寒,避之不及。”
“宗家在那个时候就看到了日向一族的未来,终究是要屈膝于其中某一族之下的。为了能够更好的令人不起疑心,宗家要确保日向一族的力量暂时被压制住。也就是说,原本是为宗家提供的卷宗,让分家的人传承下去。”
“这样一来,卷宗的力量能够保存。而日向一族的力量暂时得以压制,也是为了让后人不要轻而易举的去争风吃醋,给族人多争取一些苟延残喘的机会。或许也是因为上上一任宗家,真的见证了那个乱世吧……千手柱间,还有宇智波斑,那两个天才少年的出世。比他们的父亲宇智波田岛和千手佛间更为恐怖的战力,几乎能碾压整个族群的其他人……”
“那种存在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出世的。日向一族,终有一天也会出现这样的人才。宗家发现了这件事情,并且为了避之锋芒,不让日向一族受到战火的牵连,做了将卷宗转移到分家的决定。”
神月讲到这里,眼里满是对往事的落寞。
一转眼,他已经老了,甚至,整个人生都要过完了。
宁次微眯起眼睛,虽然历经了很多事情,但是看到神月在面对自己整个人生,甚至牵扯到日向一族在忍界的角度的时候,宁次的内心,还是深有触动的。
“所以,宗家帮助您去除了笼中鸟咒印么?为的就是您能够帮助他将卷宗的力量完整的传下去,有朝一日将日向一族带向现在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的高度?”
井野问道。
神月低下头,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而是借机说道:“我不知道以后的日向一族会是怎样,但当我看到天忍那孩子的时候,我的心里多了一些希望。但是很遗憾,我并没完全掌握卷宗,尤其是不知晓如何破解笼中鸟咒印,所以天忍作为分家,永远只能传下部分卷宗。”
“但是,当我看到宁次的时候。”
神月抬起头,眼里出现了一丝光芒,那是真正的光亮。
他动容的说道:“我确信,终有一天,日向一族能够屹立于忍界之巅。而且日向一族不会同于那些暴政的族群,日向一族是拥有大爱的一族,我们日向一族会给火之国,不,整个忍界带去长久的和平!”
多么美好的愿景,井野不禁露出了笑意。
在他们的那个时候,和平的忍界出现了。
虽然仍然有动荡不平的黑恶势力,但是有宁次在,终有一天,日向一族肯定能够屹立于忍界的巅峰!
“等下,神月长老,我有件事情要确认一下。”
“什么事情?”
宁次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题,变得严谨起来。
“您说破解笼中鸟咒印的方法,您并没有学会,是因为您没办法掌握卷宗?”
“是的,没错。虽然我已经是完全等级的白眼,但是我的身体里根本没有那种血脉。”
宁次微眯起眼睛来,皱着眉头。
他说道:“也就是说,破解笼中鸟咒印的方法,记录在卷宗里头?”
“嗯,没错。”
宁次和井野互看一眼,都没说话。
他们都知道,在后世,确实没能将破解笼中鸟咒印的方法传达下去。
但是宁次却是在一个外人——大蛇丸的手里拿到了破解笼中鸟的咒印的方法,难道说,这之间有什么必要的联系么?
当然,现在想这些也没有意义。
真正重要的,还是要利用这大环境下,拿到真正的卷宗。
“现在的卷宗不在你这里么?”
宁次询问道。
神月不禁摇了摇头:“卷宗不在我这里。但是要得到卷宗的下落,我还需要你们帮我个忙。”
“帮忙?什么忙?”
井野原以为一切都要结束了,却不料神月却还有事所托。
“宁次,做我的传人吧。不止是卷宗,老夫毕生留下的东西,也想借你之手,在忍界传扬。”
“传人?”
看着神月一脸严肃的样子,宁次倒是有些迟疑了。
井野却高兴了起来,对宁次惊喜道:“太好了,宁次,神月长老不是很厉害的存在么?这是好事啊!”
因为井野多少能感觉到,这老者身上被岁月沉淀来的,可不只是智慧与年龄,那不俗的呼吸和每一个步伐,都预示着他深藏不漏的工夫。
但宁次却是漠然,问道:“只是一个卷宗,就已经是永生的诅咒的。那么将自己的绝学传达出去,不一样是对自己生命的耗损么?”
宁次对于白眼,可谓是了解之际,尤其是这记载于卷宗中的诅咒,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神月呵呵一笑,解释道:“罢了,也瞒不过你。确实,将我的所学和卷宗里头的能力传授给你之后,我的生命也就被迫终结了。”
“……怎么会?”井野一副为难模样。
“但是没关系,这件事情,我也还是一定要去做。”
“为什么?”
“因为不管做不做,老夫我都已经死定了。”
他低下头,轻咳了一声。
抬起头的时候,整个白眼四周已经泛起来了黑气。
“这个东西叫至阴之气,在白眼在溃烂之前,会开始生成。”
说着,他又笑起来,似乎是不愿意制造那么低沉的氛围。
“也就是说,我现在的性命,无论是不是将自己毕生所学留下来,我都已经是危在旦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