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之前,齐文才在京都任职。
虽是个芝麻小官,但有幸跟着使团出使过一次北疆,见到了其他几国使臣,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这也是他大半辈子引以为傲的谈资。
听他这般一分析,众人都陷入了迷茫。
不是大楚人也不是南蛮人,又不是北疆人和西域人,难不成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直接问吧!”
齐云氏一锤定音。
“那孩子并没有刻意隐瞒,不然咱们也不可能发现这么多破绽。”
齐鲁氏撇撇嘴,那可不一定,没准儿她就是这么蠢呐!
倒是一直不曾开口的齐张氏闻言,呐呐地问道:“可二弟妹不是失忆了吗?”
齐鲁氏没好气道:“你看她那像失忆的样子吗?也就你傻乎乎地当了真。”
还有映雪那个死丫头,说她蠢还不乐意。
“好了二郎,一会儿你就直接问,这事儿不确定下来,咱们心里都不得安稳。”
“我知道了,祖母。”
“对了,你刚那么晚回来,是不是被包家给为难了?”
“是井家想借此出头,不过已经解决了。”
齐鲁氏闻言眉头拧成一个“井”字,“怎么解决的?”
井家可不是包家,没那么好打发。
“被安氏一激,井家答应明日比试。”
“这算什么解决?”
齐鲁氏生气道。
她就知道,只要有安氏在,就别想安生。
“娘你这是不相信儿子吗?”
“这跟相不相信你有什么关系?还说什么解决了,最后不还是得硬碰硬?”
被自家儿子质疑,齐鲁氏越想越生气,口不择言道:“要我说,那安氏就是个扫把星,有……”
“鲁氏!”
齐鲁氏话还没说完,就被齐云氏厉声喝止,“众口铄金,都做人婆婆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难道还不知道吗?”
“娘,是儿媳失言了。”
齐鲁氏是诚心认错。
她虽不喜安氏,但还不至于故意诋毁她,实在是气急了。
等冷静下来,也是懊悔万分。
且不说这话传出去,对安氏会带来多大的伤害,便是对他们齐家的名声,也会有很大的影响。
映雪已经到了相看的年纪,这种话一出,首当其冲的就是她的婚事。
见她真的认识到了错误,齐云氏没再多说,将目光转向齐靖宇,“你应下这番比试,可是有何用意?”
“是的,祖母。井旭东一直对我夺了甲队百长之位耿耿于怀,之前碍于卫家,不敢明来,如今因为安氏的到来,觉得我失了卫家的倚仗,正是他下手的好时机,所以即便没有安氏这件事,也会挑别的事。”
“嗯,三年前你许大叔意外失踪生死不明,的确是他最有机会当上百长,结果最后却被你夺得了百长之位,以他的性子,这个结怕是难解。”齐云氏摇了摇头叹息道。
齐鲁氏不满道:“那百长是二郎凭实力自己挣来的,他自己没那个实力,却怀恨在心处处与二郎作对,这结难解那干脆就别解了!”
“儿子也正是此意!”
齐鲁氏惊异地看向齐靖宇,二郎什么时候与她如此同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