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回来啦!”
齐靖宇一进院门,就惊动了齐家所有人。
就连一整天没露面的齐文才也拿着本书走出了房间,一边咳嗽一边问道:“这是碰到……咳……野猪群了吗?咳咳……没受伤吧?”
“运气好,碰到只落单的。”
齐靖宇将野猪放到一块木板上,野鸡则直接交给了齐鲁氏打理。
齐映雪放下手中的针线,跑过来好奇地问道:“二哥,这野猪得有百八十斤吧?”
“嗯。”
齐靖宇淡淡地应了声,随后看了安贝贝一眼道:“你二嫂手心扎了木刺,你给她挑一下。”
“啊?贝贝你被木刺扎啦?”
齐映雪上前拉起安贝贝的手,果然见她掌心有根细细的木刺扎入皮肉,周边已然有些泛红,忍不住轻声责备道:“都有些肿了,你怎么不早点说?”
“没事儿,不是很痛,我看你正绣在兴头上,想着等你绣完再挑也不迟。”安贝贝笑了笑道。
齐映雪很是不赞同地看了她一眼,“绣花随时都可以,又不急在一时,刺儿得越早挑越好,不然它可是会往皮肉里越钻越深的。”
安贝贝乍一听,只当是齐映雪夸张的说法。
低头一看,才发现那木刺儿还真有往皮肉里移动的痕迹。
不过仔细一想,其实也不难理解,因为手在动时会拉扯到手心的肌肉收缩,木刺则是随着肌肉伸缩而越刺越深。
原本以为挑刺会很痛,安贝贝都已经做好了咬牙硬挺的准备。
没想到齐映雪的手极巧,她还没感觉到疼痛,就已经把木刺头给拨了出来,再轻轻一拉,就带出了整根刺。
“哇,一点都不痛了耶,映雪你真厉害!”
安贝贝一边捏捏手心,一边高兴地说道。
齐映雪莞尔,“你要早些说,不就能少受些罪了吗?对了,你不是跟着大嫂去地了吗?怎么跟着二哥一起回来?”
“啊?那个……我又做错事了。”
安贝贝说完,心虚地垂下头。
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间从野猪转移到了她身上。
“说吧,你又干了什么蠢事?”
齐鲁氏率先开口。
语气中已经不带丝毫怒气。
不是她不生气,而是已经生不起来气了。
要不是她家二郎一直是个孝顺的,她都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找这么个女人来想早点气死自己。
“……我拔草的时候,把豆苗也拔了。”
众人:“……”
齐鲁氏面色紧绷,说好的不生气,但她实在淡定不起来。
这女人霍霍完别人家的庄稼还不够,又开始霍霍自家的!
眼见齐鲁氏又要发飙,安贝贝急忙道:“不过我只拔了很小一块,大嫂说回头她把豆苗重新种上……不会影响收成的。”
安贝贝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不敢看众人的眼睛。
“呵呵,还好你人蠢手也笨,没把整块豆苗地都给拔光了!”
齐鲁氏再也忍不住,出言讥讽道。
“对不起。”
安贝贝再次道歉。
心中沮丧万分。
这一天道的歉,比她前十五年加起来还多。
明明,她一心只想把事情做好,希望能得到齐家人的接纳和认可,为何最后却全都搞砸了?
难道,真的就像爸妈说的,自己除了读书,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