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原身哪里有什么钱,她和牧时苍结婚,结的就是个假婚,平时生活费牧时苍倒是会给她,可是她总觉得那像是个被包养的情妇似的,一分钱都不愿意动。

最后杨力就把目光投在了牧时苍身上,具体他怎么跟牧时苍说的,杨舒舒是不知道,但牧时苍倒是真的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做生意,不过是借的,利息一点都不少。

看他这心虚的样,难道又和牧时苍借钱了?而且又赔了?

想到这,杨舒舒就懒得理他了,快三十的人了,又不个孩子,自己给自己挖的坑自己填吧。

于是,杨舒舒看了他一眼后,就移开了目光,转向杨母:“妈,凌大哥他……”

这时杨父的脸色一黑:“别提他,这个臭小子……”

他话没说到最后,因为看到女儿的脸色不好看,怕她再受刺激,其实杨舒舒的感觉倒很一般,在影像是看到那个杨舒舒割腕的时候她能感受到那铺天盖地而来的疼痛,可是莫名的,她对于凌宵的感觉很淡,甚至除了记忆中知道有这个人,而且是年少时的初恋,她甚至没有太多他们的回忆。

她有些奇怪,到底是原身对凌宵本就没有太多的感情,还是她把这段有关凌宵的记忆给收回了,不分享给她?

她在这边若有所思,杨力又不甘寂寞了,他在病房里晃了一圈,歪歪斜斜地坐在了病房里的沙发上:“你还问那个没用的软蛋干嘛?也不知道你看上他什么了,除了长一张能看的小白脸,啥也不是,我看你就是受他的蛊惑,才干出这种糊涂事儿……”

接收到父母让他闭嘴的眼神,他顿了顿,但看到杨舒舒难得认真的听他说话,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跟她分析分析,免得她整天想着离婚,便接着说:“你结婚前就联络过他,他要是真在乎你,怎么不在你最困难的时候来帮你?而且你被妹夫带回牧家的时候,还曾经偷偷联系过他一次,结果从那之后他就失踪跑了,这男人就是个软蛋,一点担当都没有,你还想什么想,老实地当你的豪门太太得了。”

杨舒舒听完这些愣了一下,这些记忆中竟然都没有?难道真的是原身把对凌宵的记忆大部分都封存了?是恨?还是爱?

杨家父母听了儿子的话,没说话,只是低着头,杨舒舒觉得杨力可能说的八九不离十,可是她还是不太相信杨力的话,便直盯着他又问了一遍:“你说的是真的?”

杨舒舒这时的目光就连杨力都发现和以前不太一样,但他这人平时活得稀里糊涂的,感觉到了也不会注意到,只是莫名的被那目光看得心中上虚,几乎是有些狼狈地避开了杨舒舒的目光。

杨舒舒的眼睛一眯,为是另有隐情?

她不甚确定地看向父母,可杨父杨母的表情就坦然多了,杨母说:“凌宵的确不知道去了哪里,他父母前两年也搬去了国外,所以……可能他离开了吧。”

杨母说话并不像杨力那么刻薄,但意思却很明显,杨舒舒不相信杨力,可是杨父杨母她还是相信的,于是这页便暂时掀过,一家人又聊了一些家晨的事情,都尽量避开了自杀这件事。

等到离开的时候,杨父和杨力先出去的,杨母拉着杨舒舒的手说:“舒舒……若是不开心,咱就离吧,大不了……我和你爸把当初牧总给咱们的钱连本带息还上,不够的话还有咱们那房子,只要咱们一家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心有些被暖到,就算明知道这份爱不对着自己,杨舒舒还是觉得幸福。

原来自己不想做的事,当有人为自己去承担时,会这么的让人贪恋。

可也正是因为这份贪恋,她才更应该守护。

“妈,你放心,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她拍拍杨母的手背,轻声说道。

杨母有些讶然的看着她:“舒舒……你长大了不少……”以前遇到这样的事的时候只知道哭的孩子,这个时候竟能反过来安慰自己了。

杨舒舒暗道了一声糟糕,但很快就冷静下来,她不能永远都假装那个软弱的杨舒舒,软弱解决不了问题不说,她的性格也没办法一直压着下去,或许这次的事情可以当做一次契机,不管是地杨家,还是对牧家。

“妈,经过这件事,我想通了很多事情,不说脱胎换骨,但也足以让我明白很多知道不是,你和爸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遇到事情就哭啦。”

杨母轻轻地掐了她鼻子一下,看起来有些感慨,也有些欣慰。

而这时,杨舒舒突然问了一个问题:“妈,我是不是真的很喜欢凌大哥……经过了这件事,我不知道我是对是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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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送走了杨家人,杨舒舒又坐回了病床上,这时刚好下午三点多,阳光直愣愣地从窗户边照进了病房,她走到窗边,置身于阳光下,温暖的光线让她四脚百骸都跟着放松了起来,于是便搬了张椅子,想晒会儿太阳,顺便思考一下。

直到刚才,她才发现,原身好像并没有把所有的记忆都置换给她,这到底是原身想要保留所有和凌宵有关的记忆,还是本来她和凌宵就没有多少记忆?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在杨母离开之前,她说了那么一段话,想从杨母那里得到些线索,杨母并没有像杨力那么说凌宵的坏话,但她的态度依然很淡:“舒舒,不要想他了。”

杨母虽然没有明说她和凌宵的关系,但杨舒舒却看出来了,曾经的杨舒舒应该是真的喜欢凌宵,至于凌宵当时有多喜欢杨舒舒,她不确定。

可能做出带着已婚的女人私奔这种事的那个男人,和杨舒舒仅留给她的记忆中的那个男人怎么看都不太像。

记忆中那个男人是温润的,沉稳的,让人很放心的那种感觉,怎么会做出这种不经大脑的事情?

就在这时,她的视线不经意地朝着医院楼下看过去,这里的窗户对着医院的后院,环境不错,平时会有病要在楼下散步什么的。

她猛地小了起来,双后扒着窗棱看向楼下,瞳孔收缩出震惊与疼痛,紧接着,转身便冲出了病房。