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这群游击队,追上这伙游击队,然后杀掉他们,一个不留”
“如果做不到,那你这警备大队大队长的位置就该换一换了,我听说,前线攻击部队最近损失比较大,正缺优秀的帝国武士补充····”
话筒内,铃木率道阴森的语气传来,让三浩大佐浑身一个颤抖,满背的冷汗涔的爬满,额头上更是滚滚汗珠落下,在这零下的天气里,这老鬼子两鬓的头发居然是湿润的。
去前线当大头兵?
绝对不能去,去了就死定了!
“嗨,卑职一定完成任务”
尽管腿肚子在打颤,三浩大佐依旧连忙保证:“我已经找到这伙人的踪迹,他们是来自阳泉以西的一伙游击队,袭击双凤镇的目的是为了药品和密码本,我已经派人去追了”
“不过,我方的密码本应该被他们缴获了”
最后一句话,犹豫了许久的三浩大佐还是说了出来。
不说,万一因为密码本泄露而导致情报出了问题,那可就得剖腹自尽了。
说了,顶多挨一顿批,虽然他后台不咋地,比不上池田久一这群人,但是能混到一个重镇的警备大队大队长,也多多少少有点后台,只要大佬不搞他,他就能糊过去。
“很好,你通知的很及时,我会通知部队更换密码本的,另外,近期石家庄附近隶属第二军的骑兵部队调给你指挥,务必抓到这群游击队,为池田久一中佐报仇,密码本也尽量追回”
铃木率道的语气出乎预料的平静,没有大发雷霆,语气依旧平缓:
“我也会通知第一军,让阳泉方面的驻军配备抓捕,不过,主要还是靠自己”
虽然第一军和第二军都是隶属华北方面军,但是互相竞争,互相看不顺眼,发生这种事,按照铃木率道的估计,第一军肯定会嘲笑一番,然后做一做样子封锁各个路口。
“嗨”
听着参谋长平和的语气,三浩大佐丝毫没有一点点轻松的感觉,冷汗依旧岑岑的流。
这平静的语气,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而已···
还不如发怒骂他一顿···
重重的挂掉电话,位于济南的铃木率道皱了皱眉:“池田久一去石家庄干嘛?”
虽然曾经是师兄弟,但是自从庄本繁大将闲职之后,铃木率道和池田久一也就很少联系了,他自然不清楚池田久一来中国的目的。
既然老师已经失势,而且双方的地位也不对等,一个是少将参谋长,实权人物,一个是预备役训练军官,中佐军衔闲职而已,那么这师兄弟情谊自然要打折扣,铃木率道对于池田久一的死并不心痛。
他生气的是自家的辖区遭到袭击,而且是腹地,这肯定会遭到上级的责骂和其他人的嘲笑,这是他无法容忍让他生气的根本原因。
······
“现在距离游击队袭击兵站已经两个小时了”
双凤镇一栋抢来的临时房间内,三浩大佐和刚刚赶来的骑兵中队中队长小泽多元上尉以及警备大队的几个队长正在开会。
三浩大佐指着地图,说着:
“根据他们留下的脚印,这伙游击队是向西边的平山城方向逃窜,他们人数大约一百多人,还有带着大约三十多匹骡马”
“但是脚印到公路附近便无法追踪了,而双凤镇有两条通向平山城的路,北面是公路,南面是山路,我们无法确认这伙游击队走的是那一条”
“所以,我决定分兵追击,骑兵中队沿着公路追击,你们一个小时就能抵达平山城,之后向四周扩散侦查,一旦发现游击队立刻展开追击”
“警备小队则沿着山路追击,一路上注意搜索,观察他们是否走其他方向”
“哼···”
说到这,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嘲讽:
“这群土哈哈愚蠢又贪婪,这个天气,居然带着三吨药品逃走,简直是找死”
一旁的骑兵中队长小泽多元自顾自的点点头,冷笑着说道:
“我马上就出发,双凤镇距离平山城公路和山路都有大约十五公里,如果他们走公路,那么我能赶在他们抵达之前追上他们,然后全部杀光,如果他们走山路···”
“那他们是自取灭亡”
“这个天气,一百多人三十匹骡马,带着三吨药品,山路每小时行军不会超过三公里,甚至会更慢,我会在平山城等着他们,就算他们扔掉药品,也最多四公里每小时速度”
“他们跑不掉的”
话语间,这个小泽多元老鬼子带着强烈的自信和杀意,似乎突击连已然是他的刀下亡魂,不会出现任何意外。
“很好,出发吧诸位,我已经通知平山城的井田金二上尉派兵沿着山路和公路向双凤镇追击”
三浩大佐嘴角终于露出微笑,额头上的也不见了踪影:“追上他们,杀敌他们,民国游击队我们见过很多次了,区区一百多人,我皇军随便一个小队就能彻底歼灭他们”
“嗨”
小泽多元和几个小队长皆是低头应是,然后齐齐的带着部队向平山城追去。
······
时间距离袭击平山城已经过去两个小时,突击连已经沿着山路行走了两个小时。
有着超凡脱俗的大骡子,实际上,突击连此时的位置距离平山城不过四公里而已,他们短短两个小时在雪地山林间急行军超过十一公里,堪称奇迹。
“娘的,这真的是骡子嘛?”
突击连队伍最后,牵着骡马的缰绳黄宝旺喘着粗气,艰难的迈着步子,嘴里骂骂咧咧。
他身前,背上驼了总重三百多斤药品和弹药以及粮食的大骡马,正踱着大步在山林间行进,也没见多少费力,黄宝旺实际上是被骡马拉着走的,不然这雪地山路,一脚一个雪窟窿,人体力怎么可能维持超过五公里的时速。
“班长,你少说点话吧,节约点力气,在这样下去,咱可就真掉队了”
黄宝旺身边,一个背着机枪的战士说着,他也是同样喘着粗气,他手里也是牵着一个绳子,绳子一段系在骡马的鞍上借力。
“他娘的,以前在部队的时候,山路,那次不是人推着骡子走”
黄宝旺自然知道急行军的时候不适合说话,但是他实在是忍不住,这次行军,感觉就是离谱。
以前他是部队里负责伺候骡子的,当初的那骡子,驼个一百五十斤就不行了,再多就要压出毛病了,而就算驼一百多斤,走山路也要人帮忙,前面用绳子拽,后面人推屁股。
就这样还慢的要死!
哪里像这个骡子,遇到半人高的坎,手往屁股上一拍,骡子就自己跳上去了,还带着余力把人也拉上去。而且,这山路居然比人走平路还要快!
“劳资居然被骡子牵着走!”
骂骂咧咧着,黄宝旺仿佛遭到了奇耻大辱:“回去一定要好好锻炼,玛德,被一头骡子牵着走,劳资丢不起这个人”
“班长,那里把绳子放开啊”一旁的战士突然说道。
黄宝旺顿时不说话了。
放开绳子?
那劳资不掉队才怪!
这大雪地的,地上的雪都快一尺厚了,没有这个骡子拉着,他跟得上?
“劳资这是心疼这好骡子,别把他累坏了”黄宝旺过了一会才说道。
虽然速度依旧不减,但是黄宝旺也能看见,这大骡子明显在喘气了,显然,拖着三百斤的物资,再拉着三个人,这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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