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没有欺骗,没有设计。
温瑶站在原地,没有动。
产科主任看不出来温瑶有半点欣喜的意思,可也摸不准温瑶到底几个意思?
女人脸色平静如水,无喜无悲,睫毛如同羽翼淡淡轻扇着,她手上拿着单子,环胸而站,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半晌,温瑶仍旧那般从容而平静的朝医生看了过来,“这个孩子我不要。”
产科主任正在思考自己最近几天的工作量,明天有几个门诊,猝然听到温瑶这话,一时脑子没有转过弯来,“啥?”
她顿了半秒,吃惊的语气,“温小姐,您....您不跟江总商量一下吗?”
温瑶转身,将单子直接直接撕了个粉碎,走了两步扔到了垃圾桶里,“不用,你现在就替我做手术吧,这件事情.....”女人意味深长的对视上主任的眼睛,慢慢悠悠的道,“到此为止。”
产科主任,“........”她皱起眉头,“温小姐,您确定吗?”
温瑶淡淡撇过脸,点头,“现在就安排吧。”
..........
手术完毕之后,温瑶拖着虚脱了的身体,忍着痛意驱车回了名邸别墅。
届时。
屋内只余一片小小的低昏色暖光,那代表家里没人,是给监控用的。
她拎着包,裹紧了身上的大衣,疼的直抽凉气的下了车,没力气甩车门,她嗯了下钥匙,车门自动关闭。
她站在车旁边,在车门彻底关闭之前,她接着车内的光芒看清了驾驶座上一滩血迹。
她皱了皱眉,想处理,却最终没有多余的精力,便转身进了屋。
孩子没有了。
她进卧室之后,便脱了大衣,麻木着一张脸走进了浴室,冲掉了身上的血迹和消毒水的味道。
唇色是极致的惨白。
她将带血的衣服没有扔到垃圾捅。
而是翻出了一个带了锁的小箱子,一股脑的塞了进去,跟着上了锁,把它藏到了床底下,紧绷的神经这才松软了一丝丝。
她关了灯。
却毫无睡意。
明明拿掉孩子的时候,除了淡淡的不舍和挣扎,并没有太过浓的悲伤。
怎么现在这个不合时宜出现的孩子真的没了,她反而整个人被一股说不出来的压抑笼罩。
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她是不是草率了.....
她从来做了决定不会后悔和回头。
这一次,她也以为一样的。
但心里像是缺失了什么,空落落的。
产科主任说她的身体很好。
她听得出来,言下之意就是说如果这个孩子不拿掉的话,将来一定是个健健康康的小宝贝。
她初听时不觉的有什么,现在突然想起来.....宛如一根细密绵软的刺毫无征兆的扎进了她的心房。
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就是....时不时的微微刺一下。
她毫无困意,不过大概还是伤了元气,她还是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她醒来之后,身体没什么太过疼痛的反应,只是虚弱无力,浑身不适,但你说不出具体哪里不适。
她想起产科主任的叮嘱,这种跟生了孩子月子是差不多的,这一个月一定要特别注意,寒风冷水能避免就避免,是在避免不了,一定要注意少碰,否则以后不是膝盖疼就是手关节疼的,最好也别流泪,因为眼睛可能会出现毛病,另外饮食一定要跟上营养......
温瑶虽然不想要孩子,可也没想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她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这个点小果已经过来上班了。
她直接呼铃叫来了小果,吩咐她做一些适合坐月子人吃的营养食物。
温瑶直接电话给罗芸,要她帮忙照看诊所,罗芸应下。
而她则在家里好好休养身体。
一连三天,她都没有出过名邸别墅。
这两天她也没有再见过江景深,他仍旧很忙,忙的不可开交,忙的有心无力。
她仍旧不出手,她大概也许真的是个心肠硬的女人吧。
就连孩子都可以说不要就不要。
他的电话和信息每天仍旧雷打不动的问候。
第四天的时候。
他又向之前那次一样赶回了家。
早早的支走了小果,挽着衣袖,进了厨房做了一桌她喜欢吃的菜。
温瑶下楼之后,才发现他回来了。
她脸色平静,坐到餐桌前,扶起筷子吃饭。
江景深眼底含着淡笑的眸,尽管面上带着倦容,但仍旧慢条斯理,即便已经火烧眉毛,却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慌忙。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撩起温瑶垂落额前的发丝,温和的道,“你最近怎么了?足不出户的一直在家待了四天了。”
闻言,温瑶咀嚼食物的动作不自觉地缓了缓,她抬眸注视着男人温润含笑的眼。
她突然在想。
如果眼前这个男人,知道了她在知道她自己怀孕的当天就毫不留情的拿掉了她自己,以及他梦寐以求的孩子,他会如何?
暴怒,质问,给她一巴掌......
还会像现在这样吗?
憧憬着她和他的未来,妄想她能像从前那般心无芥蒂的爱他,她全身心,她整个人,都只会被他拥有。
她淡淡收回视线,“没什么。”
江景深眼底犹带着愉悦,“我听说,温氏的股东大会,你驳回了其他股东联名要撤除我职务的决定。”
温瑶手指微僵,那天,也是她拿掉孩子的一天。
她脸色平静的漠然,“你不要想多了,我是公事公办。”
她吃着东西,他就细细的打量着她的面容。
直到她吃了快小半碗了,她突然听到男人开口道,“你没生病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