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有到啊?”
毕克夫比秦木更加焦急了,口袋里拿出手机,相用手机的亮光来照一照,看看现在是什么地方。
一直都不敢用手机来照亮,漆黑里出现亮点,害怕引来黑夜里无法形容的脏东西。
现在,毕克夫不得不用手机照一下,走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走到山脚?
刚刚打开手机的一刹那,两个的眼睛都白茫茫一片,秦木只能原地不动,眼睛处于漆黑之中久了,突然光芒就不适应,需要时间适应一下。
秦木大概原地站了一分钟,两个人的眼睛才能适应,完全的张开,不看不要紧,一看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前面,左边和右边,都是灌木丛,后面也是,这哪里是台阶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密林了。
秦木大惊失色,毕克夫冷汗连连,都知道走错了方向,吓得连话都迟迟不敢说。
“我就知道走错了地方,还不赶紧往回走?”
秦木一动不动的,毕克夫在他耳朵轻声道。
秦木一直都想不明白,他怎么就走进了这种地方?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里又很多野草和矮树,双腿应该有所觉察出来的,可是双腿没有觉察出来。
这里的地势和台阶上也不一样,虽然也是向下的地势,但是要陡峭的多,地面都是不平坦的,双脚应该有所觉察出来的,可是双脚没有觉察出来。
密林里面,有很多树木,怎么就没有撞到呢?这不是怪事情吗?
听到毕克夫的话,秦木立马转了一个身,想往回走,但是后面情况也好不了哪里去。
后面和前面是一样的,也是树木、杂草和乱石,他们两个人已经身在密林之中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错了方向,也不知道现在走了有多深?两个人心里都是一片迷茫。
恐惧大于迷茫,尤其是毕克夫,哪里遇到这种阵仗?没有魂飞魄散已经就谢天谢地了。
主要是有秦木陪着,就像靠着火堆旁边,凶猛野兽都不敢靠近。
毕克夫双手抱着更紧了,双腿也紧紧的贴在秦木的腰上,两只脚伸到前面去,在秦木的小腹上勾在一起。
树藤盘树之状,这是她超级害怕的表现。
“感觉往回走吧,我用手机给你照着。”
这一次,为了避免走错,毕克夫打开手机上手电筒软件,可以照射前面三米远的距离。
一路上,两个人无法,毕克夫也没有一丝责怪,因为她知道这也不是他的错。
突然,秦木的手机响起来了,响亮的铃声,在这种环境里听着都会添加恐惧的气氛。
秦木没有手去拿手机,毕克夫大致从声音来源的方向,摸到他的手机。
“是谁打的?”
秦木轻声问道,也只能想到自己的妈妈了,想不出别的人了。
毕克夫拿出手机一看,问道:“白萱是谁啊?”
白萱就是和秦木签订协议的女孩,已经都是八点了,怎么还没有看到秦木回来,于是她给秦木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是一个女人接的,也就是秦木的老板毕克夫,一听到是女人的声音,白萱果断挂断了电话。
“渣男就是渣男,狗改不了吃屎!”
白萱轻轻骂了这一句,然后愤然回到房间里睡觉了。
毕克夫一脸的雾水,刚刚才说一句“喂”,就被对方挂断了电话。
“她把电话挂掉了,不知道为什么。”毕克夫疑惑的又问道:“白萱是谁啊?听起来是个女孩子的名字。”
“哦,是我的新房东。”
秦木回答道,这样说也没有毛病,这也是最好的回答,要不这样回答,就一时三言两语解释不清了。
毕克夫不相信,憋着嘴,将手机重新放在秦木的口袋里面。
怎么会直接备注房东的名字呢?常理说这也说不过去啊?
白天的时候,有一个明月,现在冒出一个白萱,说不定明天还会出现谁?毕克夫隐隐不好感觉。
但是这些都不是她的对手,毕克夫很自信,自信的认为她就是一只凤凰鸟,那些野鸟岂是她的对手?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秦木回答道,也猜不到白萱为什么会挂断电话。
秦木在密林里又兜了十分钟,还是和毕克夫没有走出困境。
不能再走了,不知道方向的乱走,走远了不要紧,万一遇到危险就糟糕了。
“你还是找个地方,把我放下来吧,我们别乱走了。”
毕克夫要比秦木清楚现实情况,冷静的分析现状的处境,做出最好的方案。
秦木也觉得自己需要休息一下,他已经背着毕克夫好几个小时了,身体快要虚脱了,更多的是自己的意志力再坚持着。
“毕姐,你的脚现在还疼吗?”
秦木说话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个好地方,一块裸露地上的石块,还算平坦。
“不动就不痛,动了就痛,你小心把我放下来。”
秦木很是小心的将毕克夫放到石头上坐下来,他的身体瞬间轻松了很多。
秦木也坐在石头上,双腿和双手都麻木几乎不是自己的,发出动的指令都没有反应。
秦木需要时间恢复,毕克夫想给秦木捶捶双腿,捏捏双手,但是秦木不好意思的婉拒了。
毕克夫看了一下时间,现在快要九点了,已经深夜,四周瞬间静的可怕。
怪鸟的声音没有了,但是虫子的鸣叫还在持续,听声音都在不远处,说不一定脚下就有鸣叫的虫子。
阴风阵阵,拉动着树叶哗啦啦的响动,一会近一会远。
除了手机的光芒,四周都是漆黑一片,两个人如同掉进了黑口袋里一样,也不知道四周会埋伏着什么危机。
现在,可怕的是两个人越来越有寒冷了,尤其是毕克夫,她穿的是短裙子,双腿还露在外面,鞋子也没有。
看到如此情况,秦木也不忍心,但是他也没有穿外套,不然就会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
现在已经没有选择了,秦木只能说道:“毕姐,还是报警救助吧。”
要是再不求助,恐怕两个人都会冻死在山上,这绝对不是虚言。
一句话可以让人高兴,也可以让人憎恨。
恒元的话就让欧阳丽华很憎恨,白萱的话就让她很高兴。
欧阳丽华拿出一根糖葫芦递给白萱,白请她吃一根。
白萱要掏钱买,但是被欧阳丽华阻止了,说请就是请,就不可能收钱。
一个堂堂大工厂老板的母亲,不缺钱。
白萱非常感激,正要伸手去接冰糖葫芦,但是身子却被恒元拉走了。
“别吃她的,外面有更好的。”
恒元并不是觉得老婆婆的冰糖葫芦不好,而是心口孕育出闷气,似乎无形让那个老婆婆打了一巴掌,脸生辣的疼!
白萱被恒元拉着手臂,一阵酸痛感觉,一点急一点怒一点惊,不知道恒元为什么要这样。
恒元做了几年贷款销售,天天面对的是社会百态的面孔,总是的笑嘻嘻的。
本应该不在乎面子的,或者说比任何人都要好一些,但是不然,恒元要面子的程度非常强烈。
长久压抑情感没有强大的调息能力,就像洪水蓄起来,只要有缺口出现,就会奔泄出来。
恒元就是为了面子,才不让白萱接受老婆婆的冰糖葫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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